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吳甡為朝廷勞碌半生,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唉。」
「大人。」
「你且去吧,莫要管我。」
吳甡說著,從腰間取出率兵出徵才會帶的佩劍。
「大人不可!」
杜應堂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佩劍。
吳甡無奈,又嘆了一口氣,道:「你奪我佩劍,不過讓我多苟活一時半刻罷了,何苦呢?」
杜應堂剛要開口,腦海中就突然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
只猶豫了短暫片刻,杜應堂便下定決心,對著吳甡正色道:「這天下,還有大人安身立命之所,也有大人施展拳腳大展宏圖之處。」
「嗯?」
吳甡皺了皺眉頭,忽然有臉色一變。
「杜應堂,你……難道你想降賊?」
「若是一般流寇,杜某還不削於同流合污,但若是秦川,有何不可?」
「秦川與其他反賊何異?」
「這大明朝遍地的流寇,不過曇花一現,而秦川……這天下,恐怕只會是他一人的。」
「哈哈哈哈哈……」
吳甡突然仰頭大笑,笑得肆無忌憚。
杜應堂沒說話,只靜靜望著他。
笑著笑著,吳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
陶山半山腰,秦川沒有直奔山頂,而是緊皺眉頭,聽著身邊一名風塵僕僕的關帝軍的訴說。
沒多久,他忽然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白廣恩,若不剝了你的皮,我就不姓秦!」
「來啊,傳令劉有柱,讓他領兩千無當營馬上出發,取道永寧州和臨縣,去堵白廣恩的退路。」
「再傳令下去,大軍停止追擊,馬上打掃戰場,然後調轉方向去永寧州,咱們去剝白廣恩的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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