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走了,管家與衛士自然失去了主心骨。迫於郭准帶來的壓力,以及對皇帝旨意的畏懼。衛士們只能讓開去路,由管家帶著郭准,前往上官如楓所在的房間。
來到一座氣勢恢宏的房舍後,管家忽然停下腳步。他的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在向前半步,一看就是有些話要說。
「管家,剛剛本官是不是說過,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很不幸,本官的好意,卻被你當成了放縱的資本。吳捕頭,將他拿下!」
郭準是不想和孔駙馬或者信陽公主結怨。但是這並不代表郭準會怕事。
這位駙馬府的管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郭準的話當回事。如果不加以懲戒的話,郭准丟了可不單單是面子。其他人一定以外他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上一下!
聽到郭准吩咐,吳捕頭了點了點頭,帶著身後的兩名捕快,來到管家的面前。不由分說,就將他按在地上。
「別,別。大人,您真的是誤會小人了。大人,小人並沒有放肆,而是真的有苦衷啊!
大人,您不知道,我家駙馬爺生了一個怪病。找了那麼多大夫都沒能看好。
但是自從上官大夫到府診治,施以針灸之術後。駙馬爺的身體好了很多,就連精神頭也足了。
但是,在今日散朝後。駙馬爺剛回到府上,不知道為什麼就犯了病。恰巧上官大夫前來問診,所以正在治療啊!
大人,小人求您。上官如楓就在房間裡面,肯定跑不了。只要等到他為駙馬爺治完了病,小人絕對不會阻攔。」
經過管家這麼一解釋,郭准這才知道。原來駙馬爺在散朝回府後,竟然發了病。上官如楓現在應該正在房間裡面,對駙馬爺進行搶救。
管家自然不會知道,上官如楓罪惡,卑劣的行徑。他還以為上官如楓醫術高超,害怕郭准此時帶走了上官如楓,就會耽誤了駙馬爺的治病。所以才會不肯引路的。
儘管郭准現在很想馬上帶走上官如楓,他也知道上官如楓治癒病情的辦法,就是透支患者的生命。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能夠救回駙馬爺性命的,也就只有房間內的上官如楓。如果他現在帶走了這個罪人,那麼恐怕會延誤了診治的時機,威脅道駙馬爺的性命。
所以,在聽到管家的話後,郭准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躊躇起來。不知道該不該馬上帶走上官如楓。
「管家,你在瞎嚷嚷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父親在房間內治病嗎?」
管家剛才申辯聲很大,情緒也很激動。應該是驚動了房內的人。
就在郭准猶豫不定的時候,一個房間的大門忽然打開。從門內,走出一名年輕人。他在關上房門後,就對著管家斥責道。
這位走出房間的年輕人名叫孔森,是孔駙馬與信陽公主最小的兒子。
因為是小兒子,所以最得駙馬爺與公主的寵愛。這樣就養成了孔森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的性格。
見到孔森走出來,管家臉色大變。他剛要站起來解釋,誰知道已經晚了。
「哎?你們是什麼人?怎敢如此對待我府管家?衛士何在?衛士那?」
管家就知道,這位孔森是個衝動的主兒。他看到自己被人按倒在地的情形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這位孔家少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囂張的呼喊著衛士。
在來到這處院落的時候,管家早就潛退了此處的衛士。就是害怕衛士與郭准帶來的差役,再次發生衝突。
那孔森呼喚之下,沒能喚來衛士後,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他幾步走到吳捕頭面前,一把抓住吳捕頭的手威脅道:「哪裡來的畜生,竟然敢跑到我們駙馬府來撒野!
我讓你放手,馬上放手。否則信不信本公子現在就殺了你?」
聽到孔森所言,管家大驚失色連忙解釋道:「公子息怒。這位是刑部的郭大人,他是奉了聖上的旨意,調查杜大人的案子。
郭大人此次前來,是要帶走上官大夫回去受審。一會等上官大夫出來後,事情就結束了。」
這管家不解釋還好,當他解釋完畢後,孔森的脾氣更大了。
「什麼刑部的大人?本公子才不會放在眼裡!他們想要帶走上官大夫,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抓走了上官大夫,誰為父親治病。耽誤了父親的病情,就是殺了這些人全家,也不夠我父親賠罪的!」
孔森是囂張,說話也很狂妄。但是他說出,就是殺了郭准與陳武等人,以及他們家人的性命,也無法為孔駙馬賠罪的話,確實是太過分了。
駙馬爺的命自然尊貴,但是郭准等人的命也不是草芥!大家都是爹生媽養長大的人。憑什麼駙馬爺的命,就比他們所有人的命要金貴?
退一萬步講,縱然這古代社會裡,人的生命有貴賤之分。但是郭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一個區區駙馬,吃軟飯傢伙生下的兒子,有什麼權利如此囂張?
「公子,本官勸你謹言慎行。本官雖然官職低微,但也是朝廷任命的大明官員。如果公子繼續胡說八道的話,本官絕對不會答應!」
郭准這番話說完,跪在地上的管家心裡一驚,暗叫了一聲不好。
孔森的脾氣,他最清楚。這位小少爺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人。郭大人如此和他說話,非但不會嚇住自家的公子,反而還會更加助長他的怒火。
「哈哈哈!這是本公子這麼多年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一個五品小吏,不放過本公子是吧?好,好,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放過本公子的!」
那孔森先是氣極反笑,在笑過之後。孔森忽然抬起頭,抬起右腿,一腳就踹在了郭準的小腹上。將郭准踹翻在地。
儘管郭准這段時間在苦練自己的體能,若是在防備之下,就憑一個公子哥,絕對傷不到他。
但是,此時的郭准毫無防備。他也沒想到這孔森,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其實,不僅僅是郭准,就是陳武與吳捕頭等人,也沒想到孔森敢動手打人。
所以,大家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讓這個孔森得手了。
孔森雖然不會什麼武功,但畢竟是有力氣的年輕人。
他踹的這一腳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被踹中的郭准,不僅倒在地上,小腹更是傳來陣陣絞痛。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見郭准被人打了,在短暫的驚愕後,陳武終於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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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一把抓住孔森的手,一個掃堂腿將這位大少爺撂翻在地。隨後一隻腳踩在他的心口上,讓他動彈不得。
這邊的陳武處理了孔森,這邊吳捕頭連忙跑向郭准,將郭准攙扶起來。
孔森這一腳確實踹得不輕。站起來的郭准,一直捂著自己的小腹。嘴角更是流下殷紅的血液。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
見郭准吐血,陳武與吳捕頭連忙關心的詢問道。
聽到二人所言,郭准忍著腹痛擺了擺手,虛弱的向陳武吩咐道:「把,把這小子給本官綁了。帶,帶回順天府衙!
還有,去,馬上將上官如楓抓起來,不能讓他在禍害駙馬爺的身體了!」
孔森這一腳不僅踹傷了郭准,還間接幫助郭准打定了主意。將上官如楓馬上帶走。
從孔森出手打郭准,在到郭准吩咐人手馬上帶走上官如楓。管家的臉色一直如喪考妣一般,心中更是充滿了慌亂與忐忑。
「大人,大人息怒。公子他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還有,請大人多等待片刻。等到上官大夫治完病也不遲啊!」
「管家,你不用求這個廢物。本公子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官,還敢對本公子如何?」
管家倒是為孔森著想,想要說服郭准不要與孔森一般見識。
但是,這孔森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僅不懺悔,反而還在叫囂,辱罵郭准。那麼郭準是必定不會放過他的。
「管家,不是本官不通人情,而是駙馬爺這位公子太放肆了。你馬上去找大夫,不能耽誤駙馬爺的診治。其餘的,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阿武,吳捕頭。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沒聽到本官剛才的吩咐嗎?」
此時的郭准腹痛難忍,已經疼得滿頭大汗。
他不在理會著急的管家,再一次向陳武與吳捕頭大喝道。
聽到郭准所言,二人自然不敢耽擱。陳武負責捆住孔森,而吳捕頭與兩位差役,則是衝進孔森剛剛離開的房間,將掙扎的上官如楓帶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吳捕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上官如楓剛剛還在為駙馬爺診病,就被忽然沖入房間的吳捕頭抓了出來。
這個時候,孔駙馬還在昏迷之中,自然沒有人會替上官如楓做主。
被帶出房間的上官如楓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解釋與呼救。不過,當他看到面前捂著小腹的郭准後,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之色。
「郭,郭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天草民不是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了嗎?你為何還要闖入駙馬府,來抓草民?」
見上官如楓還在裝蒜,郭准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回道:「上官如楓,別裝了。你做了什麼,本官心裡,現在很清楚。
你還是省點力氣,等到了順天府衙大牢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