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年終獎落幕

  「第三階段，」給所有人分享完『靈氣工業時代』第二階段後，徐璠繼續道：

  「臣將其命名為『靈氣工坊盛世』。」

  「第三階段，主旨在於完善靈氣工業體系……大面積的建造靈氣工廠……靈氣工業全面鋪開，融入各行各業……」

  「第四階段，臣將其命名為『仙工紀元』，」說到此處的時候，徐璠語氣微微一頓，又為眾人解釋道：「紀元者，乃紀年之始也。」

  「聞《詩經·大雅》有云：七十六歲為一部，二十部為一紀，積一千五百二十歲。」

  「因此，臣取「紀」之一字，以述歲月更迭之意，又聞《易經》所云：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臣取「元」之一字，以述萬物之始也。」

  「紀元者，猶如歷史之界碑，標記著時光流轉之節點，亦如《大雅》所言，乃歲月積累、時代更迭之見證。」說到此處，徐璠定調道：

  「而故紀元者，即為一新紀年之始也。」

  在場除了俞大猷之外，幾乎都是文官，聽完徐璠提出的這「紀元」一詞，以及簡述，都微微頷首，並對這個詞表示了肯定。

  也明白，第四階段也就是「靈氣工業時代」的結尾，但同時也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開啟。

  如此，用仙工紀元，倒也無不可。

  時間推移，轉眼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終於，徐璠看著石桌上被帝璽模擬出來的「靈氣工業時代」的，南京城未來圖，對嘉靖拱手道：

  「皇上，以上便是臣此次所奏之內容。」

  「至於此前的『仙明重工』的國策，也是臣為『靈氣工業時代』所打造的基礎。」

  「臣以為，如今的大明，可以初步在各省開始，施行第一階段，『農耕靈啟時代』。」

  徐璠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開始靜靜地等待著嘉靖的答覆。

  他知道，不論自己計劃的如何好，自己的提議，聽起來又是多麼的完美，若是不能得到皇上的認同，那麼說再多都是白搭。

  「嚴閣老，你以為如何？」嘉靖看向嚴嵩。

  「回皇上，」嚴嵩微微轉過身，對著嘉靖拱手，道：「老臣以為，徐部堂此舉大善。」

  「再者說，隨著大明人口增長，糧食確實是不容忽視的問題，所謂一步快，步步就快，在問題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大明就已經迎來了『農耕靈啟時代』，自是再好不過了。」

  「眾卿，都意下如何？」嘉靖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其他人。

  「嚴閣老所言甚是，臣等附議。」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對徐璠今日提出的，這『靈氣工業時代』的提議，表示了認同。

  當然最重要的是擅於察言觀色的他們，自然都看得出來，皇上對這個提議，已然心動。

  第一個問嚴嵩，而不是讓所有人發表看法，這其實就是給所有人釋放的一個信號。畢竟誰都知道，嚴嵩向來都是以皇上馬首是瞻的。

  「好！」嘉靖大手一揮，示意徐璠入座後，道：「既如此，那從嘉靖六十一年起，便正式開始迎接『靈氣工業時代』的到來吧。」

  「不過按照徐卿方才所說，這靈氣工業時代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單一個工部『一閣兩院』恐怕不能勝任，因此需要六部和內閣共同督辦。」

  「徐卿，不知你意下如何？」

  「臣無異議，」徐璠對嘉靖拱了拱手，而後又道：「不過『靈氣工業時代』開啟，怕是要投入大量的修士，以及仙祿……」

  「這事嚴世蕃你負責！」不等徐璠話說完，嘉靖直接對嚴世蕃下達了命令。

  如今朝廷從兩座「靈倉」收上來的資源，全都是入了戶部，嚴世蕃兼著戶部尚書一職，撥調人手，仙祿的發放，都由他負責。

  「臣遵旨。」嚴世蕃拱手接下差事。

  考慮到「靈氣工業時代」開啟後的第一階段，『農耕靈啟時代』自己一脈的官員也能跟著受益後，嚴世蕃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對他來說，只要利益足夠，也不是不能在前期稍微的付出一些。

  見嚴世蕃都同意了，徐璠臉上笑意更濃。

  而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朝著身旁的父親徐階看去，迎來的自然是一個肯定而欣慰的眼神，這種眼神他期盼了很久。

  可現在得到了，父親卻已經被貶去了瀛州府。

  如果自己成長的代價是父親被貶出內閣，家族破滅，那麼他寧願自己永遠只做一個老實本分的工部尚書，可偏偏父親鋌而走險，又是因為自己不能肩負起家族的未來。

  想及此處，徐璠心中的喜悅也被沖淡。

  「爾等此前呈交給司禮監的奏本，朕已經看過，」這時，嘉靖的聲音響起，「呂芳也把這七年來，大明發生的事情給朕說了一遍。」

  「如今朝廷上下能有今日，自然離不開爾等的努力。」說著，嘉靖的目光環視一圈，落在神情略有期盼之色的眾人臉上，面容微寬，道：

  「知道你們都等急了，朕也不囉嗦，這便開始為爾等上交本命之人反哺修為，論功封賞。」

  來了！終於來了！

  攢了七年的「年終獎」，終於要發了！

  聽到嘉靖的話，在場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怦怦跳了起來。饒是老神在在的嚴嵩此刻也是眼底精光四溢，期待著自己能得到多少。

  呂芳和陸炳二人對視了一眼，隱約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競爭之意。

  他二人的修為，是大明如今第一梯隊！

  呂芳不用說，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九層，而陸炳也是緊咬不放，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八層，再有三五月就能突破到練氣九層。

  二人之間的差距最多也不超過半年！

  一直以來二人都隱隱有競爭之意，畢竟同為嘉靖的絕對心腹，二人可以說算是一個起跑線。

  要是誰表現的突然差了，甚至是被其他人後來追上，那豈不是說明皇上看錯人了？身為絕對心腹，他們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此刻二人心中更為期待的是，這一番封賞下來，或許他二人都可以著手準備築基了。

  要知道一旦突破到築基期，那跟鍊氣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築基成功，那就意味著壽元上限可達三百年！

  三百年，縱觀史書，都沒有超過三百年國祚的王朝！說句與國同壽，也是絲毫不為過的。

  修仙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長生！

  而只有突破到築基期，才能最直觀的感受到修仙的魅力，才能說一句，修仙了。

  像是本就行將就木，原本都以為此生壽元耗盡都不可能突破築基的嚴嵩跟徐階二人，此刻也是目光熾熱，心情激盪不已。

  尤其是徐階，他更是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向來習慣穩重行事，忍耐的他，就因為沒有等到本命和本命物公布，就選擇了鋌而走險，從而導致，家族淪落至此。

  若是他在決定背水一戰之前，皇上就公布了修仙路上，還有本命和本命物一說，他何至於此，那他肯定是繼續忍耐，跟李承武耗下去。

  在尚未知曉可以修仙之前，他就是靠著穩重和步步為營，打算跟嚴嵩來一場消耗戰，直到將其耗死為止！

  而按照他的設想，最終勝利者一定是他。

  他能有這一份長久的耐心和城府，又怎會面對李承武一個後輩，就沉不住氣？

  一切的一切終究不過是因為壽元不夠，看到大限的那一天，想要為家族搏一個前程罷了。

  現在，上交本命，雖然沒有被賜下本命物，但靠著政績，壽元不夠，依然不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等大明完成內部發展，仙朝穩固後，土地改制的第三，第四階段開啟，他們這些人必將會重歸內閣。

  那時候，他必然也會被皇上賜下本命物。

  因此，他的前路，根本沒有斷絕，甚至可以說是一片坦途。

  「就以如今座次開始吧，」嘉靖說著，目光略過身旁的裕王，道：「呂芳！」

  二王坐在嘉靖的左右手，呂芳就是順時針座次的第一人，第一個自然是從他開始。

  「奴婢在！」被主子點名，呂芳立刻從位置上站起身，說著就要向嘉靖跪下去，不過卻被嘉靖擺手打斷，「既是封賞，坐著便是。」

  在這種大喜的日子，嘉靖自然也不介意給自己的奴婢和臣子們一份溫情。

  「謝主子。」呂芳心中感動不已。

  「從嘉靖五十二年，上交本命至今，打磨本命物，長達八年時間，本命田修為反哺八年，今日便賜你八年修為，外加兩年政績修為……」

  雖然對於大明其他人來說，沒有材料不能對本命物進行打磨，但這點卻不適用於呂芳。

  因為呂芳可是管著當初從李長卿處，坑來的絕大多數資源，部分煉器材料，嘉靖都是讓他看著處理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卻明白。

  只要呂芳不是做的太過分，一些不重要的資源，要麼他自己用於修煉，要麼賞給下面的人都隨他，這些都是嘉靖給的恩賞！

  而呂芳也沒有讓嘉靖失望，雖然給了自己幾個乾兒子不少資源，但同時給裕王、景王還有那九個皇子，以及朱翊鈞和朱翊瑾都有關照。

  在外人看來，就是呂芳在結交這些人。

  隨著嘉靖話音落下，眾人只見帝璽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遁入虛空，緊跟著天穹之上突然落下一道圓柱形的金色光幕，將呂芳整個人籠罩。

  「轟！」

  下一刻，呂芳只覺得體內『引氣訣』開始瘋狂運轉，身體中靈氣宛若洪流一般開始奔涌。

  同時他整個人的氣勢也一路攀升！

  這一幕，自然是讓在座的所有人瞪大了雙眼，屏住呼吸，仔細盯著，生怕錯漏了什麼細節，畢竟這是第一個獲得修為封賞之人。

  而呂芳此刻也顧不得在主子面前保持著儀態，整個人閉上雙眼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外界的呂芳，雙眼猛地睜開。

  「啪！」抬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緊跟著就見一個小巧精緻的白色玉瓶出現。

  「砰！」一把將玉瓶捏碎，繼而一枚淡黃色鵪鶉蛋大小的藥丸出現在手中。

  此物不是旁的，正是築基丹！

  來不及多想，呂芳直接將築基丹一口吞下。

  「轟！」下一刻，築基丹化作一道強勁而精純的藥力湧入腹中，而後四散而開。

  而體內那二百一十處穴竅，也在這一刻，好似嗅到了魚腥味的貓，開始覺醒。

  兩百一十處穴竅，貪婪的爭奪著築基丹的藥力，被吞噬掉的藥力則通過穴竅融入體內。

  繼而，穴竅之中存儲滿滿的靈氣，也在這一刻，宛若炸開的油鍋一般轟然暴漲。

  同一時間，天地之間的靈氣，更是瘋狂的朝著他四周湧來，形成一個漩渦，將其牢牢包裹。

  「呼呼呼！」

  這一刻，火木雙屬性的靈氣屬性開始具現，一邊熾熱如置身火爐，一邊清涼如風。風火相交，在呂芳周身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而呂芳的氣勢，也在這一刻節節攀升。

  終於，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隨著呂芳的氣勢猛的一滯，下一刻愈發狂暴強橫的靈氣，以他為中心，開始四散開來。

  「嘩啦啦！」呂芳房間的桌椅，字畫，四散而開，落的滿屋子都是。

  同時呂芳緊閉的雙眼也在這一刻陡然睜開，一縷神識從眉心探出，後又緩緩收縮。

  隨著他雙眼緩緩閉上，身上顯露的築基期修士的氣勢也跟著穩定，而後徹底沉寂下去。

  此時，高原之上。呂芳突破的過程，自然全程都在嚴嵩等人的注視之下。

  「奴婢謝主子恩賜！」

  已經突破築基期的呂芳睜開雙眼，當即對著嘉靖直接就跪了下去，開始「嘭嘭」磕頭。

  「奴婢能突破到築基期，全仰仗主子恩賜，奴婢……」呂芳情緒劇烈起伏。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磕著頭，整個人已然是淚灑當場，泣不成聲。

  當然，這是激動所致！

  八年的修為反哺，兩年的政績恩賞，直接讓他從練氣九層，借著築基丹的藥效，突破到了築基初期，壽元也跟著暴漲到三百歲。

  生命層次，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

  如此蛻變，就算呂芳心思再怎麼深沉，平日裡再怎麼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面對暴漲三百年壽元，此刻也終究是不能再保持平靜。

  築基期！

  大明除了皇上之外，第二個突破到築基，壽元增長至三百歲的人，出現了！

  聽到呂芳親口承認自己突破築基期，在場所有人的瞳孔，都不由得微微一縮。同時，道道看向呂芳的目光中，全是羨慕和嫉妒的神色。

  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期待。

  雖然他們明白這一次封賞，不能讓自己突破到築基期，但有了呂芳這個例子存在，只要他們政績足夠高，日後反哺到本命田的修為足夠多，終有一天，他們也會一次封賞就突破築基。

  甚至築基也遠遠不是他們的終點。

  「終究是讓他搶先了一步啊……」看著突破築基期對著皇上磕頭謝恩的呂芳，一直追趕呂芳的陸炳，此刻心中也不由得感慨萬千。

  雖然他和呂芳在修煉速度上，僅僅只差著區區的半年時間，但是境界上的鴻溝，卻會隨著修為越來越高，而越來越深。

  當然，感慨歸感慨，他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信心。

  「不過，我不會輸給你的！」

  很快，陸炳就調整了心態，同時也期待接下來自己的封賞起來。

  因為相比於呂芳他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

  那就是，他的本命是一頭白色犀牛，而皇上給他賜下的本命物，也是一頭靈犀！

  獸類本命物是現如今修仙資源種類相對較少的時代里，最好打磨的一種本命物。

  而呂芳的本命，則是一尊青銅小鼎，雖說有皇上賞賜的法器，呂芳也有不少材料。

  可呂芳主攻的是煉丹一道，而不是煉器，鍛造，打磨速度上，怎麼也不可能比自己直接投餵大量靈物給本命物來的快。

  更別說，靈獸還有自己的血脈傳承功法，是可以自己修煉的，如此一來，反哺到本命田的修為根本不是其他種類的本命物所能比擬的。

  天知道自從上交本命之後，他給自己的本命物，也就是那一頭靈犀餵了多少靈物資源。

  現在，光是自己的靈犀，修為就已經達到了練氣四層的修為，這麼多修為反哺過去，怎麼著助自己突破築基，應該……可以吧？

  對，肯定行！

  我跟呂芳不一樣，他一直在呆在宮裡，可沒有多少政績可以撈，我統領錦衣衛和仙武司，還要負責全軍推廣仙武法，這些可都是政績！

  陸炳有些忐忑和不自信起來了。

  此時坐在嘉靖左右手邊的裕王跟景王隔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一抹羨慕之色。

  不過二人又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一種眼神，那就是絕不為此，感到後悔！

  他們是皇族，未來是要爭奪儲君之位，甚至就算不爭儲君之外，也還有更大利益之爭，自然不會為這一點小利，而感到可惜。

  再者說，以他們的身份來說，突破築基期也不過是遲早問題而已。

  不管怎麼說，他們始終都是父皇的兒子，不久前父皇還召見了他們，賞賜了不少資源。這些可都不是朝堂之上的這些臣子奴婢所能比的。

  而且，任你突破築基，金丹又能如何？終究不過是他們家的臣子，奴婢。

  這大明，始終都是他們朱家人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肯定是不會輕易的把本命上交給父皇的，除非父皇命令下旨。

  萬一哪天，父皇要是立其他兄弟為太子或者再過個幾百年，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父皇退位之後，那這本命高原是否也會一併交給新皇？

  甚至，萬一有了儲君，不到父皇退位的那一天，就提前讓太子監國，那也不是沒可能，不把高原交給太子掌管。

  為了國家的安穩，他捫心自問，若他們自己是皇帝，在退位之前為了朝堂內外的穩定，必然會為太子掃清一切障礙和不穩定因素。

  所以一旦把本命上交給父皇，那麼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的人都要受制於別人。

  這是他們所萬萬不能接受的！

  「……陸炳。」這時，嘉靖抬了抬手，示意呂芳起身後，目光看向陸炳。

  來了！能否突破築基，在此一舉了！陸炳心中一動，當即起身躬身行禮，「皇上！」

  「相比於呂芳，你除了八年的本命物反哺到本命田的修為，還有一筆不菲的政績。」

  「為了公平起見，」說著，嘉靖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在場所有人，大手一揮，道：「也為了讓爾等心無掛礙，爾等這些年的政績，由帝璽進行評判，按照九到一品評級。」

  「九品賞一年修為，八品賞兩年，七品賞三年，六品賞四年，五品賞五年，四品賞六年，三品賞七年，二品賞八年，一品賞十年。」

  「以後，隨著爾等政績，恩賞的修為也會逐步增加，比如九品有可能賞十年，百年，千年，至於往後的評級，以此類推！」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由的一顫，尤其嚴嵩等文官，更是在這一刻，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是真真體會了一把，戰場上那種，殺敵多少多少，賞千金，封萬戶侯的魅力！

  嗯，至少此刻看著皇上列出來的政績兌換修為表單，他們心動了，恨不得趕緊去撈政績。

  感受到眾人情緒上的波動，嘉靖眼底閃過一滿意之色，呂芳也是低頭，嘴角勾動。

  這份專門針對內閣和其他需要特殊關照的臣子的政績兌換表，不過是主子早就想好了的，只是一直不曾拿出來罷了。

  主要就是此前拿出來沒什麼直觀的感受，這次本命高原，政績兌換修為後，所有人都會知道，政績的重要性！

  尤其是日後，隨著修為的增加，境界越來越難突破，本命田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陸炳這八年來的政績如下……」隨著嘉靖話音落下，石桌上的政績評級，帝璽給了一個五品的評級，同時還有圖畫展開。

  而上面全都是陸炳這些年的政績匯總，還有部分不方便給眾人公開的秘密政績。

  看著眼前一目了然的政績，眾人心裡也暗暗放心了不少，至少面上，皇上願意給他們體面。

  君臣猜忌，在他們嘉靖朝，那是老傳統了，總之就是有些東西，不能往深了想就是了。

  況且，皇上願意給一份體面，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賞，誰還敢質疑？

  想及此處，稍有念頭浮現的一幫子人精們，瞬間便將某些剛有苗頭的念頭給掐滅了。

  至於呂芳那兩年，為什麼沒有給出來，眾人也都默契的沒有去深想。

  說不定哪天，皇上隨口一說，也會就這麼直接的給自己兩年政績不是？

  「臣，謝皇上隆恩！」陸炳當即跪倒在地。

  嗯，八年本命物打磨，反哺到本命田的修為，加上五年的政績修為，築基有望！

  「轟！」

  與呂芳之前的動靜一樣，感受到身體當中突然暴漲的修為，陸炳也顧不上其他，當即沉下心，開始接收這突然而來的修為。

  其他人見此，也都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陸炳的身上，期待的看著。

  所有人都知道，呂芳和陸炳是第一批接觸到修仙功法的人，同時也都是皇上的絕對心腹。

  而且二人的修為更是相仿，修行速度上，也僅僅只是相差半年時間。

  因此，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猜測，恐怕今日突破到築基期的，除了呂芳之外，還要算上一個陸柄。

  「轟！」果然，正如所有人心中所料那般，隨著那熟悉的金色流光大幕將陸炳籠罩約莫一個時辰，陸炳的修為氣勢也跟著攀升！

  一樣的氣勢，眾人自然知道，陸炳也突破築基期了。

  「臣，謝皇上！」感受到自己的變化，陸炳也是眼眶發紅，回想自己當初大限將至，皇上賞賜了『祛灶丹』，然後讓自己踏上修仙路。

  如今，他的修為更是突破到了築基期，壽元的上限，更是直接暴漲到了三百歲。

  如此恩情，他無法想像自己如何報答。

  總之一句話，皇上的恩情，永遠也還不完就是了，利滾利滾利……他也願意！

  當然，陸家能永遠跟在皇上身邊做事，那其實已經是一份天大的恩賞了！

  還不完，根本還不完，也不想還！

  「清風丫頭，」這時，嘉靖又看向了坐在陸炳身旁的清風，道：「你的本命物太過特殊，朕並未賜下，只能賞你三年政績了。」

  聽到嘉靖這麼說，清風倒很是樂觀，起身躬身一禮，道：「清風謝皇上。」

  隨著接觸修仙，那朵無相無形的本命雲，對她的影響也越來越深，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懶散？嗯，或許說是隨遇而安更貼切。

  讓她雖然只有練氣七層的修為，但身上那股灑脫飄逸的氣質越發突出，宛若謫仙。

  「禪霜，」說完，嘉靖倒是沒有急著給清風賞賜修為，而是看向了禪霜，道：「你的本命是一株翠竹，朕當初賜予了你一根紫竹。」

  「但你卻沒有什麼政績，且紫竹打磨要求也較高，你與清風便各得三年修為封賞。」

  「阿彌陀佛。」禪霜躬身低誦了一聲佛號，然後道：「禪霜謝過皇上。」

  這些年，她在陳洪的幫助下，再加上紫竹本命物，也是需要靈氣吸收，但也確實如皇上所言，紫竹的培育需要的可不光是靈氣。

  也是如此，讓她並未反哺到本命田多少修為。

  不過，卻也比法器類打磨起來，倒是方便了很多，因此修煉速度可謂奇快。

  這些年下來，修為也突破到了練氣六層。

  嗯，雖然是剛剛突破，但能得三年修為，怕是可以一舉突破練氣七層。

  她也沒想著與清風那個壞女人比，畢竟論受寵程度，她可沒法與之相比。

  對方可是只要皇上不閉關修煉，能隨時隨地，想什麼時候見皇上就能見到的，這份恩寵，皇子都沒有呢。

  之後，隨著嘉靖大手一揮，金光落下，清風練氣七層的修為，突破到了練氣八層。而禪霜的修為，則是突破到了練氣七層。

  「嚴嵩、嚴世蕃、陸繹、徐階、趙貞吉、海瑞……」接下來，嘉靖又接連點了幾個人，這幾人都是大明現如今修為第二梯隊的。

  因此，嘉靖索性便一次封賞了。

  「轟轟轟！」隨著政績浮現，當屬嚴嵩、海瑞和徐階的評級最高，分別是二品和三品。

  對於徐階的政績與海瑞持平，達到三品，眾人只是稍稍驚訝便不再有疑慮了。

  一座南京城，奠定了如今「南靈中輸」的基礎，這說明皇上並未抹殺他的政績。

  況且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徐階被貶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因為發展修仙大城，而是僭越。

  之後數道金光落下，幾人的修為也雙雙有了突破。

  嚴嵩最猛，直接突破練氣九層，海瑞練氣八層，徐階練氣八層，這三人可謂是驚艷所有人。

  至於嚴世蕃等人，修為也有了提升，都在練氣八層。

  之後，第三梯隊的張居正、高拱、黃錦、徐璠、陳洪、嚴紹庭等，也都從原來的練氣六層，經過封賞之後，紛紛突破到了練氣七層。

  修煉很晚的胡宗憲、王崇古和俞大猷，也都從練氣四層，突破到了練氣六層。

  至此，年終獎，算是告一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