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爺在上,黎民百姓就有靠山了!今後但有叨擾,儘管吩咐,我等萬死不辭!」
眾人又是一陣山呼海嘯。
楚澤看著百姓們殷切的目光,只覺五內俱焚。
「父老鄉親,你們的心意,卑職領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卑職的本份,也是卑職畢生的追求。」
他環視眾人,語氣鏗鏘:
「今後,鳳陽的發展,離不開諸位的鼎力支持。卑職定當悉心為民,絕不辜負大家的厚望!」
「好啊!我等願與王爺同心戮力,共創鳳陽新局面!」
人群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在這一片山呼海嘯中,楚澤策馬緩緩前行。
百姓們自發列隊,簇擁著他的馬車,浩浩蕩蕩踏入鳳陽城。
入城後,楚澤直奔府衙。
黎星和趙四早已恭候多時。
「參見王爺!恭喜王爺京中籌謀,旗開得勝!」
兩人滿臉喜色,唯恐不及。
楚澤含笑點頭,揮手示意眾人平身:
「二位用心了。在下離開這幾日,你們辛苦了。」
他目光一轉,語重心長道:
「眼下鳳陽百廢待興,形勢複雜。接下來,還需諸位齊心協力,鼎力相助啊。」
趙四忙躬身應諾:
「王爺請放心,趙某們定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黎星也斬釘截鐵道:
「不瞞王爺,這幾日,各地已陸續接到朝廷詔令,著手整頓吏治。只是推行不易,尚需時日。」
楚澤聞言,雖有預料,但仍不禁蹙眉。
變法豈是朝夕之功?
更何況,朝中那些頑固派,豈會輕易讓步?
想必此刻,正在暗中使絆子呢。
他正欲吩咐,忽聞門外一陣嘈雜。
「來者何人?」
門房的呼喝聲傳來。
「我乃京城御前侍衛統領馮天羽,奉聖上密旨,有要事面稟楚王爺。還請通報!」
一個渾厚的聲音回答。
馮天羽?這個主掌皇上起居的大太監,怎會突然出現在鳳陽?
而且還是密旨?莫非京中又出了什麼變故?!
楚澤眉頭緊皺,忙令來人進見。
片刻後,一名身著紫衣,體格魁梧的中年男子步入堂中。
正是當今御前侍衛統領,馮天羽太監。
他當著滿堂文武,徑直跪倒在楚澤面前:
「馮天羽,參見楚王爺!奉皇上密旨,前來面稟機要!」
楚澤連忙將他扶起,神情凝重地接過那封黃綾包裹的聖旨。
馮天羽湊到他耳邊,悄聲道:
「王爺,京中宮變,事態緊急,皇上特派我星夜來稟」
宮變?!
楚澤心中一震,連忙揮退左右,與馮天羽閃身進了內室。
堂下眾臣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發生了何事。
馮天羽低聲稟告,聲音透出一絲焦慮:
「王爺,京中那幫奸佞,竟在暗中勾結韃靼來犯,企圖趁亂除掉您。
皇上已經敏銳察覺,正在暗中部署,準備扳倒這幫奸賊。
但眼下局勢複雜,還需從長計議啊。」
聞言,楚澤眉頭緊蹙,寒光迸射。
朱標這廝,果然是嫉賢妒能,欲除之而後快!
竟然不惜裡通外敵,算計於朝廷社稷,真真是喪心病狂!
「殿下有何高見?」楚澤問道,語氣低沉而嚴肅。
馮天羽環顧四周,壓低嗓音道:
「當務之急,是儘快穩定鳳陽的局面。
一旦有變,鳳陽就是我大明的最後屏障。
只要鳳陽穩如磐石,那幫奸賊就無機可乘。
還望王爺多費心機,鞏固根基啊。」
楚澤默然點頭,眼神堅毅如鐵:
「本王明白。
多謝殿下提點,卑職定當鞠躬盡瘁,絕不辜負皇上的殷殷囑託。」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這一戰,註定艱難曲折,但只要眾志成城,定能化險為夷!
從內室走出,楚澤神情凝重,環視眾臣:
「諸位,京中來報,局勢緊張,朝廷岌岌可危。
如今天子有難,本王責無旁貸,務必竭盡全力,為國分憂。」
眾臣聞言,無不震驚,議論紛紛。
「究竟出了何事?竟讓王爺如此慎重?」
「京中來報,必是要緊事,但願不是叛亂啊。」
楚澤掃視一圈,正色道:
「諸位不必驚慌,但務必提高警惕,嚴陣以待。
從今往後,鳳陽就是我大明的銅牆鐵壁,容不得半點閃失!
趙統領,即刻加強防務,城門把守,軍營緊急戒備,隨時待命!」
「諾!」趙四大聲應諾,轉身疾步而去。
楚澤又吩咐黎星道:
「黎副將,著手準備糧草,武器彈藥,務必確保充足!
另外遴選精兵,秘密配置,以備不時之需。」
黎星心領神會,忙道:「王爺放心,屬下辦事,您儘管信得過。」
楚澤滿意地點點頭,對馮天羽說:
「殿下此番辛苦,還請先好生歇息。
若有差池,本王定會火速稟報,絕不遲疑。」
馮天羽感激涕零,連連拜謝:
「王爺寬心,天羽雖恨不能親上戰場,卻也絕不敢懈怠職守。
但凡京中風吹草動,在下必會火速傳訊,死而後已!」
楚澤緊緊握住他的手,兩人惺惺相惜,情同手足。
送走馮天羽,楚澤在府中團團轉,如熱鍋上的螞蟻。
多年來的謹慎布局,即將面臨大考。
朱標這等嫉賢妒能,早就對自己虎視眈眈,只是礙於皇命,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竟蠢蠢欲動,妄圖勾結外敵,一石二鳥,實在是喪心病狂!
「王爺,屬下有一計。」黎星見他愁眉不展,忙上前低聲說道。
楚澤抬起頭來,示意他說。
「依屬下愚見,眼下當務之急,是籠絡人心,培植自己的力量。
一則徹查黨羽,肅清朱標在鳳陽的耳目爪牙,務必斬草除根。
二則籠絡豪強,籠絡民心,廣積糧,廣納士,為可能到來的戰事做好準備。」
楚澤眼前一亮,喜不自勝道:
「妙啊!黎星此計,當真高明!
不愧是跟了我多年的心腹,辦事果然得力!」
黎星聽了連忙躬身道:
「王爺謬讚了,這都是跟著王爺多年的點滴積累,豈敢居功?」
楚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說得好。如今多事之秋,咱們上下一心,方能無堅不摧。
黎星,此番肅清,本王就全權交予你了。但凡察覺異常,即刻稟報,不得遲疑!」
黎星聽了,頓時熱淚盈眶,磕頭如搗蒜:
「王爺恩重如山,黎星感激不盡!
屬下定當鞠躬盡瘁,誓死效忠,絕不辜負王爺的信任!」
楚澤含笑點頭,轉身對趙四吩咐道:
「來人,即刻下令,召集各縣州長官,三日後於王府議事。
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是忠心耿耿,幾個是居心叵測!」
「諾!」趙四領命疾奔而去,楚澤的雙眼,已經泛起冷冽的寒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