因為不能讓宗門外產生對宗門有敵意的絕世天才,動搖宗門可能的未來統治之基礎,所以無論滿子良與黑質再如何對抗,如何對峙,在這件事上都是唯一的。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不可能眼看著一個能夠四十歲之前便能抵達到離體境界第七重的宗門外武者不加入宗門,這是絕不容許的。
就像是之前那個奇怪的煉丹師,自身的實力與煉丹能力便是宗門外武者不該擁有的。
給那些非宗門武者提供一個變強途徑?那更是絕不容許。
真要被你們日積月累,培養出來一個能夠對抗宗門的勢力出來,正魔兩道十二宗門,還有什麼可壓榨的?
正魔兩道是小衝突,是宗門內的理念不合,真要是出來反對宗門的實力,那才是真正需要正魔兩道攜手應對。
就在滿子良想要動手、黑質也不再說笑的時候,張玄卻又開口了。
「兩位,與其你們躍躍欲試,何不請你們正魔兩道十二宗門的英才們前來與我試一試?」
滿子良與黑質兩人都暫且停歇了動手的準備,目光又重新落在擂台上。
張玄繼續說道:「我立起擂台,要挑戰的就是你們正魔兩道英才榜上英才,以我的修為自問有資格列於所謂英才榜上,要做的也正是此事。」
「你們兩位又不是英才榜上之人,為何現在就如此動怒?難道說你們對於自家宗門的英才信心不足嗎?」
這個沒有宗門傳承的人,要求的是要和正魔兩道的年輕武者、英才榜上之人交手,然後以此揚名天下……
回到這個最初的問題上來,滿子良與黑質兩人都開始有些沉吟。
如果是這樣,要不要動手收拾他?
若是沒有無為城這麼多人看著,這裡是荒郊野外,滿子良與黑質兩人中的任何一人遇上這麼一個天資絕佳、並非宗門弟子,又不肯加入他們宗門的年輕人,他們肯定要用盡全力將這個不識趣的小子打死。
但是,對方現在是在挑戰正魔兩道的年輕英才……
滿子良與黑質兩人都感覺有些做不了決定,需要稟報各自宗門並通知其他宗門知道。
這個人要立刻就殺掉,還是說交給各宗門的英才來處理?
這小子雖然人微言輕,僅僅是一個離體境界第七重的武者,直接將他殺死似乎也有些不妥。
「暫且留你一命。」滿子良看著張玄,最後說道,「宗門容不得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蔑視,你當謹記這一點。」
「自從你擺開擂台挑戰正魔兩道的時候,你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不加入宗門,就只能死路一條。要麼是死在擂台上被宗門的英才殺死,要麼就是死在我們手中。」
「接下來,我會好好看著你,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逃跑的。」
張玄仰頭微笑:「是嗎?在達到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逃走的。」
「你的目的?加入正魔英才榜、榜上有名嗎?」黑質帶著幾分嘲弄說道,「或許滿子良先生說的不夠明顯,還給了你一種可以奢求的希望。」
「就由我來告訴你吧,英才榜便是正魔英才榜,只有正魔兩道的宗門英才方能夠列名其上,其餘的並沒有資格列在上面。」
「你,就是現在離體境界第八重、離體境界第九重,也不能列在其上……」
張玄表情有些高興地說道:「是嗎?若是我擊敗了宗門弟子、擊敗了正魔英才榜上的弟子,也不能夠列在其上嗎?」
嗯?
這個叫「郭平」的年輕人,情緒怎麼有些不對?怎麼還高興起來了?
滿子良和黑質兩人都有些心中疑惑,不明所以。
他們自然想不到,張玄這時候的高興從何而來——即便如此正魔英才榜也不會添加自己偽造的郭平姓名,這豈不是說自己對英才榜的挑戰,從現在開始就已經沒有必要進行?
而自己很快就能夠進入修煉與煉丹,再也不用理會這些沒必要的事情?
「你很高興?」一縷神念悄無聲息地飄來。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張玄回應道。
花余香當即無語:「還說不是很高興?不用和他們比試,你就這麼高興嗎?」
「和他們比試還是不比試,我都無所謂,主要是不必浪費時間。」張玄回應道,「既然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被正魔兩道承認,列入英才榜之上,那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擺擂台了吧?」
似乎的確是沒有必要,花余香心中也難免有些鬱悶,沒想到正魔兩道十二宗門居然這麼沒有膽量,簡直就像是烏龜王八一樣將頭縮起來,不肯大氣一點。
就在這時候,滿子良又說道:「實際上你如果真的一定要列在英才榜上,也不是不可能。要麼你加入正魔兩道任何一個宗門,要麼你做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什麼不可能的可能?」張玄問道。
「擊敗宗門弟子之後,還能活著離開無為城。」滿子良冷笑著說道,「你感覺有這種可能嗎?你如果不能擊敗宗門弟子,就會被宗門弟子在擂台上擊殺,用你自己的血洗刷你在擂台上的狂言。」
「你如果真的能夠僥倖擊敗宗門弟子,你也同樣不可能活著離開無為城。」
還有這種不可能的可能?
感覺到花余香那股催促的情緒,張玄無奈地問道:「也就是說,如果我真的擊敗了宗門弟子,又活著離開了無為城,英才榜上就會出現我的名字?」
「是,你完全可以這樣認為。」
滿子良說道。
黑質在一旁補充道:「但是,這完全不可能。」
「是啊,完全不可能,他已經死定了。」滿子良說了一句,忽然意識到同一立場說話的人是黑質這個邪魔外道。當即黑了臉,騰空高高飛起,向著城北而去。
黑質的身形也緩緩升騰飛起,立於空中背負雙手,忽然低頭向張玄看來。
「年輕人,你認不認識一個煉丹的傢伙?」
「嗯?你指的是誰?叫什麼名字?」
「真正名字誰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那個煉丹的傢伙和你都有幾分相像。」黑質說道,「幾百年來,會拒絕宗門招攬的人幾乎沒有,我應該相信你們這兩個突然冒出來,又堅決拒絕正魔兩道宗門招攬的人,之間並不認識,沒有任何關係嗎?」
張玄沒有回答。
黑質冷冷一笑:「別以為滿子良心中沒有懷疑,我們都會看著你的,上一次那個奇怪的煉丹師從無為城中潛逃出去,你們是不是就以為你也可以利用同樣的手段逃出去?」
「我還真是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張玄面上波瀾不驚,繼續回答道,「我原來還在無為城有一個同夥嗎?你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
黑質深深望了他一眼,轉身從空中離去。
那個奇怪的煉丹師,與這個奇怪的擺擂者,都有一點奇怪的相似之處。
直到今天為止,黑質雖然已經完全明白那個奇怪煉丹師是怎麼離開無為城的,卻依舊深深困惑於那個奇怪煉丹師所做的三件事情……
那個奇怪的煉丹師離開無為城,毫無疑問是利用了斂息丹,欺騙過他自己的手下之後迅速找機會混出無為城去。這一點,無為城中很多奸詐陰險的人都能夠輕易做到,這是沒必要感覺不解的。
黑質感覺不解的是:第一,以藥材便能換取精品品質的煉真回元丹!這種寶貴的修煉資源,即便是正道五派一宮中的丹神谷以煉丹煉藥聞名,也不可能像是這樣敞開供應所有人。
這個奇怪的煉丹師是怎麼做到的?他的背後又有什麼人?
第二,他的煉丹爐,兌換來的藥材是如何悄無聲息運輸走的。當初黑質和滿子良察覺張玄離去之後,都親自前去看了現場,兩人都記得很清楚,本不該能夠帶走的煉丹爐與藥材,卻都完全被帶走了。
滿子良以為魔道收下了煉丹師,黑質以為正道收下了煉丹師,雙方險些因為這件事打起來。事實卻是滿子良和黑質都沒有收下那個煉丹師,他根本就不該有機會帶著煉丹爐與藥材離去。
可他就偏偏這樣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匪夷所思的溜走了。
第三,在奇怪煉丹師的丹房之內,沒有了煉丹爐,沒有了藥材,卻多了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有一塊是只在古籍中記載,傳聞中聽說的靈石,還是靈氣被用光的靈石。
這和那個奇怪煉丹師又有什麼關係?
這三個困惑不能解開,奇怪煉丹師為何不加入正魔兩道的原因恐怕永遠也猜不到。若是能解開,或許才能夠霍然開朗、一目了然。
現在,又來了一個同樣拒絕加入正魔兩道十二宗門的奇怪擺擂之人。
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裡面有問題!
「他這是什麼意思?」花余香問道。
張玄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有了一些聯想,而這種聯想又恰好猜對了而已。」
「那我們……」花余香有些擔憂起來,「不會惹來神海境界武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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