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的一番話,讓滿朝文武譁然一片。
「民營?」
「還有此等奇策?」
「這楚澤,還真是想法多多啊!」
眾臣議論紛紛,個個瞠目結舌。
朱元璋更是驚訝不已,連連追問利弊:「民間辦長城,如何能保證質量?工錢從何而出?是否易滋生弊端?」
楚澤恭敬地一一解釋:「回萬歲,質量有專人把控,民夫報酬則由官府和贊助商共同承擔。至於弊端,微臣以為透明公開招標,定期稽查,自可將其消於無形。」
說著,楚澤又掏出一迭圖紙,娓娓道來:「微臣還為此精心設計了幾款施工器械,譬如滑輪吊機、多軸螺旋鑽等。有了這些利器相助,工程進度必能大大加快。」
眾臣又是一陣驚嘆,個個豎起大拇指:「此乃妙計!」「楚大人高瞻遠矚,當真令人佩服!」
朱元璋更是喜不自勝,連聲稱善:「依卿所言,此法當真一舉多得。不僅可解民力之困,還能帶動就業,實乃兩全其美之策啊!」
於是,當下就拍板定案,命楚澤即刻籌畫,大力推行。
楚澤千恩萬謝,正要告退,忽聽殿下一陣騷動。
原來是兩名守衛拖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士兵進來,後者一見聖上,立刻顫巍巍跪倒在地。
「萬歲,不好了!蒙古騎兵突襲甘肅,我軍損失慘重啊!」
朱元璋聞言大驚,霍然起身:「什麼!區區蒙古,也敢犯我大明?來人,傳令各路將士嚴陣以待!」
楚澤卻搶上一步,單膝跪地道:「末將願率精兵,星夜馳援甘肅!定要殺得那些狗賊片甲不留,以安萬歲之心!」
朱元璋見狀大喜,當即准奏。又將一枚虎符交到楚澤手中,凝重道:「朕這就任命卿為征西大元帥,所向披靡。卿可竭盡全力,早日斬盡殺絕,不負使命!」
「謹遵聖諭!」楚澤躬身領旨,轉身大步離殿。
一路風塵僕僕,三日後便已趕到甘肅。
彼時戰事吃緊,蒙軍正憑藉人多勢眾,頻頻進逼。邊關守將早已心力交瘁,軍心渙散。
「楚將軍!您總算來了!再晚一步,這座城池就要失守了!」守將看到楚澤,如見救星,連聲哀告。
楚澤卻不慌不忙,反倒神秘一笑:「諸位請看,我這次可是給你們帶來個大寶貝呢。」
說著,只見他身後士兵陸續卸下幾十門火炮,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正對敵軍大營。
「這這是何物?」眾將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是我新研製的神器——凝膠火藥炮!」楚澤眉飛色舞地介紹道,「其中填裝的不是尋常的火藥,而是一種高度凝聚的膠體。點燃後,可噴射出比火箭還猛烈的火焰!」
言罷,楚澤徑直走到一門炮前,手持火把引燃導火線,只聽「轟」一聲巨響,一道通天徹地的火光驟然射出,直撲蒙軍陣地!
頃刻間,敵營內的帳篷、輜重,盡數化為灰燼,無數騎兵更是被燒得人仰馬翻,哀嚎遍野。
「好傢夥!」
「這等神威,比十萬大軍還管用啊!」
眾將歡呼雀躍,個個鬥志昂揚。
楚澤也是春風得意:「諸位,蒙古人雖然驍勇善戰,但在咱們的新式火器面前,也不過是紙老虎!隨我殺陣前,定要將其斬盡殺絕,以雪前恥!」
「殺啊!誓死追隨楚將軍!」將士們一擁而上,奮不顧身地投入戰鬥。
只見凝膠炮連番開火,蒙軍大營被炸得七零八落,屍橫遍野。餘部見大勢已去,只得倉皇而逃。
明軍乘勝追擊,又斬殺敵眾。蒙軍死傷過半,再也無力戀戰,只得退出邊境,逃之夭夭。
「楚將軍神了!」「此戰大捷,當真可歌可泣!」「凝膠炮,我軍克敵制勝的殺手鐧啊!」邊關守軍興高采烈,將楚澤掂在高台上,歡呼聲響徹雲霄。
消息很快傳回京城,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朱元璋勃然色喜,當即召見楚澤,親自執爵相賜。
「楚愛卿,卿又立奇功!這凝膠炮,當真堪稱神器。有此利器在手,何愁四夷不服,八方不靖?卿功不可沒,朕要大大有賞!」
於是,楚澤被加封為定國公,執掌精兵十萬,專司邊防。號令天下,無人不從。
楚澤叩頭謝恩,暗自慶幸:「幸好我記得一些現代軍工知識,這才撿了一條命啊!若非這凝膠炮立奇功,只怕我已命喪西北了。」
想到此,他不禁後怕,又暗暗決心,今後定要更上一層樓,研製出更多先進武器,以固國防,保萬民。
就這樣,楚澤聲望愈隆,在朝野間已是一呼百應,無人能及。
可就在此時,京城的暗流,卻在悄然涌動。
太子朱標聽聞楚澤再立奇功,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他找來太子少師高永,憂心忡忡地說:「自打楚澤起兵西征,父皇對他讚譽有加。眼下更封了他一個定國公,執掌重兵。此人若真有異心,豈不是要謀反不成?」
高永聞言,也正愁沒有機會挑撥離間,忙附和道:「殿下高見!楚澤不過是個寒門小子,如今倚功自恃,目無君上。殿下身為儲君,理應未雨綢繆才是。」
朱標點頭道:「那依你之見,當如何防範?」
高永沉吟道:「依老臣看,不如由殿下上本天子,對楚澤的治軍之道表示質疑。再委託心腹暗中監視,伺機揪出他的把柄。如此一來,定能讓聖上對他生疑,你我也好藉機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朱標聞言,心中一動,登時來了興致:「好主意!你速速擬本,我這就進宮面聖去!」
與此同時,楚澤還在軍營中操演士卒。
只見他一身戎裝,英姿勃發,正指揮著士兵演習新式戰法。
「全軍列陣!一排排地上,擲彈筒在手,給我將敵軍團團圍住!」
「炮兵就位,瞄準,開火!轟他個天崩地裂!」
火光沖天,硝煙四起。模擬戰場內,無數木樁砰然倒塌,被炸成齏粉。
「好!」「厲害!」「不愧是楚將軍,帶兵打仗,當真如神助也!」士兵們看得如痴如醉,個個鬥志昂揚。
楚澤卻並不滿足,仍在一旁踱步沉思。
忽見趙四急匆匆趕來,滿臉焦慮:「啟稟將軍,不好啦!聖上有旨,命您即刻回京覲見!」
「哦?這麼急?」楚澤愕然,還未來得及細問,趙四又道:
「軍中還在傳聞,說是東宮太子上本彈劾將軍您呢。不知究竟為何事,但看樣子,只怕對您不利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