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仙師:換一個皇帝。
「罪在朕躬,與百姓何干,與大明國運何干,祖宗們若要懲戒,懲戒我朱由檢一人便是。」
崇禎話音方落,眼角兩行清淚滑落。
微昂著腦袋,眸子微閉。
他,在等。
在朱由檢看來,自己身為尊貴的大明集團董事長,都已經在董事會上發出了這樣感人肺腑的感慨之語了,底下這幫臣工們高低都得出聲附和幾句,寬慰一下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低落心緒,也讓自己有個台階下。
然而。
崇禎閉著眼睛等了幾秒之後。
依舊是一句寬慰的聲音都沒有傳來。
朱由檢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心中更是生出怒火,不給本董事長台階下?心想這幫打工仔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下意識,崇禎帝睜開了雙眼。
『嗯?!』
就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個瞬間,有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瞬間映入眼中。
熟悉是因為真的很熟,陌生則是因為太久沒見了。
朱由檢腦瓜子猛的一顫,微眯的雙眼頃刻便是瞪得滾圓。
震驚、駭然,不敢置信!
「皇,皇兄?!」
嘴邊話音剛落,還未來得及緩口氣。
旁邊另一張臉熟悉又陌生的臉,頃刻映入了眼中。
他爹,泰昌帝。
嗡…!
朱由檢再次懵逼了,自個這死了十多年的父兄,怎麼突然就活了?
撲通。
一屁股,癱坐在了龍椅上。
「爹,你咋沒死啊?」
完全是出於下意識,朱由檢道出了這聲刻入了老朱家DNA的祖傳名言。
進而,朱由檢的一雙眼睛下意識左右瞥了瞥。
當看到二十多個身著龍袍、提著大砍刀的陌生人都在用深寒的眼神望著自己之時,朱由檢心頭更是咯噔咯噔作響。
這一刻。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殿中的這些文武不對自己恭維。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當下這殿中站著的文武群臣,那一雙雙看向金鑾殿上的眼眸,都是瞳孔猛縮,一個個腿都快嚇軟了。
距離天啟和泰昌也就過去了十幾年,這些廟堂高管大多都是萬曆年的進士,當然都認識朱由校和朱常洛的臉,一眼就認出來了。
再結合一下崇禎皇帝剛才對天發言的語境來分析,自然就可以得出結論,這幫穿龍袍的應該都是大明列祖列宗。
祖宗顯靈了!
站在這幫崇禎朝臣的角度來看。
上一刻,皇帝陛下還在給祖宗們甩鍋。
下一刻,大明列祖列宗就集體顯靈了,並且人手一把大砍刀。
「誰讓你坐的?!」
一道斷喝之音響起,驚的崇禎又是一愣。
心想,我是當朝皇帝,我坐龍椅不是理所應當嗎?
老朱棣瞪了眼崇禎,抬手就是一把揪住崇禎的脖子,直接將朱由檢從這龍椅上給強行拽了下來,不等朱由檢反應過來,旁邊的朱老四抬腿一腳踹在了崇禎屁股上。
一腳推力之下,懵逼的崇禎踉蹌著往前栽去,人還未倒地,側面的宣德帝又是一腳,把崇禎踹向了另一個方位,接著下一個出腳的是成化帝朱見深。
大明崇禎皇帝朱由檢,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踢蹴鞠的無限快樂。
當然,在這份快樂中,他扮演著被踢的道具蹴鞠的角色。
「都墨跡什麼?!」
武宗朱厚照冷聲一笑,率先上刀了,手中大砍刀一個反手,刀背直接朝著砍在朱由檢左胳膊。
咔擦,骨折。
劇痛瞬間襲上心頭,還不等朱由檢疼出聲來,刀背拍在嘴上,到嘴邊的聲硬生生咽了回去。
接下來,這來自於其他時空的二十多個大明天子儲君,一股腦的盡數都圍了上去,舉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霎時間,整個奉天金鑾殿之上,明晃晃的大刀光芒交相閃爍,崇禎的慘叫之音,通徹整座殿宇、不絕於耳。
殿中這幫崇禎朝臣,一個個都是看的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皇帝在挨大明祖宗的群毆?!
這一下是徹底慌了。
嘩啦啦。
一大片都給跪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幫顯靈的大明列祖列宗竟然一個個這麼暴力,自家的兒郎都上來就拿刀砍,簡直是太可怕了!
「父皇,打的差不多了吧?」
「這朱由檢的身子骨也就一般,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阿標和老朱,父子兩個一左一右的站在仙師身側。
這會望著正在被刀背狂砍的朱由檢,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朱由檢雖沒有功勞,但也有點苦勞,好歹也是有一份想強國的心。
「亡國之因,這小子最多能占上一半,倒也不能全怪他。」
阿標凝聲說道。
這也是實話,大明亡國是由諸多因素湊成,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兄長?」
老朱並未直接回答阿標,而是將目光看向中間的季伯鷹。
「家事自理。」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活著。」
感受到老朱的目光,季伯鷹淡淡開口。
畢竟。
朱由檢是崇禎時空的時空命名者,朱由檢若是被這幫祖宗們搞掛了,那這崇禎時空之門就得封閉,到時候還得自己來回折騰,麻煩。
聞言,老朱點了點頭,微微挪步,來到了龍椅之前。
「停。」
一語出。
這幫圍毆崇禎的一眾天子儲君,這才慢慢停下手來。
武宗朱厚照抓著崇禎的散發,直接將朱由檢給拽到了老朱跟前。
再看此時的朱由檢。
長發披散、鼻青臉腫,身上更是肉眼可見的多處骨折,連雙手撐地都已經做不到。
這會的崇禎,疼歸疼,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懵逼。
祖宗顯靈就顯靈,不應該是來保佑大明嗎?為什麼上來就用刀砍我?
祖宗都是這麼保佑後世兒郎的嗎?!
季伯鷹站在這龍椅後側,瞥了眼趴地上一臉委屈加懵逼的崇禎,看這小子著實是有點可憐,就當是發一發善心。
「通曉」。
將這些天子儲君的信息打包了一份,送入了崇禎腦海,讓他清楚一下這些祖宗的身份。
至少。
挨完揍之後,讓這小子知道究竟是誰揍得他。
當接收完這波信息之後,崇禎頃刻便是能認得出來周遭這些人都是誰。
身子,劇烈顫抖。
因為他已然知曉,此刻在他的跟前,在這把龍椅前站著的這個注視著自己的威嚴男子,正是他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
「不肖子孫朱由檢,拜見太,太祖爺!」
硬著頭皮。
朱由檢先是給面前的老朱行禮磕了個響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老祖宗,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
然後又是艱難的側過了身,看向老朱棣和朱老四,眼神中帶著恐懼,畢竟方才是老朱棣把他從龍椅上揪下來的,是朱老四第一個率先踹他的。
「拜,拜見成祖爺!」
話音方落。
一腳、一刀背、一巴掌,幾乎同時落在了朱由檢身上。
崇禎:『???』
後槽牙都被扇飛的朱由檢,整個人都是癱在地上,眼角委屈的淚水在顫抖。
心想我不說話的時候,你們打我。
我說話的時候,你們也打我。
我現在行禮的時候,你們還是打我。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你突然來的群毆就夠我悲傷!
「唉,可憐的孩子。」
嘉靖神仙看著正在經歷悲慘人生的朱由檢。在一旁搖頭嘆氣。
畢竟當年他也因為『成祖』之事,硬生生的挨了好幾頓打,這會多少是有那麼一點感同身受。
「不用行禮了。」
「跪一邊去。」
老朱瞥了眼崇禎,淡淡開口。
接著,微微側身作恭請之姿。
在崇禎以及這滿殿文武驚愕的目光中,從這龍椅側後位一道飄逸身影緩步走出,大大方方的往龍椅上一坐。
『??????』
滿屏都是問號。
等到季伯鷹落座之後,老朱這才跟著坐在龍椅右側。
(再次註明,龍椅足有一米六寬,兩個人坐綽綽有餘)
「老朱,我們這一趟是先熟悉一下崇禎時空的情況,然後再回去制定策略。」
「當然,在時間上不能耽擱。」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崇禎時空比之先前任何一個時空大明,都要特殊,都要更加難以預測,季伯鷹甚至已經做好了失敗重開的準備。
老朱凝重的點了點頭。
「兄長您說便是,咱照辦。」
「嗯。」
季伯鷹微微點頭。
先,進行第一步。
崇禎時空,當下最缺什麼?
毫無疑問,銀子。
現在的崇禎連軍餉都給不起,國庫也已經空空如也,屬於連老鼠都不願意去的地。
明明這幾十年從海外流入了大明數萬萬白銀,可奇怪的是,偏偏這些白銀進入大明後就消失了,國庫里叮噹響。
當然,造成這種情況,主要還是朱由檢自己的問題。
眾所周知,當官的貪銀子這種事,在任何一朝一代都無法避免,哪怕是數百年後在轟轟烈烈的乾坤再造之後,依舊如此。
天啟朝的魏忠賢魏老狗,雖然也貪財,但是魏老狗好歹也是知道孰輕孰重,知道再怎麼貪,在遼東軍費問題上絕對不能省。
比如當年孫承宗構建遼東防線的時候,基本上是要什麼朝廷就給撥什麼,絕對不會在戍邊軍費上有什麼摳搜。
畢竟魏老狗自己也很清楚一件事。
自己在其他方面怎麼搞都行,唯獨遼東軍費不行。
皮之不附,毛將存焉。
連一個文盲太監都知道,遼東要是失了,大明也就離玩完不遠了。
可是隨著朱由檢上位,魏忠賢及其黨羽被崇禎分分鐘幹掉之後,以及崇禎不遺餘力的信任東林黨之後,整個崇禎朝堂上的平衡就被徹底打破了,天平迅速向東林黨偏斜,最後到了現在這個境況,朝野上下,皆為東林,已經是沒有人能夠制衡他們。
就算是崇禎有心去壓制東林黨,也已然無力了。
手中沒刀,都扯淡。
別看崇禎這些年一個勁的換首輔,換各部尚書,看起來皇權獨斷,但其實主要是東林黨內部不在乎,因為不管崇禎怎麼換來換去,上上下下的依舊還是東林黨。
東林之魂,已經滲透朝堂根基。
然而,崇禎朝的這幫東林黨在得勢之後,全然不干正事。
在這幫文臣的眼裡,當官不貪財,那是王八蛋。
使勁撈銀子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才會有文官聯名推薦崇禎加征農稅,對江浙商稅全然不顧的操作,也得虧碰上了崇禎這麼個主,竟然信了。
東林黨一個個都在可勁的貪,至於國家亡不亡關他們屁事,這個皇帝沒了,換下一個就是了,如果他們知道李自成後來把他們都抄了,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以至於。
原本歷史軌跡之中。
李自成攻城之時,崇禎在國庫空虛的無奈之下,張口問這幫大臣借點錢,用於犒勞守城的將士,結果這幫文臣推推拖拖,一個個都是藏著掖著。
就連崇禎的親岳父周奎,這位出了名的貪官,朱由檢問他借錢的時候,這貨反覆說自己家無餘財,每天吃飯都只能喝白粥吃鹹菜,氣的崇禎差點吐血。
最後還是實在拗不過自己這個國丈的面子,這才鬆口捐了一萬兩。
而李自成破城之後從周奎家中抄出現銀百萬兩,綾羅珍寶也有幾十萬兩,這些最後全成了李闖王的軍費。
這,只是冰山一角。
李自成在攻破順天之後,大抄王公貴族,一個月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麻袋,發現麻袋裡躺著現銀七千萬兩白銀,其他珍寶更是無數。
季伯鷹的目光,掃過這殿中的群臣。
當下的崇禎時空,福王這頭肥豬已經被李自成攻下洛陽後煮了,襄王也被張獻忠宰了祭天,這兩頭大明最大的肥豬,都已經成了起義軍的軍費。
所以,最簡單便捷的弄錢方式,就屬眼前這些富得流油的東林黨榨了。
一直以來,許多對明末不甚了解的後世人都有個問題。
那就是朱由檢既然沒銀子開軍費,為什麼不學一學李自成,直接抄東林黨的家,畢竟七千萬兩白銀就躺在大明帝京。
其中原因,大致有這麼幾個。
第一個,崇禎本人就是個妥妥的糾結帝,行事猶豫,缺乏果斷,並且從不擔責,極其容易反悔和甩鍋,讓他去抄東林黨的家,這小子估計能躺後宮糾結一整年。
而且,這貨雖然看起來很剛,實際在決策的時候,內心很慫。
有一個典型的例子,當年內閣首輔薛國觀給崇禎出了個籌錢的法子:藉助。
說白了,就是從外戚那撈點錢,只借不還。
然而從朱由檢五兒子口中蹦出一個九蓮菩薩就把他嚇得夜夜噩夢,連忙把已經到國庫的二十萬兩銀子,都給李國瑞家還了回去,然後反手還把薛國觀給賜死了,真是自己一點責都不沾。
二,整個崇禎朝,從文臣到廠衛都已然是沆瀣一氣,東林黨的勢力早已經滲透入錦衣衛,就算崇禎讓錦衣衛去抄東林黨的家,能不能抄出銀子來還真就兩說了。
當年抄魏忠賢家之時,魏老狗的萬貫家財,就是那樣莫名消失了,崇禎想查也查不到,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假如京城七千萬的銀子真的被抄出來,負責的文臣廠衛要分走四成,走狗要分走三成,跟著參與的城狐社鼠要分走二成,留給崇禎的份額是一成,都不夠清朝打南明一年的軍費。
三,別看朱由檢是大明皇帝,九五至尊的天子,但是當下這整個崇禎朝局,已經是徹底爛透了。
東林黨十數年結黨營私之下,地方督撫與廟堂朝官已經形成了密切的網狀干係,甚至可以說就是門生故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是盛世還好,可當下大明集團處於即將倒閉的狀態,人人自危,都在考慮新出路,如果崇禎敢大肆對京官抄家,那些大明朝的地方督撫大概率會一窩蜂地投降李自成。
四,朱由檢這人好面子,找不到抄家的理由,屬於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因為先抄宗室外戚,暫時不動東林黨,就不會有以上地方督撫的問題,可就算是外戚宗室,他也是拉不下面子。
「老朱,隨我走一趟。」
聞言。
老朱微微一愣,不知是什麼意思,走哪去?
但既然是兄長發話了,點了點頭。
唰。
隨著季伯鷹一念而動。
龍椅之上的兩人,瞬間消失了。
頓時間,整個奉天殿,所有人都是望之心神驚駭,看著活生生的人,竟然就這麼在眼前消失了。
死寂。
殿中無一人敢發出聲響,都是緊閉著嘴,生怕是惹火上身。
而在金鑾殿上,崇禎跪在龍椅旁側,父兄泰昌帝和天啟帝正一左一右的注視著他,看的崇禎根本就不敢抬頭。
當然。
因為身上的骨折傷勢,他現在就算是想抬頭也做不到。
這幫提著大砍刀的天子儲君,看著空落的龍椅,臉上都是有些疑惑,怎麼仙師和太祖爺突然就走了,之前沒有提前說過啊。
接下來怎麼搞?
老朱棣和朱老四,這兩位燕藩祖宗,在龍椅一左一右的站著,鎮住全場。
「大哥,父皇和仙師去哪裡了?」
小朱四微微挪步,來到阿標身側,小聲問道。
阿標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不知。」
並非阿標不願回答,而是真不知道。
他雖然是助教,但是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提前得到過仙師通知。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之後。
唰。
風聲掠動,只見在這龍椅之上,季伯鷹和老朱的身影,重新出現。
而這一次除卻他們兩個外,在這龍椅之畔,還有著一人。
身著飛魚服,腰跨繡春刀,臉上透著凶煞之氣。
望見此人,阿標的眉頭瞬間皺起。
『二虎?』
在洪武大明,錦衣衛已經建立,毛驤就是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
亦是在這一刻。
從這奉天殿門之外,有著上百錦衣衛沖入殿中,皆是煞氣敷面。
這些進入殿中的錦衣衛,並非是崇禎時空的錦衣衛,而是來自於洪武時空。
霎時,殿中這些文臣一個個都是嚇得臉色大變,不少人甚至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兄長,這些人夠不夠?」
老朱挑了挑眉,他原本是想把一半的錦衣衛都帶過來,但是被季伯鷹否了。
三千精銳錦衣衛,震住京城已經足夠了。
他的額度只有9999+,剩下的七千額度,還要用在其他地方。
「京城內應該是足夠了,至於全國各地,慢慢來。」
「先封鎖九門,暫時不要讓消息傳出去。」
季伯鷹剛才和老朱回了一趟洪武時空,這一趟並不是去醉仙樓,而是直接找到了二虎,讓二虎點齊了三千錦衣衛精銳,全數帶到了崇禎時空。
畢竟。
要從這幫東林黨手中搞錢,那肯定不能靠崇禎時期的這幫廢物錦衣衛,這崇禎時期的錦衣衛都已經是徹底爛透了。
「嗯。」
老朱點了點頭。
接著。
季伯鷹的目光,掃過殿中的這幫心頭忐忑的百官文武。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換一個皇帝。」
仙師之音,淡淡響起。
改變一個人,尤其是改變一個人的性情,絕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事。
崇禎雖然勤政,但是這個人的性格缺點太多,猶豫、糾結、甩鍋、不敢擔責,若是放在太平盛世,或許還能做個守成之君,可當下亂世之局,那就等於是亡國加速器。
話音落。
跪在龍椅旁的朱由檢瞳孔猛的一縮,我這就被廢了?我犯什麼錯了?!
我難道做的還不夠嗎?!
自信的崇禎,在心中怒號。
殿中文武,更是聽的心頭咯噔駭然。
皇帝這玩意,上下嘴皮子一碰,說換就換?!
其他天子儲君,比如老朱棣、朱老四這幾個,都是眉頭一皺,他們倒不是覺得仙師說換皇帝這件事有什麼不妥。
而是。
既然仙師已經決定了要換皇帝,那換誰?
總不能換朱由檢的那幾個兒子。
又或者。
從他們這些人之中,選一個出來代班?
但是他們這幫人,一個個不是天子就是儲君,並且每個人在各自的時空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根本無法做到在異時空長期代班。
季伯鷹眼眸平靜,掃過這幫天子儲君,最後落在一人之身。
崇禎時空,亂世之際。
當用果斷殺伐之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