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想著的同時,魏武又看向小廝問了一句。
「那人還在不在鋪子裡?」
「在,他沒走,而且是他讓我回來報信,說他就在那裡等您過去。」
看來砸店只是順手,明擺著就是沖我來的啊!
「去,叫馬夫把我的象輅架出來。」
聽到魏武的命令,小廝不敢遲疑,立刻就跑出去通知馬夫。
根據小廝剛才說的那些,魏武大概猜到上門鬧事的是誰。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秦王朱樉,也就只有他敢這麼囂張且肆無忌憚。
只是有一點魏武不能確定,如果嗶海潮生樓鬧事的人真是秦王朱樉。
老朱那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又怎麼會放任他找上門來呢?
在魏武沉思之時,馬夫駕著象輅停在了府邸大門外。
象輅高一丈三尺九寸五分,廣八尺二寸五分,輅座高四尺一寸,轅長二丈二尺九寸。
換算下來就是高四米左右,寬兩點五米左右,座位差不多一米四左右高。
整架象輅長達七八米,橫在府邸門口將整個門都擋住了。
魏武也是第一次見這麼華貴的馬車,甚至華麗到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
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細看,抓著扶手就準備上車。
但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道呼喊聲。
「長樂伯請慢!」
魏武循聲望去,只見王公公正邁著大步朝他這邊跑來。
看到他出現,魏武現在終於可以確定,鬧事的人必然就是朱樉。
這王公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
而且一般他出現,就一定是帶著老朱給魏武的聖旨,或是要傳給他的話。
事實證明魏武沒有猜錯,氣喘吁吁的王公公剛一靠近就立刻開口。
「還好還好,呼~還好總算是趕上了,長樂伯,陛下讓小人來給您傳句話。」
「王公公請說。」
魏武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就聽王公公清了清嗓子說道:
「陛下說:小武,如果你有十足把握拿下那個逆子,就幫咱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無論你怎麼做咱都不會有意見,只要不死就行了,但如果你拿不下他。」
「這件事你就別管,嗶海潮生樓也不用過去,咱會讓人處理,樓也給你修好。」
聽完王公公傳的話,魏武表面沉默,心中卻在嘀咕。
老朱這是……讓我這個做女婿的給他去教兒子?
難不成,我要學楊教授那樣化身成為雷電法王,以雷霆擊碎黑暗?
「知道了,勞煩王公公帶句話回去,就說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兒子揍到他認不出來的!」
揍到……認不出來???
聽到魏武的回答,王公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古往今來,哪有人敢這麼跟皇帝說話的,偏偏自己眼前就有這麼一位。
王公公心中無奈的笑了一聲才開口說道:
「那小人就回宮復命了。」
等王公公離去,魏武大手一揮。
「出發,秦淮河!」
一聲令下,馬夫牽動韁繩,四匹大馬邁起強而有力的步伐前行。
坐在轎廂之中,趁著空閒時間,魏武開啟了今天的盲盒包裹。
在三個包裹中選取了左邊那個,只見畫面一閃,一個黑色箱子出現在眼前。
箱體大概只比大提琴的箱子要小一點,看不出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直到魏武將箱子取出來打開,一把造型霸氣的半自動霰彈槍出現在他眼前。
除了這把霰彈槍之外,箱子裡面還放著一百枚霰彈槍專用子彈。
「系統你特麼懂我啊!眾生平等之槍,這才是男人的浪漫呀!!」
與此同時。
就在魏武興奮不已之時,嗶海潮生樓內部已經被砸成了廢墟。
如今也就僅僅只是這棟樓還屹立著而已。
廢墟之中唯一還完整的,可能就是秦王朱樉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
坐在廢墟大廳中間,秦王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面前的三個人。
在他的周圍,站著一群凶神惡煞,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奴。
而跪著的這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是魏武從家中派來幫忙的雜役。
還有一個就是黃掌柜,至於嫣紅和青柳。
她們倒是沒被糟蹋,不過卻被綁著吊在半空中。
原本有個家奴是想趁機爽一爽來著,結果褲子都沒脫就被朱樉打死了。
沒錯,朱樉的家奴被朱樉親手活生生給打死了。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連朱樉的家奴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動手。
反正將那個家奴打死之後,朱樉就下令把兩個女人吊起來。
「太慢了,真是太慢了,那個叫魏武的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
朱樉這句話聽上去既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黃掌柜和兩個雜役嚇的臉色蒼白。
原本這店裡有四個雜役,其中一個被派回去給魏武傳訊了。
本來還有三個雜役,但剛才就是同樣的情況,那個雜役開口回了一句。
至於結果怎樣,看現在店裡的人數就知道了。
只可惜這次黃掌柜和雜役又猜錯了。
見黃掌柜三人沒吭聲,朱樉倒是沒說什麼。
但他身邊的一個三角眼的家奴卻站出來喝罵了一聲。
「幾個狗東西,你們聾了還是啞巴了,沒聽到秦王殿下在問話嗎?」
說完,這三角眼家奴直接走到黃掌柜三人面前,拽著一個雜役就拉出來。
將雜役摔在地上之後,他掏出一把小刀,直接將雜役左邊的耳朵割了下來。
在雜役的慘叫聲中,三角眼家奴一把抓住他的領口獰笑著說道:
「聾了耳朵就沒用了,啞巴也不用留著舌頭,嘿嘿嘿!」
言罷,立刻就有幾名家奴走出來,將雜役的雙臂和腦袋架著。
緊接著,那個三角眼雜役從懷中取出一套形狀令人發寒的工具。
那名雜役被嚇的面無血色,全身瘋狂顫抖,可不論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在幾個家奴強制禁錮下他無法反抗,被三角眼家奴硬生生撬開了嘴巴。
隨後,三角眼將一根像掛鉤一樣的東西塞進了雜役的嘴裡。
尖銳的勾頭一下子就洞穿了雜役的舌頭,然後強行將舌頭拽了出來。
然而這還不算完,將舌頭拽出來後,三角眼又拿起了剛才那把小刀。
臉上帶著殘忍嗜血的笑容,將小刀抵在了舌頭上面。
恰好這個時候魏武從門外走進來。
看到這一幕,他二話不說就將手臂猛地上下一抖。
咔嚓!
被他拿在手中的霰彈槍上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