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陸炳緊緊抱住。
「別動!我帶你游過去!」陸炳咬著牙,奮力朝著對岸游去。
河水湍急,暗流涌動,兩人在水中沉浮不定,險象環生。
黑衣人追到河邊,卻不敢輕易下水。他們紛紛彎弓搭箭,朝著河中的兩人射去。
「啊!」
一支箭矢射中了陸炳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差點鬆開了抱著楚澤的手。
楚澤心中一緊,連忙抱緊陸炳的脖子,焦急地喊道:「陸兄!你怎麼樣?」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陸炳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繼續朝著對岸游去。
終於,兩人艱難地游到了對岸。
陸炳將楚澤放在地上,自己也癱倒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
楚澤的傷口還在流血,臉色蒼白如紙。他掙扎著坐起身,感激地看著陸炳:「陸兄,多謝救命之恩!」
陸炳擺了擺手,咧嘴一笑:「你我兄弟,何須言謝!只是可惜了,這次沒能抓到倭寇的幕後黑手。」
楚澤目光一冷,沉聲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一定會查清此事,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兩人抬頭望去,只見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為首一人,身穿蟒袍,頭戴金冠,正是當今聖上,楚澤!
「陛下!」陸炳見狀,連忙掙扎著站起身,想要行禮。
楚澤一把扶住他,說道:「陸卿家不必多禮,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陸炳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報了一遍。
楚澤聽後,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殺朕的肱骨之臣!朕定要將這些倭寇碎屍萬段!」
他轉頭看向楚澤,關切地問道:「楚愛卿,你的傷勢如何?」
「謝陛下關心,臣並無大礙。」楚澤連忙答道。
「來人,速速傳御醫!」楚澤一聲令下,幾名侍衛立刻策馬而去。
隨後,楚澤親自扶著楚澤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在回京的路上,楚澤一直在思考這次刺殺事件。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倭寇雖然猖獗,但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刺殺朝廷命官。
這背後,必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麼呢?
楚澤陷入了沉思……
楚澤斜倚在御輦軟墊上,眉頭緊鎖。御輦外,禁軍鐵騎簇擁,一路浩蕩回京。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遇刺的場景,刺客招式狠辣,明顯是亡命之徒,絕非普通倭寇。陸炳的傷勢也讓他心存疑慮,那支箭,似乎是故意射偏了一些,只傷了皮肉,並未傷及要害。
「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楚澤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陛下在說什麼?」一旁伺候的貼身太監小德子躬身問道。
楚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在想,這天下,還真是不太平啊。」
小德子察言觀色,不敢再多問,只得垂手侍立。
回到皇宮,楚澤立刻召集了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將遇刺之事詳細告知,並下令徹查。
「田爾耕,朕給你三天時間,務必查清此事,將幕後黑手揪出來!」楚澤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田爾耕跪地領命:「臣遵旨!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待田爾耕退下後,楚澤獨自一人來到御花園,負手而立,望著滿園盛開的牡丹,心中卻波濤洶湧。
這次刺殺,讓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楚澤眼中寒芒閃爍。
三日後,田爾耕再次求見。
「陛下,臣已查明,刺殺陸炳大人的,並非倭寇,而是…東廠的人!」田爾耕跪在地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東廠?」楚澤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東廠督主曹正淳,為何要刺殺陸炳?」
田爾耕小心翼翼地答道:「據臣調查,曹正淳似乎與倭寇勾結,意圖謀反!」
「謀反?!」楚澤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好大的膽子!他竟敢勾結倭寇,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嗎?」
「回陛下,臣已掌握了部份證據,但還需要進一步查證。」田爾耕連忙答道。
「好!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務必將所有證據收集齊全,呈報於朕!」楚澤眼中殺機畢現。
「臣遵旨!」田爾耕叩首領命,心中卻暗自叫苦。這曹正淳權傾朝野,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接下來的一個月,田爾耕帶領錦衣衛四處奔波,秘密調查曹正淳的罪證。而楚澤則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東廠督主曹正淳也察覺到了風聲鶴唳,心中隱隱不安。
「難道是那件事敗露了?」曹正淳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眉頭緊鎖。
「督主,錦衣衛最近動作頻繁,似乎在調查我們。」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低聲稟報導。
「哼!錦衣衛那群廢物,能查出什麼來?」曹正淳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小心為妙。」黑衣人提醒道。
「嗯,你說的不錯。」曹正淳點了點頭,「傳令下去,讓兄弟們都小心行事,切莫露出馬腳。」
「是!」黑衣人領命而去。
曹正淳放下佛珠,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楚澤,你以為你真的能斗得過我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就在雙方暗中角力之際,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宮中,傳來消息,皇后娘娘…懷孕了!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朝野上下炸開了鍋。
楚澤登基多年,一直沒有子嗣,這可是關係到大明江山社稷的大事!
一時間,朝堂之上,暗流涌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皇后懷孕的消息一出,曹正淳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個楚澤,竟然在這個時候弄出這麼一齣戲!是想用皇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