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霰彈槍上膛了,但魏武並沒有將槍口指向那個三角眼。
自己的雜役還在他手中,真要一槍下去,那五個人一個都別想活。
所以魏武並未看那些家奴,而是將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朱樉。
「我來了,放人。」
朱樉轉過頭來,眼神輕蔑的看著魏武,然後緩緩說道:
「聽到沒有~!長樂伯說讓你們放人吶~!」
「是,殿下!」
朱樉說完,三角眼立刻就轉過身來躬身回應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他卻猛地揮動小刀,直接將雜役的舌頭割了下來。
鮮血瞬間從雜役口中湧出,當場就將胸口的衣服染紅。
緊接著三角眼抬起一腳踹在雜役的胸口,將人踹飛出去才轉過頭來看向魏武。
「長樂伯,按照您的要求,小的把人放了。」
魏武眼中凶光一閃,直接將手中的霰彈槍對準三角眼和那些家奴。
「很好,那我也該獎勵你一番才是。」
轟!
一道震耳的槍聲響起,一瞬間上百顆小鋼珠從霰彈槍中噴射而出。
站在不遠處的三角眼和他身邊的三個家奴,恰好就在鋼珠的覆蓋範圍。
頃刻間,幾人身上就像是裝了血包一樣炸開,鮮血立刻就染紅了全身。
那血肉模糊的恐怖傷勢,讓人看一眼都會有膽寒的感覺。
「黃掌柜,把人送到太醫院去,就說是我要送過去的,儘可能把人救回來。」
說完魏武又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搬把椅子進來!」
馬夫從門外進來,一把椅子放在的朱樉正對面,但魏武卻沒有坐下。
他環顧了一圈大廳,朱樉的家奴還有五人,於是直接朝著其中一人走了過去。
見狀,從魏武進門就沒開口的朱樉終於忍不住了。
「當著我的面殺我的家奴,魏武,你膽子不小啊!」
朱樉雖然沒有咆哮、怒吼,但他說話的語氣卻滿是怒火。
只可惜,他的怒火對別人也許有用,但是在魏武這裡屁用沒有。
魏武甚至都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來到那個家奴面前。
咔嚓!
轟!!
一句話也沒說,上來就是一噴子,而且這次是靠的很近才開槍。
霰彈槍這種武器,距離越近威力越恐怖。
魏武這一槍打上去,這名家奴噴出來的鮮血甚至都飛到他臉上了。
然而他卻懶得擦,直接端著槍走向下一個目標。
這些人全都是砸了他鋪子的,而且跟在朱樉身邊,估計也沒少作惡。
殺了他們魏武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眼看著自己的同伴再次被幹掉一個,被魏武盯上的那個人嚇尿了。
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可是親眼看到同伴死去的慘狀,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來。
如今輪到自己,叫他如何能不怕。
眼看著魏武不斷靠近,這名家奴已經在心中決定要逃跑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秦王朱樉卻猛地暴喝一聲。
「夠了!魏武,你真不把我這秦王放在眼裡嗎?啊!!!」
咔嚓!
轟!!
面對秦王的咆哮,魏武回應他的卻是一聲槍響。
原本準備逃跑的家奴,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慘死的下場。
這個時候,剩下的三個家奴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們知道秦王救不了他們,想要活命就只能立刻逃跑。
然而跑步的動作又哪裡能快的過扣動扳機的動作。
就在這三個家奴轉身之時,魏武再次上膛,將槍口對準他們。
他沒有第一時間開槍,反而是等到這三人跑到門口位置才扣動扳機。
這樣,僅僅是用了一槍,就將這三個家奴全部撂倒,節省了兩個子彈。
做完這些,魏武才提著霰彈槍回到朱樉對面坐下。
「聽說你剛回來,就被你爹抽的跟三孫子似的,這傷才剛好一點就跑出來惹事。」
「關鍵是你還跑來惹我,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爹,誰都要慣著你的臭毛病?」
面對魏武這番挑釁的話,朱樉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只是凝神看著那把霰彈槍。
仔細打量了許久,他才抬起頭來看向魏武。
「我不相信你敢殺我!」
「這種跟放屁一樣的話少說點,會顯得你很蠢,搞得就跟你敢殺我一樣。」
朱樉眯著眼睛看向魏武,卻沒有開口反駁他說的話。
沒錯,就像魏武說的一樣,朱樉確實不敢殺魏武。
他只是殘暴不是蠢,自己的老爹什麼德行,他心中最清楚不過。
打打鬧鬧的倒還好,大不了就是再被揍個半死,這些年也都習慣了。
可如果魏武死了,朱樉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自己也活不了。
這次過來,他也只是抱著出一口惡氣的想法。
上門找麻煩,砸了嗶海潮生樓,不是因為他被揍,而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來之前,朱樉也專門打聽過魏武的消息,對魏武有一定的了解。
不管是對那些太監,還是對自己家中的下人,為人都挺和善的。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了解的好像不對。
這殺人不眨眼的行事風格,哪裡跟和善二字能沾得上邊,比他都殘暴!
如今氣肯定是出不了,既然如此,朱樉也不準備在留在這裡。
當即便起身朝著大門方向走去,可這時魏武卻開口了。
「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朱樉回過頭來冷著臉看向魏武。
「怎麼,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殺倒不至於,不過今天這件事搞到這個地步,你想平平安安可就難了。」
說話間,魏武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霰彈槍,然後拿出電擊槍對準朱樉。
看到魏武手中拿著一支奇怪的武器,朱樉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只是還沒等他有任何動作,魏武那邊就已經扣動了扳機。
而且還是一次性扣了兩下,兩根探針飛速射出,瞬間就掛在了朱樉身上。
隨後,一道強烈的酥麻感傳遍全身,朱樉眼前一黑當場就昏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之時,卻發現周圍昏暗無比,像是牢房一樣。
而他自己也被鐵鏈緊鎖,懸掛著吊在半空中。
朱樉嘗試著掙扎了一下,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一點作用都沒有。
就在此時,朱樉卻聽到身後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又聽到魏武的說話聲。
「別試了,這裡是錦衣衛大牢,再凶的人進來也別想逃出去。」
說話間,魏武帶著沈林和張海兩人走進牢房。
坐穩之後,他才看向吊在空中的朱樉問了一句。
「如果只是挨揍,你應該不會搞出這件事,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