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
張玄皺著眉,收回拳頭。Google搜索
原平是後天境界武者,根本不能抵擋張玄帶著內力的拳頭,這一下竟是出乎意料的血腥。
洪朝使團還剩下四個人,身上都沾著或多或少的血液,每個人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張玄微笑著,鬆開拳頭,扯過一個人。
「不要殺我!」
那人閉著眼睛驚叫道。
「呵呵……不必怕。」張玄將手上的血跡在他身上抹了抹,仔細地擦乾淨。
那個人大著膽子睜開眼睛,張玄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你們該回去了……」
「回哪兒去?」他顫聲問道,「不是回娘胎吧?」
張玄笑了笑:「當然是回洪朝。」
「回洪朝……哦,回洪朝!回洪朝!」那個人重複著,神色帶著一份期待,九分恐懼。
其他三名洪朝使者都仿佛活過來一樣,也都終於敢看張玄了。
乾國的玄親王,真的是太可怕了!
縱橫洪朝出竅境界所向無敵的夏氏雙昆,就這麼被他殺死了!就像是夏氏老大說的那樣,為什麼他就能一直自爆戰體而不死?
因為不了解,而顯得格外可怕,因為他毫無猶豫地殺死夏氏雙昆、殺死使團的領頭人原平,而顯得格外肆無忌憚,在可怕的程度上更顯得多了一層恐懼!
誰知道他會不會凶性大發,將所有人都殺死?
「我們回洪朝,說什麼啊?」站在張玄面前的那名洪朝使者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張玄問道。
張玄平靜地說道:「還用得著問我?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大乾國兵強馬壯,玄親王勢不可擋?」洪朝使者問道。
「不,有什麼你說什麼,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張玄說道,「順便告訴你們洪朝的君臣一句,我隨後也去洪朝一次,也要擺下不死不休的擂台,你們洪朝君臣可以在出竅境界裡面尋找高手。」
「就跟今日原平在我們大乾國所做的一樣……明白了嗎?大乾國沒有用離體境界高手以大欺小,你們洪朝有這個膽魄和器量嗎?」
大概明白了張玄不會殺死自己等人,又聽到張玄的話語,氣憤之下,四名洪朝使者的膽氣也漸漸恢復正常。
「好,我們會回去稟報我們皇帝。」
一名洪朝使者說道。
張玄點點頭,看向滿臉喜色的紀靈硞:「皇帝,沒有其餘事情了吧?」
紀靈硞這才看向洪朝剩餘的四名使者,嫌棄地說道:「名為慶賀又沒有賀禮,我們大乾國也不必回禮,自然沒有其他的事情。洪朝使者,你們回去吧,玄親王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一名洪朝使者看向原平、夏氏雙昆的屍體:「我們洪朝使團的遺體……」
「心懷惡意,還說什麼『不死不休』試圖置我於死地,先留在這裡吧。」張玄說道。
四名洪朝使者也不敢太多爭辯,告辭之後就連忙向外走去。
待他們離去之後,紀靈硞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你終於是贏了!」
其餘六名出竅境界武者也是連忙上前恭賀,有的說「玄親王威武」,有的說「玄親王給我們大乾國所有武者增光」……
張玄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聒噪,他也不願意聽他們說這些廢話。
剛才他若是真的感覺危險,不願意戰鬥,這六名武者心中可就不這麼想了。說到底,張玄只不過是想要收拾洪朝使者,最好能夠讓洪朝不要在胡人即將南侵的時候搗亂,將他當做大乾國的武者代表,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輸了就是他自己丟人現眼,還有人埋怨?贏了就成了大乾國武者們的光榮?這種順應民意的英雄,最後也會被民意損毀,民意有時候是無情又殘酷,盲目又熱血的。
張玄可並未打算成為這種所謂「英雄」人物,他有自己的目的,絕不會因為其他人想看到他什麼樣,就努力去做到什麼樣。
「皇帝,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張玄說道。
紀靈硞訝然:「好機會?」
「傳見梁國使者吧。」張玄說道,「順便說一說胡人的事情。」
「對,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紀靈硞忍不住激動,揮手握拳,「看來今日我能夠在玄親王你的幫助下,一下子把他們兩家都解決掉了。」
又奇怪問道:「之前洪朝使者,我們連胡人都沒有提,怎麼對大梁國要提起胡人?」
張玄說道:「洪朝在南方安居,與胡人之間隔著大乾國和梁國兩個國家,我們對洪朝說胡人的威脅,洪朝只會考慮怎麼火中取栗,最多也是隔岸觀火不痛不癢,跟他們說只是白費唇舌。」
「梁國和大乾國都有漫長的北邊邊境,隨時都有可能被胡人王庭大舉侵犯,和他們說一說胡人的威脅,同仇敵愾之下還是有可能不內鬥,發生戰爭的。」
紀靈硞點點頭,吩咐太監去傳見梁國使者。
過了一個時辰,穿戴華麗的四名梁國使者,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皇宮,還沒進宮殿,就先看到穿著皇帝服飾的紀靈硞等人站在殿外,前面石板凌亂,有三具屍體。
這……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大乾國皇帝陛下?」領頭的使者,是一名留著長須美髯的文官,面目白皙俊朗,一看便是文官。
大梁國的使者,出乎意料地看上去是想要講道理、比較正規,比胡人、洪朝都好得多。
「正是朕躬。」紀靈硞說道。
「這……」
這文官自然是知道禮節的,既然沒有進入大殿,正式會面,也就沒有行大禮,而是拱手躬身,問道:「大乾國皇帝萬聖金安,既然召見大梁國使臣,為何在這裡停頓?這死去的三人又是什麼人?為何令我等看到?」
說完之後,又輕聲道:「國與國相交,不可輕慢,大梁國未嘗有輕慢之處,大乾國此舉,有失禮之嫌疑。」
這話才叫是使臣,才叫是外交啊……紀靈硞心中暗道:經歷胡人、洪朝之後,總算是遇上一個正常的外交使臣了。
心內整理一下說法,紀靈硞開口說道:「非是我失禮,而是實在來不及整理,願梁國使者體諒一二。片刻之前,洪朝使臣剛剛離去,你眼中看到的這三具屍體,便是洪朝使者中的最大使臣與兩名出竅境界武者。」
「啊?」
領頭的大梁國使臣吃了一驚,另外三名使者也急忙打量屍體——果然身上穿的都是洪朝的官員服飾。
「這又是為何?」
紀靈硞笑著擺了擺手:「洪朝皇帝年少,朝堂上也全都是年少之人,一個個年輕氣盛,想要開疆拓土,還想要脅迫朕。他們三個非要挑戰我國的玄親王,還定下規矩不死不休,一定要分出生死……玄親王迫於無奈,只好將他們殺了!」
「這……」
大梁國的使臣與使者們一時之間都沒有話說,只感覺荒唐——洪朝的使者這不是迫不及待的找死嗎?跑到大乾國這裡,和大乾國的第一武者玄親王不死不休,然後被打死,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想法?
難道他們來到大乾國,就沒有打聽過大乾國的玄親王究竟是怎樣一個出竅境界無敵手的可怕傢伙嗎?
這麼一個傢伙,你和他不死不休?
「洪朝使者真是好膽量、好雅興……」
「何止。」張玄淡淡開口。
梁國使臣看向他,見到是個清秀的少年公子,看上去身份不凡,帶著一點好感,笑著抬手說道:「在下樑國三品禮部侍郎梁齊樂,未請教閣下是……」
「大乾國玄親王龍鯉。」張玄說道。
嘶——
梁齊樂頓時抽了一口涼氣,目光一掃張玄的衣服,上面星星點點猩紅的點綴,分明殺人後血跡。
再看張玄的臉龐,那清秀的模樣分明多了一層凶神惡煞一般的殺氣!
「失敬失敬!原來是玄親王爺當面!」梁齊樂連忙說道,「不知王爺剛才所說,又是什麼意思?」
張玄說道:「你們可知道,洪朝朝堂為了開疆拓土已經準備了多久?又將哪個國家作為目標?」
梁齊樂答道:「這個我的確不知,畢竟我是梁國的臣子,怎麼也不會知道洪朝的打算。」
這話是揣著明白當糊塗,現在乾國的虛弱都已經分明,若是沒有意外,洪朝當然是要攻擊乾國。
「第一個要攻擊的是乾國,第二個是梁國。」張玄說道,「使者以為如何?」
「玄親王爺高見。」梁齊樂微笑,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正是典型的能夠耍嘴皮子的使臣模樣。
「但是,他們會放棄攻擊乾國,會選擇攻擊梁國。」張玄說道。
梁齊樂頓時微微色變:「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張玄反問。
梁齊樂說道:「我大梁國良將百員,軍伍十萬,君臣上下一心,又從無內亂削弱自身,國力蒸蒸日上,正是國強民安。」
「洪朝若想攻打我國,就不怕撞個頭破血流、狼狽而回嗎?」
張玄笑著指了指面前的三具屍體:「年輕人,不撞死是不知道回頭的,你怎麼就能肯定,他們不會打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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