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散仙計劃，長箭飛馳，便是匆匆十載歲月

  「……父親。」

  高原之上，徐家本命田所在地，徐璠不舍的看著徐階，雙眸赤紅。

  尤其是看著父親的滿頭銀髮，心中越發的自責了起來。

  徐家能有今日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所致。

  看著老父親這一副模樣，身為一個孝子，他心中如何能不悔恨，不自責？

  即便他如今的年歲，用凡人來說也已經是五十二歲的高齡，可面對父親，他始終是個孩子。

  況且，如今他們已經踏上了修仙之路，生命層次不斷發生蛻變，自是不能再以凡人年歲標準來桎梏自己。

  「我兒莫要悲傷，」徐階滿是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上前拍了拍徐璠的肩膀，「為父能看到你成長至此，很是開心。」

  「至少，徐家遭逢大難，如今看來，結果反而是好的，至於族人……」說到那些族人，徐階眼底浮現出一抹愧疚之色，不過還是道：「只要我們還在，家族有朝一日，必然會壯大！」

  聽到徐階的話，徐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情緒，認真道：「是，孩兒不會讓父親失望，有了這『靈氣工業時代』，皇上肯定會記起父親的好，孩兒一定會助父親重返內閣！」

  看著徐璠這一副努力的模樣，徐階卻是沒有將自己未來必然會被重新啟用的話說出來。或許，背負著這個壓力，他才會有動力。

  此時，年終獎已經發放完畢，嘉靖早就帶著呂芳等人離開，至於本命高原則是交給了眾人敘舊，或是查看自己的本命田。

  這些人若想要退出的話隨時可以離開。

  此時，不光是徐階父子在敘舊，趙貞吉、張居正和高拱三人，再次找上了黃錦。

  不過這一次，黃錦身邊還多了一道身影，而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黃錦的靠山，清風。

  「下官，見過清風玄靈守真慧悟真人。」三人很是正式的對著清風見禮。

  清風看了眼身旁使勁給自己打著眼色的黃錦，強打起心底的無趣和懶散，挺了挺腰背，專門修煉的道家功法運轉，這一刻她的氣質，變得越發的出塵，飄逸，宛若謫仙般。

  早在當初默許張居正三人發展南京城的時候，嘉靖就知道黃錦一個人撐不起場子，他背後必須有一個足夠身份和分量的人。

  這個人，自然就是清風這個世人眼中，比皇子還要受寵的大明國師了。

  而光是道門一家，顯然也不夠，嘉靖又讓陳洪也參與了進來，正好陳洪身後是佛門。

  因此當日嘉靖便讓呂芳從功法庫里，各挑出兩本上乘的，佛道兩家功法給了清風和禪霜。

  （註：詳見第209章。）

  修煉了修仙世界，道家上乘功法的清風，氣質自然是越發的出眾飄逸。

  若是放在修仙世界，那也是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宗派所謂的仙子，聖女之流。

  「三位部堂。」對黃錦，讓她撐場子的請求，清風還是很給面子的。

  畢竟從她入宮的那天起，黃錦就一直任勞任怨地伺候在身邊，二人的關係雖不是親人，但這些年的相處下來也是亦師亦友了。

  況且這背後還有皇上的意思，清風自然是只能接受了，嗯，用她的話說就是拿人手軟。

  她對自己的定位可清楚了。

  雖然皇上對她很是恩寵，可她也不能恃寵而驕，做人嘛，要懂分寸，知進退。反正我這朵雲就在這飄著，皇上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吧。

  「國師，我等此次前來，所為兩件事，」趙貞吉笑了笑，道：「一則，是為感謝。」

  「也正是因為國師這些年的支持，南京城內的修仙家族，才能發展至此。」

  「朝廷的靈種，修仙資源，才能……」然而趙貞吉話還沒說完，清風就微微搖頭，道：「趙部堂，千萬慎言吶，我並未支持過什麼。」

  清風微微搖頭的同時，打量著趙貞吉的時候，明亮的眸子裡，有古怪之色浮現。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這個趙貞吉，怕不是個傻瓜叭，這話是當的人前說出來的嗎？

  我可是跟你們同流合污吶，我現在可是「大明修仙界」人人厭惡的，朝廷妖師好嘛。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皇上的本命高原，你在這裡大聲密謀是怎麼回事嘛？

  這不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討論我這個壞蛋國師的罪行嘛？七十多的人了，怎麼傻乎乎的。

  趙貞吉話還沒說完，就見這位國師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頓時不由的一愣。

  嗯，如今「大明修仙界」痛恨的兩廠一衛的背後，就是佛道二位妖師，但事實情況如何，一手推動如今局面的他們三人再清楚不過了。

  這些可都是皇上默許下進行的。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不會避諱這裡是本命高原，只是沒想到這位國師認真了。

  一時間，趙貞吉、張居正和高拱三人，心底都有些哭笑不得。

  「那是下官失言了，」她能這麼謹慎，那自然是好的，便配合她吧，「第二件事，便是向國師匯報這些年『仙法司』的成果……」

  仙法司，是張居正三人專門向朝廷申請組建的，用於朝廷與修仙家族之間的交易。

  當然，這個交易，明面上自然只允許與南京城內，當初那登記在冊的一萬名仙苗和他們的家族所從事的各行各業參與。

  但背地裡，實則「尺度」很大。

  畢竟，在「大明修仙界」的認知里，這「仙法司」之所以能批下來，完全是因為它的背後是兩廠一衛，也就是佛道兩位妖師。

  這些年兩廠一衛，中飽私囊，貪污受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修仙界」才得以喘息。

  因此「仙法司」背地裡也與「修仙界」交易著。

  「你們來找我，要說的恐怕不止這些吧？」聽完三人的匯報後，清風又問道。

  她真的不想與這些官員打交道。

  實在是這些人說話，總是彎彎繞繞的，很是不爽利，雖然她都能明白，可這樣好無聊，有話可不可以快點說，說完我還要回去修煉。

  這姑娘什麼都懂。見清風眼神中那滿是無聊的神色，趙貞吉點了點頭，然後道：

  「我們希望，朝廷可以再向仙法司，輸送一批靈物資源，用於發展。此外就是土元晶礦脈的開採，希望分給仙法司一部分……」

  「三位部堂一心為仙朝社稷，」什麼都懂的清風，沒有遲疑，頷首說著最後的客套話，「此舉大善，我會向皇上呈明緣由。」

  「皇上天縱聖明，只要是為了仙朝社稷發展，想來是不會拒絕的。」清風強壓著心底的無聊之意，說完這一番話後，給了黃錦一個眼神。

  見此，對清風很是了解的黃錦心中知曉，今天是難為她了，當即對著趙貞吉道：

  「三位部堂，今日修為恩賞，我等也都剛剛突破，還要穩固境界，時間不早了，諸位也早些回去主持大局吧。」

  「黃公公所言極是，」想要的都已經得到後，趙貞吉也不想再留下來說廢話，微微拱手，道：「既如此，下官三人告辭。」

  說完，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一動，轉身消失在了高原之上。

  眾人該敘舊的敘舊，該談事的談事，該看自己的本命田，觀察本命的觀察本命，所有人不一會的功夫，便逐漸都退出了本命高原。

  嚴府。

  此刻府內可以說是一片喜氣。

  嚴嵩、嚴世蕃、胡宗憲和嚴紹庭四人，這一刻都是臉上洋溢著喜色。

  尤其是嚴嵩，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老神在在的一張老臉之上，笑容從退出高原，回到現實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

  自從被嘉靖賜下本命物開始，他就沒日沒夜地給自己那頭黑色靈虎投餵靈物資源。

  可以說，自從得到本命物的一天開始，嚴家幾乎所有的靈物資源全都用在了祖孫三人身上。

  而嚴嵩一個人消耗的資源，幾乎達到了全家七成之多，對此嚴世蕃更是沒有任何異議。

  甚至在此前表示，自己寧願晚突破幾年，少用一些靈物資源，也要全力助老爹突破築基。

  嚴世蕃雖然貪婪無度，可他心裡更清楚，嚴家可以在大明屹立不倒，甚至在未來，若是想要得到更多，那全都要指著老爹嚴嵩。

  對此，嚴嵩也不會客氣。

  果然，這一次「年終獎」過後，算上那二品的政績評級，一次就讓他突破到了練氣九層。

  雖然只是剛剛突破練氣九層，可對於嚴嵩來說，他的一隻腳已經邁入了築基期的門檻，他今年一百零一歲，鍊氣期的上限可是一百五十歲。

  就算沒有本命物，按部就班的吸收靈氣修煉，三四十年內，怎麼也能突破到築基了。

  更別說，他的本命物還最好打磨，只需要不斷的投餵靈物，讓其提升修為即可。

  他相信，下一次皇上反哺修為的時候，就是他突破築基之日。

  一旦突破到築基期，他的壽元上限將突破到三百年！三百年，隨著大明不斷發展，嗯，金丹期，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

  可謂是，一隻腳邁入築基門檻，等同於踏上了一條修仙的康莊大道，如何能不喜？

  「世蕃，」這時，嚴嵩突然開口，道：「廣發請帖吧，明日老夫要過百歲誕辰！」

  雖然他今年已經一百零一歲了，但這一歲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新生。

  他要將這份喜悅，分享給所有人！

  嚴嵩素來低調，但這一次，他決定稍稍的高調一次，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只會一笑了之。

  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伺候，他相信自己在皇上跟前，這點恩寵還是可以隨時得到的。

  「是！」嚴世蕃更不覺得自己父親廣發請帖，過百歲誕辰有什麼不對。

  此刻就連始終面容嚴肅，不苟言笑的胡宗憲，臉上也露出笑容來，為自己的老師高興。

  只要老師好好活著，只要嚴家不斷的壯大，不論未來朝堂局勢如何的變，他都會多一條路。

  很快，隨著嚴世蕃的吩咐，整個嚴府開始張燈結彩，瑞雪之日，喜慶連連。

  當然，這一日像嚴嵩一樣高興的還有很多人。

  遠在南京城的張居正，高拱和趙貞吉三人，也匯聚一堂，邀請南京各守備相聚。

  甚至就連海瑞，也難得的放下嚴肅，臉上掛起笑容，與好友王用汲在府上痛飲。

  嗯，值得一提的是，王用汲的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五層，不過這速度顯然是慢了的。

  他得到仙法的日子可比胡宗憲等人都要早，雖然此前在寧波府跟在海瑞身邊沒有靈脈修煉，裕王給的資源也不多，但這顯然不是藉口。

  練氣五層，甚至不如仙府的一些仙苗，不過王用汲自己卻是很滿意。

  用他的話說，自己慢點走，走的穩點，而且自己還年輕，遲早能突破築基。

  海瑞雖然不滿好友這種自甘放慢腳步的心態，可考慮到好友可能被裕王放棄，從此不在大明權力核心圈如履薄冰，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只要有自己在，保他築基應當不是問題。

  總之，嘉靖六十年，年底的這一日，大明各地瑞雪降臨，處處充斥著歡樂與喜悅。

  百姓沉浸在迎新年的喜悅，省級封疆大員和知府級官員沉浸在封賞的激動中。

  內閣，六部，更是家家戶戶張燈結彩。

  至於其他沒有得到封賞的官員，知曉了今日朝廷封賞後，也是各個卯足了勁，預備來年努力建設大明，使自己的政績可觀。

  畢竟，山東布政使就是活生生的榜樣，所有官員無不是對其羨慕不已。

  西苑，玉熙宮，偏殿。

  道台上的嘉靖，手拿一本泛黃的古籍，當目光所及，一股古老而久遠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在這本泛黃的古籍封皮上，寫著《神藏幻滅經》五個銀鉤鐵畫的大字。

  「你想好了？」神識看完這本上乘功法後，嘉靖看向呂芳驚訝道：

  「這可是一本上古體修之法，雖然創出這本功法之人堅信，煉體探索神藏，乃是一條與修本命，參大道不同之路。」

  「可『修行通識紀要』里卻是說的明明白白，體修之路走到元嬰期與修本命參大道的修士沒有任何區別，但難度卻更大。」

  「而且，這本功法，完全就是一條修煉到第九層，到大乘期後，主動兵解散仙之路。」

  「也就是說普通士修到大乘期渡劫之後就可以飛升，但你修到大乘期後則必須轉散仙。」

  「散仙，又稱為九劫散仙，每劫都要度劫，且劫難一次比一次強，一次比一次詭譎莫測。」

  「一旦隕落在天劫之下，將身死道消，天地間再無你存在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創出這本功法之人，他自述自己都沒有選擇修煉，這只是一條嘗試之路。」

  嘉靖皺眉看著呂芳，不明白他為什麼選擇這樣一條充滿風險的修仙之路？

  「主子，奴婢已經考慮好了。」面對嘉靖的詢問，呂芳則是神色坦然的躬身一禮，而後緩聲道：「奴婢知曉皇上的宏圖霸業。」

  「奴婢更知曉，日後大明必然是要攻入修仙世界的，正因為見識過修仙世界的強大，所以奴婢才決定修煉此法。」

  聽到呂芳這麼說嘉靖忽然有所明悟。

  「奴婢聽主子講過，」果然緊跟著就聽呂芳開口解釋道：「修仙世界，中原大宗以及強大的書院，最巔峰的戰力，很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散仙，正是因為有這些強大的散仙坐鎮，那些強大的宗派還有書院才能統御一方。」

  「日後我大明若是想與此等勢力為敵，那必須要有勢均力敵的巔峰戰力坐鎮。」

  「所以，大明必須要有散仙級戰力！」

  「而且，我大明的散仙戰力，還不能少，至少在總數上，要超過整個修仙世界兩倍以上，如此，我大明才能將其征服！」

  「奴婢身為皇家的家奴，自當為主人分憂，若是家奴都不能做到為主人著想，又能指望何人呢？所以這《神藏幻滅經》，奴婢必須要修！」

  「奴婢要為主子，為大明，秘密培養一批強大散仙。」說完，呂芳直接跪在了地上，「還請主子，成全奴婢這一片忠心吧！」

  聽完呂芳這一番真情實意的話後，這一刻，嘉靖心中若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同時也愈發的確定，自己的眼光沒錯！

  試問，如此奴婢，如此忠僕，如何能不讓上位者喜歡？

  「呼，」微吸了一口氣後，嘉靖手掌撫摸著手上泛黃的古籍，道：「好奴婢。」

  「你沒有讓朕失望，」說著，嘉靖收斂心中的情緒，而後看向呂芳，道：「既然你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那朕自然要成全你的忠心！」

  「同時朕也向你保證，」說話間，微微抬手將功法《神藏幻滅經》送至呂芳跟前，道：「不論如何，朕都會保你順利渡過九劫散仙劫！」

  「那奴婢就謝主子了。」跪在地上的呂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接過面前的功法，而後對著主子恭敬磕了一個頭後，笑呵呵的說道。

  「起來吧，」抬了抬手，嘉靖示意呂芳起身後，道：「如今你已突破到築基，嚴嵩等人想必再有個一年半載，兩年之內也能突破。」

  「等到這些人突破築基之後，屆時你便不需要再坐鎮朝廷，時刻盯著了，接下來時間，你的重心，要放在兩界搬運一事上。」

  兩界搬運！

  聽到這話，呂芳心中也是一怔。

  當初主子讓他負責兩界靈獸的配種一事，但後來因為李長卿而擱淺。

  其實靈獸配種，通過讓大明的偽靈獸跟修仙世界的真靈獸交配，誕下子嗣，帶回大明，以此達到為大明引進靈獸的目的就是一種物資搬運。

  而這一次，主子舊事重提，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卻一點也不驚訝。

  畢竟現在的大明，該鋪墊的都完成了，加上徐璠提出的「靈氣工業時代」都將在嘉靖六十一年，也就是明年，確切的說是幾日後開啟。

  大明有了可以大量使用修仙物資的資本，自然是要大量引進修仙世界產物的。

  這些年，嘉靖一直沒有閒著，不斷的利用本命物，在修仙世界各處標記坐標。

  現如今，即便是中原之地，以及海外諸島上，也已經有了大明本命物的痕跡。

  只要嘉靖願意，他隨時可以將大明的一切，傳送到修仙世界之中，也可以將修仙世界中，大明本命物接觸到的一切，直接傳送到大明。

  再加上如今他已突破到金丹期，放在修仙世界，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個中型宗派之主。

  所以，嘉靖打算讓呂芳進入修仙世界，負責向大明搬運所需要的一切。

  築基期的修士，在大人物面前，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在散修群體中，也是普遍修為了。

  所以，呂芳入修仙世界，當個散修，混跡在邊緣地帶，為大明運輸物資，很合適。

  雖然利用本命物，就像當初坑李長卿那樣也能做到，但目標和動靜太大，太惹人注目了。

  像是之前一整座山體突然出現在修仙世界，這種高調的行為，嘉靖是不打算再做了。

  之前之所以那麼做，完全是為了引誘李長卿上鉤，試圖通過其將大明本命物帶到書院，為日後大明入侵修仙世界做一個後手。

  雖然通過感知當初那座山體依舊留在李長卿的儲物戒指當中，沒有被他帶回到書院，但左右不過是一步閒棋而已，嘉靖有的是耐心。

  能通過李長卿在書院布置後手，種下標記，這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事不可為，那嘉靖也不可能死等著在一棵樹上吊著。

  隨著自己在修仙世界留下的坐標，總有一天這些坐標會被書院之人帶到書院當中。

  雖說修士飛來飛去，可終究不可能做到不染纖塵，俗話還說呢，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只要自己放在修仙世界的本命物夠多，總會有書院的弟子不小心踩到些許灰塵，泥沙。

  一座座山體，一塊塊土地，被揚成塵土送入修仙世界，這東西就像是空氣一樣不斷的擴散、傳播，不敢說遍及整個大角星，但大範圍的鋪開，傳送到中原多地還是很容易的。

  對嘉靖來說，在修仙世界留下一個個坐標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方便運輸大明需要的各種物資，使大明高速發展。

  如今的大明，預計將會在三五年之內，當初第二批修仙者，就都會突破到築基期。

  另外，只需十年時間，當初大明仙府的那一萬兩千多仙苗，也必然會有九成突破築基。

  突破到築基期，就意味著修士有了神識，具備神識的修士可以朝著修仙百藝方向發展，而大明仙朝，也會不斷的被充實。

  如此一來，再有了修仙世界源源不斷運輸過來的物資，大明的發展速度只會更快！

  若說在嘉靖六十年之前，大明所做一切，都只是為了做鋪墊、打基礎，那麼嘉靖六十年後開始，就是開始高速發展，然後不斷收穫之日。

  「是，奴婢定不負主子厚望！」呂芳立刻表態。

  同時心中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他明白這一次進入修仙世界，可不僅僅只是獨守一地，看著靈獸配種所能比的。

  這一次進入修仙世界，他需要和修仙世界的生靈接觸，而他就是大明染指修仙世界之前的一個先鋒，他要負責為大明探索那浩瀚的世界。

  「颯颯颯。」

  瑞雪紛紛，將大明覆蓋。

  一片銀裝素裹，遮不住大明仙朝之下，百姓的安居樂業。

  仙朝富足，年年有餘。

  穩健發展的大明仙朝，像是支滿月之弓弦上，卯足勁後，怒射而出的箭矢。

  長箭飛馳，便是匆匆十載歲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