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地一聲,瞬間好像油鍋開了鍋!
整個無為城內,充滿著各種各樣膽大妄為、膽大包天、敢殺人放火、奸淫擄掠,能夠說謊騙人、背後捅人刀子面不改色的壞人、狠人、小人,此時此刻,這些膽大包天的人,卻都被一個對聯給嚇得面無人色、張皇失措!
哪怕是最大膽的殺人惡魔、無惡不做的卑鄙無恥之徒,此時此刻也都被嚇到了。Google搜索
這個對聯,挑戰的是正魔兩道英才榜!
甚至於可以看做,挑戰的是正魔兩道!
花余香看他們這些人驚懼不安地模樣,輕聲笑了一聲,目光落在張玄身上,跟著張玄走上台去。
惡人城?無畏城?無為城?
這些惡人,說到底還是怕的,怕正魔兩道十二宗門真的震怒之下,將他們一掃而空。
劉大江對這些人吐了一口唾沫,口中罵罵咧咧:「這驢操的德行,沒點驢求膽子!」
罵完之後注意到張玄與花余香已經站在台上,他尷尬地笑了笑,搬過來一張桌子,將一道橫幅擺在桌子上,躬身說道:「請主上題名。」
張玄拿過來毛筆,沾了墨。
花余香在一旁說道:「用假名還是真名?」
「罷了,用真名吧。」張玄說道,「若是對方執意尋找,我用假名也一樣能夠找得到。若是他們找不到我,我用真名那也無所謂。」
花余香微微笑道:「那可不一樣,以我在天香魔宮的所知知識,有很多時候,真名是可以泄露很多東西,成為別人追蹤的工具。」
「魔道六宗既然學了血祭之法,還學了不少功法,恐怕這種秘法他們也會有人知曉,能夠使用。」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願意用真名?」
張玄訝然,霍然想起典神機便是某個赤心宗弟子所用假名,而曹志囯更是神心宗弟子郭志超的假名,如此來看,魔道宗門弟子都在儘可能地避免將自己的真名泄露給陌生人知道。
這也說明他們知道的確是有類似秘法存在的。
這樣的話,的確是不能用真名了。
又想到一個原因:這一次由於花余香的任性胡來,自己怕是要名動整個西大陸、正魔兩道十二宗門,郭志超與神心宗聽聞「張玄」的消息之後,又會有什麼想法呢?
想到這裡,張玄又看向花余香——這大概是最虧最虧的人情買賣了!欠下她的人情,一下子沒法拒絕,只是一次任性,就不得不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變成人所共知的姓名。
如此一來,的確是沒有辦法再用「張玄」這個名字來進行對正魔兩道英才榜上的英才們進行挑戰。
花余香似乎也感覺到他的不滿,對他又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雙手做出拜託的模樣。
張玄收回目光,稍作遲疑,在墨汁尚未滴落之前寫下之前偽造的一個叫做「郭平」的名字。
無形無色的真元包裹住這橫幅,掛在兩根圓木柱的中間。
上面赫然寫著:「非宗門武者郭平,請正魔兩道英才來戰!」
無為城的街道上譁然聲音更是響成了一片。
「要出大事!」
一名禿頂老者驚聲尖叫,他是正道地盤的綠林劫匪,在當地民間極有威懾力,能讓小兒止住夜啼的禿鷹大盜。
一聲殺人放火、劫掠良善、欺男霸女無數,在這無為城中也是一個狠角色,這時候卻嚇得連嘴唇都發抖了。
正面挑戰正魔兩道,往前一百年,一千年,都沒有聽誰說過有這樣的事情!
「媽的,絕對要出大事!」
「快走快走!」
「無為城接下來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再待下去,怕是要丟了命!」
像是禿鷹大盜一樣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面有驚慌神色,不約而同地朝著城外撤退。
一時之間,無為城南北兩個城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有人趁機偷盜,頓時便惹得騷亂四起,叫罵聲不絕於耳。
「吵鬧什麼?發生了何事?」
正道看守的門口一身白袍的滿大人與魔道看守門口的黑大人都同時出現,注意到這些無為城的人向外擠著逃跑的事情。
有人將事情稟告他們,兩人頓時面露詫異神色,一起趕往無為城正中。
街道上還有數百人圍在擂台處看熱鬧,正指指點點,唾沫橫飛。
兩人幾乎同時趕到,見到對方之後,依舊是互相間不客氣的招呼。
「這不是神仙派的高徒,滿子良先生嗎?這樁事也驚動你了?」
「連黑質你這個邪魔外道都驚動了,我又怎麼能不知道?」
兩人互相招呼一聲,停在空中,看向下方的對練與橫幅。
「正魔兩道英才榜,少我怎是真英才?哈哈,真是笑話!這人真是千百年來第一個笑話!」滿子良大笑著說道,「居然要和宗門弟子相提並論,怕是根本過的糊塗了,不知道所謂宗門弟子究竟意味著什麼!」
黑質也淡淡說道:「的確是有些好笑,不過滿子良先生你既然笑了,我就不笑了,因為我感覺無論何時,若是和你一樣情緒,那肯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彼此彼此。」滿子良收住笑容,冷冷對他說道。
見他不笑了,黑質反而笑出聲來:「不錯不錯,就是這樣才對。」
真尼瑪是個智障……
滿子良暗罵一聲對方簡直宛如小孩子鬥氣,也不理會這個總是能輕易氣到自己的邪門歪道,目光落在擂台上的兩人身上。
一個年輕男子,白皙且俊秀,氣度從容,並不像是一個沒有師承門派的人物。
但是據他自稱,他又不是正魔兩道宗門弟子。或許是比較少見的那種天賦絕佳,又遺落在外沒有被收入宗門,卻又意外獲得好的修行功法與資源的人物。
這種類似於撞運氣,巧合到不能巧合的事情,實際上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在這個年輕男子的身旁,是一個姿色平平、半點也並不惹人注目的普通侍女,修為也並不高,大概是先天境界。
「挑戰正魔兩道英才?就是你?」滿子良問道。
「是我,不錯。」
張玄一邊回答,一邊心道:上一次在無為城戰鬥也是刻意留手,動用了赤鱗龍魚、金鱗戰體與白色水螭,自己的戰體似乎也就只有獨角蛟龍沒有暴露給他們知道。
接下來要在他們面前戰鬥,怕是就只能動用獨角蛟龍戰體了。
「這倒是有趣了。」
滿子良緩緩落下來:「你什麼修為?何德何能,能夠放下狂言挑戰正魔兩道英才?」
「我?離體境界第七重,未滿四十歲,為什麼不能登上那英才榜?」張玄開口問道。
滿子良聞言,有些意外地感知一下,說道:「還真的差不多是離體境界第七重。你當真不到四十歲嗎?若是如此,我倒是願意做個引薦人,讓你加入正道名門大派神仙派!」
「你們這些宗門弟子是不是有病?」張玄反問道,「為什麼我有這樣的修為與天資就要被你們正魔兩道宗門收進去?我偏要自己修煉,你們難道還要強搶不成?」
滿子良的臉色頓時沉下去:「年輕人,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和正道宗門說話,你膽敢用這樣的語氣嗎?」
張玄本來是不會如此鋒芒畢露的,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也是不願意暴露在正魔兩道之前太多,因此一直都是儘可能隱藏身份。
可惜這一次因為與花余香有關,因為這女人的任性,張玄也不好置身事外,這才高調挑戰正魔兩道英才榜。
既然如此,索性也不過於收斂,聽到滿子良咄咄逼人、以勢相壓的話之後,張玄直接將目光投向對聯。
「若是我沒有膽量,也沒有必要擺出這個陣勢。」
滿子良的神情立時更加陰沉,真元縈繞在身軀周圍,似乎下一刻便要立刻動手攻擊。
「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黑質頓時笑起來:「滿子良先生這一個月內兩次受挫,也是難得的好戲!雖然這位年輕人說的話,我也不怎麼愛聽,但是只要讓滿子良先生不好受,我還是十分樂意聽一聽的。」
「黑質,你不要幸災樂禍!」滿子良冷聲對他說道,「他不會加入我們正道,也不會加入你們魔道!」
黑質的笑容微微收斂。
這個年輕人又像是之前那個煉丹師一樣,抗拒正魔兩道嗎?
這可不是好事情,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總體來說都有一個共同的默契,天下的天才、奇人異士都要進入宗門。
如果看魔道不順眼,就加入正道。如果看正道不順眼,就加入魔道。因為無論加入了正道還是魔道,都不會考慮另一件更加根本的事情,那就是十二宗門對於所有人的壓制是不是合理。
若是這個有能力有潛力的天才,始終游離於宗門之外,與宗門不親近,不能享受宗門的利益,他就會考慮十二宗門長久以來壓制整個世界,以不可動搖的姿態壓榨所有人,到底是不是公平的!
他修煉越是困難,就越會體會到宗門的統治何其不公,就越想要反抗,這自然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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