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乾國朝堂

  金黃色的琉璃瓦,猙獰的瑞獸雕像坐在屋檐角,虎視眈眈地盯著下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是大乾國的都城乾元城的正中央,也是皇宮所在。

  一座座宮殿房屋排列著,極盡富貴奢華,更有皇室的尊嚴權威。

  兩列青色衣服的護衛從棗紅色的宮門整整齊齊地排列到議事殿門口,一個個神情鄭重莊嚴。

  議事殿內,黑色、紫色、金色袍服的官員們依次排列,黑色袍服的品階較低,紫色袍服的都是朝廷大員,金色袍服的則是有王爵的君王、親王、異姓王。

  諸多站立的官員之首,擺著一張椅子,椅子上是一個穿著金色袍服的男子,雙鬢微白,面上卻紅潤的很,絲毫沒有皺紋。

  他端著一盞清茶,正慢悠悠地品著茶。

  而在更上方的正中央,年紀輕輕的大乾國皇帝正坐在雕龍座椅上,帶著玉冕王冠,身旁是一個乾瘦的小太監。

  「陛下,梁國使者昨日又來找臣抗議,言稱我國某些不法之徒遊蕩在兩國國界之間,擄走不少女子,希望我國能夠派出高手,配合梁國將這群不法之徒一網打盡。」

  一名白髮蒼蒼、穿著紫色袍服的老者躬身說道:「以老臣之見,此事的確應該有一個答覆,既然是橫行不法之徒,就當派出朝廷高手,配合當地城防軍、梁國軍隊一同剿滅。」

  那面容蒼白,帶著一點不健康紅暈的少年皇帝聽到這話便點頭:「左學士所說的確有理,如此辦理……」

  遲疑了一下,看向群臣:「眾位愛卿,這樣辦理可否妥當?」

  群臣默然,沒有回應。

  少年皇帝張了張嘴,無奈之下又看向端著茶水、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子:「海郡王,如此可行嗎?」

  海郡王緩緩將茶水放在一旁,一名侍衛連忙從大殿一側跑過來,將茶水捧在手掌之上,恭恭敬敬跪下為他舉著茶水。

  「皇帝,梁國和我們大乾國是世仇,你來我往互相攻伐也不止一次。他們說的話,我看一點也不用相信。」

  「況且,就算是有我國的人去梁國抓幾個女子,也是壯國威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非但不應該管束,更應該值得高興。」

  少年皇帝有些吃驚地張口:「海郡王,這恐怕……」

  「恐怕什麼?難道梁國現在還有膽子來和我們國家開戰?」海郡王不以為然地說道。

  白髮蒼蒼的左學士連忙說道:「海郡王,話怎麼能這麼說?兩國之間本不該說這種意氣用事的話,更何況那股非法之徒,非但戕害梁國女子,也戕害我大乾國的女子,而且絲毫不比梁國女子少,這怎麼能是壯國威的事情?」

  「你看到他們戕害女子了?」海郡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些女子是被他們害死了?難道你是他們同黨?」

  左學士目瞪口呆:「海郡王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就事論事,這種敗類擄走女子難道還有好事不成?」

  「就事論事,你又不是親眼所見,哪來的就事論事?」

  海郡王不以為然地說道。

  左學士還想再說話,他不耐煩地揮手:「好了,此事不必再議。梁國的人有本事剿滅就讓他們自己剿滅,沒本事就讓他們使者等著吧。一股小賊而已,還值得派使者來大驚小怪?」

  「這……」

  左學士簡直說不出話來,只能嘆了一口氣,搖頭不語。

  少年皇帝也只好有些乾巴巴地說道:「就依海郡王所言,讓梁國使者等著吧。」

  接下來,又有一些大臣開口稟報大乾國內大小事務,皇帝先聽一遍,和大臣商量對策,海郡王有時插話兩句,要麼讓對策重新商議,要麼乾脆就把對策廢掉。

  大臣們一個個都聽憑吩咐,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陛下,西南二十八城的亂山城一前一後送來兩封信件。」一名大臣開口說道,「亂山城城主楊岳,不知被什麼人殺死了。」

  少年皇帝連忙問道:「什麼人做的這種事情?竟敢殺害朝廷派去的城主?」

  海郡王道:「皇帝真是多餘一問,這亂山城的人也不知道兇手是什麼人,自然是希望朝廷派高手過去緝拿兇手,順便委派新城主過去。」

  皇帝的臉上立時閃過一抹怒色——你再是權傾朝野,怎麼敢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來說朕!

  不過,這點怒色迅速抹去,他心中升起的更多則是擔憂和無奈。

  海家自從五代皇帝之前便武修天才屢屢出世,皇室不得不每次皇帝繼位都任命海家為顧命大臣,否則新皇便坐不穩帝位。

  到了三代前的皇帝,海家就已經擁有了世代承襲的郡王之位。而到了自己這裡,這個海郡王已經大模大樣,每天坐著上朝,坐著議政,比自己這個皇帝還要一呼百應、威風凜凜。

  假如僅是如此,少年皇帝也和這權臣勉強相處的下去,無非就是戒急用忍,熬死這傢伙罷了。

  偏偏少年皇帝從小體虛,習武天賦極差,而海郡王的兒子海公子又被不少人傳出流言,說他有「天日之表」。

  這等流言,將他這個皇帝又置於何地?

  一想到這裡,少年皇帝就感覺心內發寒,對海家再也無法有一絲一毫的放心。

  忍著心頭的擔憂與不快,少年皇帝擠出來一個笑容:「海郡王此言說的是,那亂山城就依照海郡王所說辦理。」

  海郡王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又問開口說話的大臣:「楊岳此人是什麼修為?又是為什麼被殺?你們可有點眉目嗎?」

  那名大臣說道:「回稟海郡王的話,楊岳是先天三重的修為,原來是藍城玄周派的門下弟子,後來修為多年不動,便投靠朝廷做了個城主。」

  「他在亂山城內並沒有亂來卻也沒怎麼治理,只是自己娶了夫人和幾房小妾,生兒育女。」

  「算盤打得倒是很好。」海郡王哈哈笑著說道,「這種人應該挺會見風使舵,不敢得罪厲害人物,怎麼被人殺了?信上沒說,送信的人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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