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曹孟德之死!老萬曆:油炸大乳

  『八小時。🐤💝 ❻9Ŝ卄υЖ.ℂㄖм ♤♟』

  『三國時空的時間推進速度這麼快?』

  季伯鷹眼眸中掠過微訝之色。

  他這一天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平日裡又沒有做備忘錄的習慣,有時難免會忘卻一些事情。

  比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之前對三國時空的推進速度是怎樣了。

  先前。

  關羽得一冊《三國演義》,在荊州上演了一場極為精采經典的計中計,大敗妄圖白衣渡江的吳下呂蒙,固守樊城的曹仁聞訊緊急撤離荊州,整個荊襄九郡都落入蜀漢集團之手。

  關二爺二震華夏,成功晉升為三國第一戰神。

  劉老闆更是在大喜之下,帶著MC子龍等人連續蹦迪了三天三夜。

  當時的時間點,是在建安二十四年的秋冬之末。

  而根據三國志的時間線來看,曹老闆生命中的最後時限,也就是建安二十五年的正月庚子日。

  「閒著也是閒著。」

  「走吧,我帶你四處逛逛。」

  季伯鷹碾滅手中菸頭,淡淡一語。

  「哦?」

  聞言,老朱微微一愣,眼中有著喜色泛起。

  作為一個跟隨兄長去過漢唐宋的資深穿越者,老朱當然是知道,兄長口中所言的這一句逛逛是何意,又要玩穿越了。

  老朱:咱愛穿越,穿越使咱健康快樂長壽。

  「兄長,這次去哪一朝?」

  話音落。

  唰。

  仙師已然帶著老朱,消失於原地。

  ……………………

  三國時空,建安二十五年。

  正值星夜璀璨之際,東都洛陽,魏王行宮。

  曹魏都城設在鄴城,而因為荊州突然發生劇變,所以曹老闆不得不親自坐鎮洛陽,以觀東吳和劉蜀的局勢變化。

  誰知這一坐,便是永遠。

  病重之身,已然是再無力支撐回到魏都鄴城。

  而就在日前。

  魏王令八百里加急傳至鄴城,命王太子曹丕以及魏國一眾文武重臣,星夜趕赴至洛陽別宮,曹魏臣將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曹老闆,要不行了。

  當下,別宮寢殿之內。

  臉色憔悴黯淡,周身死氣陰鬱的曹操,獨身坐在這榻上,望著跟前這空蕩的冷清殿宇,一聲無奈長嘆。

  「孤,悔不該殺華佗。」

  瀕危之際,想起被自己所殺的神醫華佗,曹操心中懊惱不已。

  他體驗過華佗的醫術,深知若是有華佗在,他至少還能夠再活上三五年。

  「上仙在天,孤已將死。」

  「可否告知孤,孤死之後,大魏如何。」

  自從數月前得到過一道仙音指示之後,一向是不敬鬼神的曹老闆,便是開始燒香了。

  而於此刻。

  在曹老闆的榻邊,有著兩道不為他人所見的身影站著,目光都是落在曹操之身。

  「兄長,我們為何要來見這曹賊。」

  老朱看著榻上曹操,下意識喊出的一聲曹賊,其實倒也不能怪老朱,這是歷史所致。

  魏晉南北朝,北尊曹,南尊劉。

  大唐,主尊曹,次尊劉。

  宋朝,北宋尊曹、次尊劉,南宋抑曹尊劉。

  老朱的大明是承繼在宋元之後,在三國曹劉的學說風氣上,自然也是繼承了尊劉抑曹之說,並且貶朝之風愈盛。

  至於東吳老三,不論是在何朝何代,一直以來都是個不被怎麼在意的三國掛件,沒有什麼討論度可言。

  不過後世偉大的人倒是評價過曹操:曹操詩歌雄渾大氣,慷慨激昂,剛健清新,不愧為一個胸懷大略,有勇有謀的政治家、軍事家。

  「我欲再助劉蜀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為這方時空的百姓謀一個生路。」

  季伯鷹淡淡道。

  三國歸一後的晉朝,實在太爛了,從篡國之初就腐爛到了根,簡直是爛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世家門閥相爭、何不食肉糜,八王之亂、百姓流離失所,五胡亂華、北建百國,中原數以百萬計的漢人淪為胡人眼中的兩腳羊。

  「老朱,你不是很希望劉備三造大漢嗎?」

  聞言,老朱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或者說,但凡是大明洪武這個時代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這樣想的,剩下的一個非主流,說話都不敢抬頭,怕挨打。

  「那,我便遂了你願。」

  隨即,季伯鷹抬手一點。

  霎時。

  在曹操手中,有著兩冊不屬於這個三國時代的書卷出現。

  第一卷:「第一百零七回:魏主歸政司馬氏」

  第二卷:「第一百十四回:曹髦驅車死南闕」

  突兀出現兩冊書,曹老闆愣了愣。

  同時,在他的耳畔,有著一道聲音傳入。

  「天機不可泄露。」

  「切記。」

  驟然。

  原本已然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曹老闆,身子突然間一個打顫,迴光返照一般,精神了起來。

  「上仙?!」

  他下意識想要起身,可身體之虛疲,讓他根本就無法站起。

  環視了一圈殿宇,並未望見任何身影之後,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手中的這兩卷書。

  看著這從未見過的紙張書卷,那極為光滑的觸感,曹老闆稍待一個深呼吸,抓緊了他這人生中的最後八小時,認真讀起了書來。

  時間,荏苒。

  月落,日升。

  整整一夜,曹老闆將這兩卷書,反反覆覆的來回看了七八遍,原本就已經很是沉重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了起來。

  對於曹丕會代漢自立,這一點曹老闆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大魏竟是被司馬氏玩弄股掌之間。

  真真是豈有此理!

  若不是身體所限,這會的曹老闆高低得蓋個飯。

  『司馬懿。』

  曹老闆的眼眸中,有著殺機閃爍。

  而就在這時。

  當天邊第一縷晨曦破曉灑入殿外之際,有著一道身影快步進入了殿中,因為跑的太急,半途中還踉蹌了兩次。

  撲通,跪地。

  曹丕跪在榻前一丈之外,眼眶發紅,眼中含淚。

  「兒,兒臣,拜見父王。」

  望著跪地的曹丕,曹操下意識看向手邊兩卷,發現這兩卷竟是已然消失。

  這一刻的曹操,頭風痛極,他都有點分不清自己昨晚看的那兩卷,究竟是幻象還是事實。

  「丕兒,父親就要死了。」

  話音落。

  曹丕斗大的淚珠滾落,跪趨往前,來到榻邊。

  只是哭,不說話。

  「為父告訴你,司馬懿是個天下奇才,你要守住基業,就必須用他,沒有他的輔助,你難以抵抗當下之劉備諸葛亮。」

  「但是,你要記住。」

  「用完之後,待基業穩固,在你有生之年,在你還能手握他生死之前。」

  「殺了他。」

  一番語落,曹操抬手拍在自個太子的頭頂上,再次重複了一遍,他已經知道曹丕的命也不長,但他現在也沒得選。

  「殺了他。」

  曹老闆看了一夜的三國演義,這會的曹操其實極度想現在就殺了司馬懿,但是他更加清楚當今天下局勢,劉備吞併荊州,勢力大漲,關羽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隨時都可能撲咬而來,未來的魏國需要司馬懿。

  他只能寄託於曹丕。

  聞言,曹丕抬起頭,眼淚鼻涕淌了一臉,略帶哭喪的聲音。

  「殺了司馬懿!殺!」

  「兒臣牢記,永遠牢記。」

  「兒,誓殺司馬懿!」

  接著。

  曹操深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從未有過這般溫和。

  「從今往後,在家你是長兄,在朝是君王。」

  「你,要善待你的兄弟姐妹。」

  曹丕叩首。

  「兒臣對天立誓,永遠牢記父王之囑咐,永遠,永遠。」

  作罷。

  曹操抬手拍了拍曹丕的臉,隨後道。

  「召他們進來。」

  盞茶之後。👌🐲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數十人入殿,皆是垂首,分左右跪列。

  武有虎侯許褚、張郃張遼等,文有賈詡、司馬懿等,宗室有曹仁曹洪等,眾人都知道今天曹老闆要交代什麼,皆是安靜跪著。

  曹老闆掃了眼眾人,目光在司馬懿身上停頓了兩秒,竟是沒有流露出絲毫殺機,可見曹老闆城府之深。

  進而,落在了許褚之身,嗤聲一笑,只見許褚這位八尺高的鐵血漢子,此刻跪坐在地,眼中竟是噙著晶瑩淚花,這模樣就差當場嚎啕大哭了。

  「你這虎痴兒,有何所哭。」

  言罷。

  曹老闆深吸一口氣。

  「孤,縱橫天下三十餘載,刺董卓、滅袁紹、斬呂布、一統中原,而今群雄皆平,唯餘江東孫權,西蜀劉備,未曾剿除。」

  「今孤病危,往後不能再與卿等公事,特將家事相托。」

  「孤,長子曹昂,早年不幸歿於宛城,卞氏所生四子,丕、彰、植、熊,孤雖甚愛曹植,但他虛華俗麗,嗜酒放縱,擔不起天下大任,因此不能立,曹彰勇而無謀,曹熊多病難保。」

  「唯,曹丕敦厚恭謹,可繼孤大業。」

  「卿等,宜輔佐之。」

  曹操音落,殿中諸臣都是齊聲行禮,其中也包括司馬懿。

  「謹遵魏王懿旨。」

  說完這些,曹老闆眼皮耷拉,整個人油燈苦盡,顯然已經是很累了。

  然而,依舊是強撐著最後一抹精神,既然身前事已經安排完了,接下來他還得交代自己的身後事,他可不想自己死後被人掘墓挖墳。

  「孤,此生殺人甚多。」

  「在孤死後,你們要在德彰府武城外修疑冢七十二處,斷不可讓世人知道孤的葬處。」

  「另,詔命孤之遺孀,願走者,金帛贈之,願改嫁者,准其改嫁。」

  曹操說話的速度很慢,整個別宮寢殿,充斥著一股壯士暮年的悲戚涼意。

  就妻妾這一條身後安排來說,曹老闆算是個真男人,不僅沒要求自己的妻妾給自己陪葬,還准允她們大方改嫁,追求屬於她們自己的餘生幸福。

  只可惜,從史載來看,曹老闆的那些個守寡的妃嬪,無人敢娶。

  開什麼玩笑,曹老闆曾經衝過幾十上百次的金光道,早已留下了操帝橫斷萬古的大道印記,誰還敢沖?!

  曹操眼眸掃過麾下這些文臣武將,往事歷歷在目,從昔年刺董名傳天下到今日魏王九錫之身,這一刻,他忽而想起了郭嘉想起了典韋,想起了袁紹想起了呂布,對這些人他曾經或恨、或愛、或憾。

  「死,不可怕。」

  「死是涼爽的夏夜,可供人無憂安眠。」

  「世人,昨日看錯我曹操,今日又看錯了,也許明日,還會看錯。」

  「可是我曹操,仍然是曹操。」

  「我從不怕別人看錯我。」

  言罷,曹操抬手。

  曹丕見狀,連忙是跪著取過已然斟滿的酒樽,恭敬呈與曹操之手。

  手拿酒樽,曹操垂眸望著酒樽內的晶瑩酒液,隨後抬眸望向這些跟隨自己南征北討的文武臣僚,緩緩抬起。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此酒,敬諸位。」

  那雙睥睨一世的眸子,逐漸變得無神。

  啪嗒。

  酒樽,落地。

  一代梟雄曹孟德,永遠閉上了眼。

  三國時空,自此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時代,一個無有曹操的時代。

  簡稱:霧草時代。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冬日暖陽之風,輕撫入窗,透著些許沁人寒意。

  應天畢竟不是順天,地處南方,冬天裡的氣溫或許不是很低,但魔法攻勢更甚。

  季伯鷹因為有著狗系統的特殊權限,能夠不懼寒暑,但同樣能夠感知到這股撲面涼意,令人不由精神抖擻了幾分。

  在他的對面,老朱嘖嘖稱道。

  「兄長,曹操竟是不殺司馬懿,這倒是有點出乎咱的預料。」

  老朱琢磨了片刻。

  反正在他看來如果他得知誰要是往後膽敢篡大明朱氏之權,而這個人還在自己手底下打工,那絕對是二話不說,先砍了再附送九族消消樂。

  「不過,倒也是不意外。」

  想了想,老朱又是繼續說道。

  作為一個帝王,考慮事情必須得是全方面,決不能意氣用事。

  「若是荊州沒有盡歸劉備,曹操必殺司馬懿,可現在荊州盡歸蜀漢,整個漢末的局勢截然不同了,蜀漢隨時可能北攻曹魏。」

  聞言。

  仙師只是微微頷首,並未和老朱過多在三國上多聊什麼。

  就目前三國時空的這局勢而言,有著曹老闆的臨終叮囑,往後曹丕就算是用司馬懿,司馬懿也必定極受掣肘,甚至在他肺癆病逝之前,指不定就會讓司馬懿陪葬。

  蜀漢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一統三國、再造大漢,那只能說,該回家織席販履的早點回家織,該回家種地的趁早回山下田。

  「走吧,下去了。」

  方才這一趟三國之行,既然是為了打法時間,所以季伯鷹讓小黑很好的控制了時間流速,體驗流速只是在半個時辰左右。

  這個時間,剛好抵消了樓下的考試時間。

  「好,算算時間,這幫兔崽子也應該答完了。」

  「兄長,你一會難不成真的給那幫崽子上刀山下火海,扔油鍋里?」

  老朱起身,跟著季伯鷹往屋外走起,想到這懲罰,不由咂舌說道。

  對於老朱的這個問題,季伯鷹直接選擇了無視。

  二人下樓梯之時。

  「今日課閉之後,下一堂課,將會在三年後開啟。」

  仙師突然的一語。

  咯噔。

  老朱聽的心頭一怔,三年?!

  那豈不是三年見不到兄長!

  兄長啊!沒有你的日子咱可怎麼活啊!

  「兄長,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可否再商榷?」

  其實最初的計劃中,季伯鷹只是打算調整一年時間,但是轉而又一想,已經是教授了如此之多,僅是一年時間的話,能夠暴露出來的問題也不多。

  不如就一次性將時間拉長一些,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一下,永遠不要害怕問題,只有暴露問題,才能解決問題。

  「我已決定,不必再議。」

  仙師一句話,直接否了老朱。

  「當然,這三年之間,你若有事,可直接來醉仙樓,我都會在。」

  附加了一句話,老朱這略微低落的表情,才重新浮現了喜色。

  下樓,踏上講台。

  季伯鷹先是掃了眼自己的教案,其上已經是擱置著四五份寫好的課業,顯然是有提前交卷的。

  掃了眼,老朱棣、朱老四、武宗朱厚照、成化帝這幾個,都是已經結束了考試。

  而這一次,季伯鷹倒也不偷懶。

  徑直來到這教案之前,拿起這幾份提前交上來的課業,隨手批改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台下這幫大明天子儲君,陸陸續續的也都考完了,就算是豬頭堡這種擺爛的,至少也是寫滿了一整張宣紙,且不管寫的是個什麼玩意,多少混一點卷面分,不至於得個鵝蛋。

  隨著最後一個交卷的弘治帝朱祐樘,這趟臨時突擊的課業考試,算是正式結束了。

  霎時間。

  整個主堂的氣氛,變得很是壓抑。

  這幫大明天子儲君,目光都是凝落在了仙師教案之上,看著那一張張被批改完擱置在旁的「試卷」,仙師每改完一張,這幫人就眼角一抽。

  尤其是當仙師批改時皺眉之際,這幫人更是緊張至極,生怕引起仙師皺眉的那份課業是自己的。

  正值眾人緊張,憐香惜玉已然是微笑而來,將一杯杯用上好瓷具盛裝的珍珠奶茶,放置於眾人桌前。

  「諸位陛下,殿下,這是主人特意為大家準備好的課後下午茶,請品用。」

  『下午茶?』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個新詞。

  但既然是仙師所備,自是要給面子,都是下意識的端杯來上一口。

  而有了第一口,很快就第二口,第三口…

  海克斯科技,就是這麼的上頭。

  「再來一杯。」

  武宗朱厚照,一口飲盡之後,率先要求續杯。

  繼武宗之後,其他人亦是紛紛要求,這珍珠奶茶,太欲罷不能。

  約莫一刻鐘時間。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杯中奶茶之際,坐在太師椅上批改課業的仙師,站了起來。

  霎時。

  這幫大明天子儲君,都如同神經反射一般,齊齊放下手中的奶茶杯,目光落在了仙師身上。

  仙師起身的那一刻,便是意味著這一場課業已經批改結束,前三甲和末五位,已經出結果了。

  講台C位。

  季伯鷹掃過這台下一眾。

  從這幫大明天子儲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三種神色。

  第一種是期待,期待自己能夠奪得前三甲,拿到「天闕巨獎」。

  第一種則是害怕,害怕自己淪為末五位,被仙師扔進油鍋給炸了。

  另外一種全是坦然,反正不爭三甲,也不至於落入末五,拿定了自己是不上不下,坐等看戲。

  「阿標,你排一下名次。」

  仙師一語。

  這二十多份批改完的課業,季伯鷹採用的是百分制,並且為了不受身份影響,採用的是遮名盲改,並且只在改的時候打分,沒有進行排列,所以他暫時也不知道具體的名次。

  「是。」

  阿標聞言,連聲稱是。

  隨後快步來到這教案旁,開始一張一張的整理起名次排位。

  老朱亦是好奇,手持一杯剛續滿的奶茶,來到這教案畔,看著阿標整理已經出分的課業,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其之精彩。

  這表情變化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更是心生忐忑。

  能讓太祖爺有這般表情訝色,那必然是出了什麼烏龍。

  一時間,就連那些勝券在握者都是表情嚴肅,尤其是老朱棣,他先前就已經栽過一回。

  老馬還能失二蹄?!

  「仙師,排好了。」

  只是統計分數而已,速度很快。

  阿標將所有人的分數,都單獨匯總在了一張全新的宣紙之上,並且按照分數從高到低進行了名次排序。

  「嗯。」

  仙師微微頷首。

  抬手一抓,教案上的這張分數表便是飄懸而起,落在了季伯鷹手中。

  「第一名。」

  仙師一語,眾人霎時心緊。

  「辛一。」

  首甲宣布,皆是一怔,片刻後才是反應過來,一個個無不是眼中透出驚駭之色。

  這「辛一」,是成化帝朱見深的學號。

  倒不是他們看不上成化帝,以成化中興之功,大明十六帝中排入前五甲,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

  驚駭的一點是,成化帝抓權素來是抓的最緊,甚至都抓出了『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現在竟然在放權這個問題上得了首甲,不敢置信。

  「恭賀父皇!」

  弘治帝率先出聲,做兒子的,該拍的馬屁還是得拍,其他輩分靠後的也都是紛紛出聲恭賀。

  「不愧為我的兒子。」

  豬頭堡咧嘴一笑,抬手拍成化帝的肩膀,卻是被朱見深巧妙躲了過去,那臉上的嫌棄,已經不加掩飾了。

  (豬頭堡咬著牙:當初就應該把你沖牆上!)

  不過眾人這種驚訝的心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根據前面幾次的經驗來看,仙師在宣布完首甲名字之後,接下來宣布的就是末位。

  果然。

  「老規矩,倒數第一。」

  仙師之音再起,眾人心頭都是一咯噔。

  他們可以接受不當首甲第一,但絕對不想成為倒數第一!

  然。

  言語至此,仙師卻是稍作停頓,並沒有直接宣布名字。

  一念。

  霎時間,在這主堂後方之地,有著一口橫寬各一丈的方形大鼎出現,鼎內熱油翻滾,觸目驚心,甚至連這主堂的溫度都是驟然上升了十幾度。

  這幫姓朱的都是下意識回頭望去,望見那翻滾熱油,皆是心頭一駭。

  尤其是老萬曆,一想到自己被扔進去的場面:哎喲我去,油炸大乳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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