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緩緩起身,環視四周。
百官齊齊跪伏,恭恭敬敬地等待聖上訓示。
「諸位愛卿平身。」洪承疇朗聲說道,「寡人初登大寶,尚需諸位輔佐。」
「國之根本,在於忠君愛國。往後但凡不忠不義之徒,定斬不赦!」
「諾!」百官齊聲應諾。
洪承疇又道:「如今國庫空虛,邊疆戰火不斷。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戶部尚書田文祥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臣以為當先解民倒懸。」
「只要百姓安居樂業,國之根本才能穩固。不如開倉賑災,減免賦稅,讓百姓們能喘口氣.」
「好!」洪承疇讚許地點點頭,「就依愛卿所言,頒旨天下,實施新政!」
「多謝皇上!」田文祥大喜,連連叩首。
沈榮也道:「皇上,當今邊疆戰火不斷,西夏、大金虎視眈眈。我軍將士晝夜駐守,實在是疲憊不堪啊!」
「沈愛卿所言極是。」洪承疇沉吟片刻,「就命兵部尚書俞岱岩,率軍增援邊關。」
「寡人與沈愛卿隨後領兵,親征沙場!一舉擊潰西夏、金邦,還我大明河山!」
「諾!」沈榮恭敬應諾。
「還有.」洪承疇目光一凜,環視群臣,「朕登基在即,卻不見皇后和太子.不知他們身在何處?」
此言一出,眾臣皆是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洪承疇見狀,心中更是疑慮重重。
莫非此事另有隱情?
他環視四周,只見群臣個個面色難看,竟無一人敢出聲回應。
「奇怪,皇后和太子怎會無故失蹤?難道.難道」洪承疇越想越不對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只見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皇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小太監幾乎要把舌頭都咬斷了,聲音顫抖著說,「他們.他們被發現時,已經.已經死了」
「什麼?」洪承疇猛地一拍龍椅,整個人如遭雷擊。
「皇后和太子死了?這這怎麼可能」
群臣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莫非是有刺客潛入宮中,行刺皇后和太子?」
「不對啊,宮中守衛森嚴,豈容刺客肆意妄為?」
「難道.難道是宮變不成?」
話音未落,洪承疇已是勃然大怒。
「來人,給我徹查此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還皇后和太子一個公道!」
「是,陛下!」殿下的侍衛領命而去。
洪承疇面色陰沉,目光在群臣臉上掃過。
「諸位愛卿,你們可知此事的內情?誰能給寡人一個交待?」
這一問,群臣更是噤若寒蟬,竟無一人敢出聲。
洪承疇氣得渾身發抖,正要發作,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陛下,臣或許知道一些內情.」
說話的,竟是久未露面的太監總管———李蓮英!
洪承疇眼前一亮,連忙道:「李總管快說,皇后和太子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蓮英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低聲說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是被人.毒殺的.」
「什麼?毒殺?」洪承疇大驚失色,「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快快說來!」
「是是.」李蓮英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是魏忠賢.魏指揮使下的手.」
「魏忠賢?」洪承疇如遭雷擊,「他他不是已經伏法了嗎?怎麼會.」
「陛下有所不知,」李蓮英嘆了口氣,「魏忠賢雖然伏法,但他的黨羽卻還在朝中興風作浪.」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和太子身邊的宮女,忽然暴斃身亡。臣懷疑.是有人下了毒」
「混帳!」洪承疇勃然大怒,「魏忠賢這個奸賊,死了還要害朕!他的黨羽,個個該殺!」
「來人,立刻封鎖宮門,徹查魏黨餘孽,一個都不許放過!」
「諾!」侍衛領命而去。
洪承疇又看向群臣,目光如炬:「諸位愛卿,魏黨作亂,朝野震動。寡人今日踐祚,就要大開殺戒,肅清朝堂!」
「凡是沾染魏黨的,一律從嚴懲處,決不姑息!諸位以為如何?」
群臣聞言,皆是膽戰心驚。
他們面面相覷,暗暗咽了口唾沫。
雖然心中惴惴不安,但面對君王的逼問,又不得不表態。
「陛下聖明,臣等贊同陛下的決定.魏黨害國殃民,死不足惜.」
「很好!」洪承疇滿意地點點頭,「從今往後,寡人要重新洗牌,任用忠良。諸位愛卿,都要為朕分憂啊!」
「諾,陛下!」群臣齊聲應是。
「沈愛卿,」洪承疇把目光投向沈榮,「你是寡人的心腹,更是大明的棟樑。如今國家多事,邊疆又有戰事。寡人準備親征沙場,還需愛卿輔佐於寡人左右。」
沈榮聞言,心中大喜。
他慌忙跪倒在地,朗聲說道:「陛下,臣願與陛下同生共死,誓死效忠!定要助陛下擊潰西夏、金邦,還我大明河山!」
「好!」洪承疇龍心大悅,「愛卿忠心,寡人銘感五內!」
「俞愛卿,」他又看向俞岱岩,「你是當今武林盟主,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寡人想請愛卿出山,掛帥出征。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俞岱岩抱拳一禮,沉聲說道:「陛下厚愛,俞某感激不盡!只是.」
「只是什麼?」洪承疇皺眉問道。
「只是俞某初出茅廬,恐難擔此重任啊!」俞岱岩嘆了口氣,「況且.俞某身負責任,還要主持武當.」
洪承疇聞言,心中略感失望。
但他轉念一想,俞岱岩年紀尚輕,又是初次出仕。讓他獨擋一面,確實勉為其難。
想到這裡,洪承疇也不再勉強。
「罷了,俞愛卿不願,寡人也不強求。」洪承疇揮了揮手,「那就請愛卿回武當,安心主持武林事務吧。」
「多謝陛下!」俞岱岩松了口氣,連連拜謝。
洪承疇環視群臣,又道:「田愛卿,戶部尚書之職,寡人還要勞煩你多費心。如今國庫空虛,民生凋敝。還需愛卿想辦法,開源節流啊!」
田文祥領旨道:「臣遵旨。只是.錢糧從何而來?陛下可有良策?」
洪承疇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寡人登基,要改變前朝積弊。不如.從宮中的珍寶著手,變賣充軍?」
要知道,歷代皇帝的陪葬品,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若是變賣充軍,豈不是要掏空國庫?
群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洪承疇看出眾人的猶豫,冷哼一聲:「怎麼?諸位還在猶豫什麼?」
「大明百姓生活困苦,寡人登基,豈能獨善其身?那些陪葬品,本就是勞民傷財。如今拿出來濟貧,正合寡人本意!」
「難道諸位還要違抗寡人的旨意不成?」
眾臣聞言,不由得心頭一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