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妖后:都怪你,本宮腿麻了

  第167章 妖后:都怪你,本宮腿麻了

  關外,也先大營。

  也先留了李滿往和童山兩天,這一天親送他們出營,因為他們要回建州了。回去後,按照約定,他們會立刻揮兵南下。

  「大汗,告辭!」李滿往和童山齊齊朝也先抱拳。

  「期待與你們會師大明京城。」也先大笑。

  就在這時,一個小隊從北邊的路急匆匆的策馬過來,快到也先面前時,那為首一人跳下馬,跑到也先身前跪下:「大汗,不好了,明軍偷襲也失八禿兒,幸虧阿剌知院有所準備,打退了他們。不過,我們損失不少。阿剌知院請大汗分兵回援。」

  李滿往和童山聽了,面色大驚。

  特麼,也先你老巢都被明軍偷襲了,你還在這跟我們說逐鹿中原?把我們當小孩誆騙呢?

  「胡說什麼!」也先一腳踢倒了那個報信的探子。

  他轉頭向著李滿往和童山解釋:「一小股明軍在後方作亂,企圖引本汗後退,這更說明大明防禦空虛,沒別的招了。兩位,啟程吧,本汗半旬內屠滅那支明軍小隊。我們在大明京城會師。」

  「好,告辭。」李滿往和童山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策馬狂奔半個時辰,他們才放慢速度,童山哼一聲:「看來,也先沒有跟我們說實話,他是想利用我們來牽制部分明軍。」

  「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李滿往冷笑,「去年冬天,我們也凍死了不少牛羊,我們也缺糧啊。」

  童山點了點頭:「大明再也不是之前的大明了,太宗皇帝那樣的馬上天子不會再有。呵呵,現在的大明皇帝真丟臉,居然被也先俘虜,他居然還有臉活著。」

  李滿往輕笑:「說起來,現在大明的那個偽帝夠大膽!誰能想到,他居然敢冒充皇帝,還坐穩了大明皇位。」

  童山連連點頭,面色卻凝重:「我看過情報,這偽帝不簡單!搞不好,他將來會是我們的大敵!」

  李滿往深吸一口氣:「回去後,召集各部商議一下!我最好能遊刃在大明和也先之間。」

  ……

  此時,也先大營。

  也先冷冷的看著那個探子,聽他講完了也失八禿兒的情況,沉聲問:「也就是說,明軍在夜裡發動了突襲,不到半個時辰就退了,你們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那探子點頭:「天太黑,看不清,只看到許多火把。」

  啪!

  也先怒拍桌子,眼中怒意在燃燒:「什麼都沒搞清楚,阿剌知院就派人來要本汗分兵?本汗留了五萬人馬給他,難道還守不住?」

  那探子跪著,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不敢答話,怕下一刻,刀就落下來了。還是伯顏上前勸道:「大汗息怒,阿剌知院也是擔心。」

  說著,他朝那些探子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歇著,我晚些去找你們。」

  探子們如釋重負,急急退出了大帳。伯顏走到也先身前,壓低聲音道:「大汗,阿剌知院早有不臣之心,他要兵,分明是想削弱我們進攻大明的兵力。」

  也先雙拳緊握,眼中殺機畢露,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我給他去一封信,先穩住他!這一仗打完,本汗再收拾他!」

  伯顏點了點頭:「我去跟那些探子喝喝酒,探下阿剌知院現在的情況。」

  也先揮了揮手,伯顏退了出去。

  叱!

  也先憤怒翻湧,一刀斬斷了眼前的椅子,目疵欲裂:「阿剌,你壞我大事,留你不得!」

  他說的,是與建州女真結盟的事,本一切正常,被這突如其來的探子打斷,現在是個未知了。建州女真會不會南下,難以預料。

  ……

  西北,敦煌。

  正統皇帝合上手中的《資治通鑑》,走到窗戶邊,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這段時間,他苦讀史書,頗有所得。

  他也意識到自己之前,作為一國之君,是多麼的幼稚是多麼的無知。可惜,現在後悔,以前都晚了。不過,他現在的心境反而平靜下來了。

  最近,他經常背誦孟子的那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古來雄主,哪個不曾經歷磨難?」他低聲自言自語,「哪個雄主,又沒犯過錯呢?」

  他每次背完,心志就更加堅定,氣度也越發從容。

  「陛下。」許彬拿著一份諜報進來,「陝甘巡撫劉定之又在搞事情,原本關西與中原互市通商,現在劉定之再破壞。若是不能互市通商,關西會缺少各種物資。」

  正統皇帝微微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問:「這個劉定之,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彬簡要介紹了劉定之,說他帶著鄉親們進京告御狀,告倒了一個藩王。是偽帝看中了他的勇氣和才華,封了他一個縣令。後來,恰逢新政,偽帝火速提拔,劉定之為河南布政使,主政一方,成功推行了新政。再之後,被偽帝提為陝甘巡撫。

  「是個忠義之人啊。」正統皇帝冷冷一笑,「不如這樣,朕給他下一道聖旨,看他如何反應?朕才是大明的皇帝,熟讀聖賢書的劉定之,會如何選擇?」

  許彬一拍腦袋:「是啊,陛下你不如直接給他下一道聖旨!就算不能把他爭取過來,也要他心亂。」

  正統皇帝說下就下,拿出了玉璽。

  ……

  京城,乾清宮。

  今天是周王進京朝拜的日子,他先去乾清宮拜見皇帝。朱祁鎮在三年前在周王府居住過一段時間,當時還恰逢老周王薨逝。所以,他和現在的周王朱子垕還算熟悉,雖然當時在老周王喪事之後,他就削去了周王府不少良田。

  朱子垕算是個明白人,知道低調保命。朱祁鎮熱情接待了他,問了他開封的近況,周王說開封已經十分興旺了,期待皇帝陛下再次駕臨開封。

  「陛下,開封興盛,還是前任布政使劉定之的功勞。」周王感慨,「現在河南的百姓都還懷念他呢。」

  「朕甚欣慰啊。」朱祁鎮一笑。

  兩人聊了一會兒,周王告退,按照禮儀,他得去坤寧宮拜見太后。在太監的帶領下,他來到了坤寧宮。

  太后穿著一襲鳳袍,端莊威嚴,她揮退了所有太監和宮女,留下周王單獨問話。周王明顯有些緊張,坐在那,低著頭。

  「你是收到了敦煌來的聖旨吧。」太后沉聲問。

  周王嚇一條,連忙搖頭:「臣沒……沒有收到,臣不明白太后說的是什麼。」

  太后輕笑一聲:「跟你爹一樣,會裝糊塗。罷了,本宮也不為難你,本宮之交代你一句,記得你自己是朱家人。」

  周王連忙跪下:「臣當然銘記自己是朱家子孫。」

  太后愣了會兒神,揮揮手:「退下吧。」

  周王恭敬的起身,再拜,禮儀那是一絲不苟,而後退了出去。走在御道上,他回頭望著那乾清宮和坤寧宮,眉頭皺起,低聲自言自語:「偽帝,太后,呵呵,何等荒謬啊。」

  ……

  黃昏。

  朱祁鎮來到坤寧宮,進門看到太后又在拾掇她的那些盆栽。夏天了,她穿著單薄的長裙,身子婀娜曼妙,肌膚勝雪,俯身時,那完美曲線的弧度,動人心魄。

  「周王打發走了?」她頭也不抬的問。

  「沒呢,他病倒了,可能是連日趕路,累著了。」朱祁鎮攤手,「在京歇幾天也無妨。」

  太后再次俯下身子,秀髮垂落,伴隨著香風,帶著無限魅惑,淡淡道:「藩王進京待多久,是有嚴格規定的,你別破了規矩,之後的藩王都會破規矩。」

  朱祁鎮頗為無奈的樣子:「總不能人家病了,還趕人走吧?」

  他心中明白,之所以有那麼多規矩,是因為要防著藩王和大臣勾結。都說朱元璋不知道封藩王的風險,他那麼聰明的人,能不知道?所以定了許多規矩,來約束藩王。不過,現在的藩王,幾乎沒什麼權力,不足懼。

  太后澆完花,伸出纖纖玉手將身前一縷秀髮攬到身後,纖細的腰肢微動,邁著大長腿來到他身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輕嘆:「北疆的戰事,什麼時候能結束?本宮要在法海禪寺再為前方戰死的將士,做幾場法事。」

  「戰局變得更複雜了。」朱祁鎮道。

  他熟練的躺下,枕著她的雙腿,閉上眼睛:「幫我揉揉,今天一天雙目都在痛,有時候還流淚,大臣們都以為我被感動了。」

  太后噗嗤笑出聲,伸出雙手溫柔的按著她的眉心,輕輕揉著,道:「沒請太醫看看?」

  朱祁鎮握著她另一隻手,捏了捏,道:「小毛病就算了,什麼情況都請太醫來看看,他們還以為皇帝陛下身體不行,要駕崩呢。」

  「胡說!」太后在他額頭輕拍了下。

  她繼續輕揉著,沒一會兒,聽到了朱祁鎮的呼嚕聲。她哭笑不得,躺在我腿上都能睡著?我對你這麼沒吸引力?

  「孽緣啊。」她眼眸之中泛起了一抹嗔意和羞惱,哀嘆一句。

  朱祁鎮是真睡著了,還做了個美夢,追著一個仙子跑啊跑,終於逮住了她了,張口就要啃。

  啪!

  他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妖后那羞憤秀美的臉,她氣呼呼道:「睡覺也不老實,你往哪啃呢?」

  「啊?」朱祁鎮愣了下,看到自己雙手抱著她的腰。

  「還不起開?」妖后怒視。

  朱祁鎮連忙鬆開,揉了揉眼,坐了起來:「對不住啊,太困了。」

  妖后沒好氣的橫一眼,心想若不是看你太疲了,我會讓你枕著我的雙腿睡半個時辰?

  「餓了,開飯吧。」朱祁鎮尷尬起身。

  妖后大長腿從蓆子上落下,剛要起身,瞬間感覺雙腿陣陣發麻,一個踉蹌就要栽倒。朱祁鎮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她整個人撞在了他的懷中。

  她仰起明媚成熟的漂亮臉蛋兒,漆黑的眸子閃過慌亂,一縷髮絲垂落在紅唇邊。朱祁鎮低頭的剎那,正好看到她抿唇,兩人目光對視,妖后趕緊低頭。

  Duang!

  撞在朱祁鎮胸口,她耳朵都紅透了。

  朱祁鎮雙手扶著她的腰,一笑:「撞死我得了!」

  妖后埋著頭,氣得伸手拍打了他兩下,羞道:「還不是怪你?我腿麻了!」

  她的頭埋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感覺恢復過來,她小心翼翼深呼吸了幾次,發現自己似乎貪戀他身上的味道。

  「好些了吧?」朱祁鎮把她扶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朝著殿外喊雙喜,讓她上菜端飯。

  真是餓了,他在那大快朵頤,絲毫沒有注意形象,太后鄙視一眼,優雅的小口吃著。朱祁鎮邊吃邊抬眼問:「感覺後宮死氣沉沉的,你執掌後宮,要不搞個舞會吧?」

  「舞會?」妖后好奇,「什麼舞會?」

  「假面舞會?」朱祁鎮笑著解釋,「就是大家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帶著面具,然後一起跳舞啊,額,就是舞蹈。舞會那天,後宮免了所有規矩,大家想怎麼熱鬧就怎麼熱鬧。你說我這個想法,是不是很偉大?」

  妖后美目眨動,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好吧!」

  「那就你全權策劃安排。」朱祁鎮放下碗筷,「大家那天都能放鬆下,期待哦。哎,朕得去忙了,去兵部看那幫糙老爺們推演去。」

  他起身,大步走了。妖后漆黑靈動的眸子眨啊眨:「假面舞會?有點意思。」

  ……

  嗞啦……轟……

  電閃雷鳴,大雨傾盆,朱祁鎮下朝後站在乾清宮的廊下,望著外面的大雨。徐有貞站在他的身後,稟報:「陛下,今年雨水充沛,但是暴雨比較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形成大的洪水。河道衙門那邊,做足了準備,王淶這個人是能辦實事的。」

  「老天總算幫了朕一回。」朱祁鎮一笑,「不然啊,北疆打仗,東南抗倭,再來幾次洪災,那真是麻煩了。」

  「陛下仁德,老天爺肯定看在眼裡。」徐有貞道。

  朱祁鎮一笑置之,轉身問:「于謙來了沒有?」

  他召于謙,是要議東南抗倭的事,雖然朝廷出不了多少兵力,但是能提供精良的武器裝備啊。

  「陛下,你看,于少保冒雨來了。」徐有貞指了指下方御道。

  底下于謙撐著一把傘奔了上來,走到朱祁鎮面前一拜:「參見陛下!」

  朱祁鎮本想進殿談的,剛走了幾步,又轉身:「老於啊,還是去兵部吧,朕突然想起一個陣法。」

  于謙愣住了。

  陣法?陛下你以為修道呢?大部分陣法,那都不靠譜。

  「下雨呢,陛下。」徐有貞喊。

  但是,朱祁鎮已經大步走了出去,他和于謙相視一眼,只好跟上去。于謙低聲吐槽:「陛下年紀輕,身體好,淋雨沒事。我都知天命之年了,淋雨會得病的呀。」

  「陛下又沒讓你不打傘。」徐有貞白眼。

  「皇帝都淋著雨,做臣子的,難道敢不淋?」于謙攤手。

  走在前面的朱祁鎮扶額:「瞎比比什麼呢?以後啊,《大明律》沒有禁止的,你們都能做。別拿朕做藉口。」

  很快,他們就到了兵部,那幫糙老爺們又在推演。見到皇帝進來,他們齊齊參拜,朱祁鎮抬手:「都平身吧,朕來跟你們議一議東南抗倭的事。」

  ……

  足足議了一個時辰,沒有什麼完美的解決方案,不過,可以向東南提供最新的火槍和火炮,只盼著張論能頂住。

  「朕有個陣法,跟你們說說。」朱祁鎮起身。

  兵部的糙老爺們各個自持甚高,對皇帝說的陣法都不當回事,但是皇帝要講解,他們也只能湊上去看。

  朱祁鎮所說的陣法,其實是戚繼光專門用來對付倭寇的鴛鴦陣。鴛鴦陣在戚繼光抗倭戰爭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多次以少勝多,重創倭寇。例如,在台州保衛戰中,戚家軍以1500名士兵擊退倭寇2000餘人,而自身僅傷亡20餘人。鴛鴦陣的威名遠播,使倭寇聞風喪膽。

  基本構成:鴛鴦陣以11人或12人為一作戰單元,具體構成略有不同,但基本包括隊長、盾牌手、狼筅手、長槍手、短兵器手等角色。

  隊長:居中指揮,協調攻防時機,觀察敵情。

  盾牌手:持長牌或藤牌,負責遮擋倭寇的箭矢和長槍攻擊,為後隊提供防護。

  狼筅手:持狼筅(一種利用南方毛竹製成的特殊武器),利用狼筅的枝丫和利刃刺殺或緩阻敵人。

  長槍手:持長槍,負責進攻和側翼保護。

  短兵器手:持短兵器(如腰刀、標槍等),負責近戰和警戒支援。

  特點:

  長短結合:鴛鴦陣將長兵器與短兵器相結合,既能遠距離攻擊,又能近戰格鬥。

  攻防兼備:盾牌手和狼筅手負責防守,長槍手和短兵器手負責進攻,形成了嚴密的攻防體系。

  靈活機動:陣法可根據戰場情況靈活變換,如變縱隊為橫隊,或分為左右兩小陣等。

  在作戰時,鴛鴦陣通過盾牌手和狼筅手的掩護,長槍手利用距離優勢進行刺殺,短兵器手則負責警戒和支援。各兵種之間密切配合,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當朱祁鎮把鴛鴦陣解說完,兵部的糙老爺們都驚了,于謙一眼看出其中的威力,大讚:

  「陛下,臣馬上把這個陣法進行演練,而後派人去東南傳授給張論。臣相信,有了這個陣法,定然能大大提高我軍戰力。」

  「臣萬萬沒想到,陛下你的兵法造詣竟然也如此之高!」

  在于謙看來,皇帝陛下不僅政務強(各種新政),還懂治河(束水攻沙),還做出了混泥土,畫出了先進的火槍原理圖。

  陛下懂的,有點太多了!

  ……

  朱祁鎮來到坤寧宮,衣服還沒幹,頭髮也是濕的還亂糟糟的。正在賞雨的妖后美目一瞪:「怎麼回事?淋成了這樣。」

  「哎呀,我頭疼。」朱祁鎮假裝摸著自己的頭。

  妖后急忙走了過來,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看有沒有發熱。她秀眉緊蹙,似乎感覺不出來,接下來,她雙手抱著他的雙臂,額頭直接頂上了他的額頭。

  近在咫尺,朱祁鎮感受到了她的呼吸,看著她紅潤的嘴唇,他差點親上去。妖后似乎沒有發覺異常:「沒感覺發熱啊。」

  朱祁鎮趁機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著她的腰,弱小又無助道:「可能是太累了,讓我靠會兒,一會會兒就好。」

  「哦。」妖后任他摟著,「不行啊,還是得叫太醫。」

  「不用,我靠會兒就好了。」朱祁鎮稍微用力。

  妖后感覺到他那使壞的狗爪子,反應過來了。

  「你騙我!」

  「沒有啊,誰騙你,你就是小狗。」

  妖后抬腳就要把他踹飛,他靈活的躲開了,飛快的往後殿跑去,邊走邊喊:「雙喜,給朕拿袍子過來。你家太后口水全流我身上了,屬狗的啊。」

  「混蛋!」

  妖后磨牙低語,又氣又羞。

  剛剛不僅被騙了,還被占了便宜。

  胸疼。

  朱祁鎮換了身衣服出來,頭髮也洗了,就這麼披散在肩頭,清爽又溫潤。

  妖后撐著小蠻腰,身姿呈現曼妙的曲線,氣沖沖的站在他面前,竟然有著一分少女的明媚,嬌憨又迷人,冷艷的眸子兇巴巴:「小混蛋!」

  明明是個成熟的御姐,最近怎麼還偶爾少女起來了呢?

  朱祁鎮猛地湊近,又嚇得她連續後退了幾步,他大笑:「好了,不鬧了,說說正事,你的那假面舞會策劃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些建議?」

  「不需要!」妖后搖頭,「不就是讓大家瘋一天麼?本宮也就是坐了太后,否則,會是後宮裡最瘋的。」

  朱祁鎮連連點頭:「這我相信!宣宗皇帝當初娶你,也是腦袋被門擠了。」

  妖后的俏臉瞬間冷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