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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子。
這裡是皇家的狩獵之地,經過朱由校的恢復,南海子從破敗不堪,野草橫生的荒山野嶺,再次活氣了起來。
今日他是第一次出來狩獵,本來興致高昂,可是狀態總是感覺不對勁。
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隱隱約約感覺有事要發生一樣。
打了大半天了,就打到一隻兔子,讓他好一陣鬱悶。
收穫不盡人意的朱由校,也無心在繼續下去了,翻身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餘的將領見皇帝停了下來,很快便靠攏了過來。
這樣的圍獵,朱由校總不可能自娛自樂,他將羽林軍中的大部將領全部聚集了起來。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也是拉近他和這些武將關係的途徑嘛,畢竟這是自己的立身之本,人心還是得牢牢把控和收服的。
「朕的騎射可是生疏了許多啊,現在拉弓都已經感到吃力了起來,這不訓練,還是不行啊。」
「你們可不要像朕一樣,到時連弓都拉不開。」
「陛下放心,臣等日夜操練,不敢有一絲懈怠,只等著陛下一道聖旨,我們就出關剿滅建奴。」
曹文詔堅定的回答道。
可朱由校卻說道:
「建奴算什麼,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朕根本不放在眼裡,你們的眼界,難道就不能放大一點?」
「難道你曹文詔的志向,就這麼點?滅個建奴就心滿意足了?」
「天下之大,我大明的疆域與這天下比起來,不過零星而已。」
聽到皇帝的感慨,眾將心裡犯起了嘀咕,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一些比較精明的將領,才反應了過來。
陛下說的不就是要開疆拓土嘛,這對他們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這意味著,他們在未來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都將會被重用。
「陛下的宏圖偉略,臣又怎麼會知道呢?」
「臣只等候陛下的召喚,陛下讓臣打哪裡,臣就打哪裡。」
曹文詔的回答,朱由校聽著還是很受用的。
看著眼前的這些,被他一手培養並提撥的年輕將領,朱由校感慨的說道:
「你們都是朕看重的將領,每個人都有不俗的本事和過人的武力才能。」
「如今我大明的軍隊,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九邊重鎮之精銳,也是一盤散沙。」
「你們可得把朕的羽林軍帶好了,要是讓朕知道,你們有誰吃空響,喝兵血,欺壓軍士。」
「可就別怪朕不念情誼了。」
「陛下放心,臣等牢記使命與陛下之重託。」
儘管這些都是自己的人,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放心和縱容了。
畢竟武將極度容易驕橫,尤其是他們的身份極為特殊,只有自己才能管住他們。
該敲打的時候,就要敲打,就算是個口頭警告,也能在無形之中形成有效的壓制。
「將來朕可是要靠你們,來為我大明朝開疆拓土的,等用到你們的時候,希望不要讓朕失望。」
就在朱由校與他們談論時,魏忠賢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看著他滿頭大汗,大喘著粗氣,朱由校就知道有大事發生。谷嚊
「什麼事?」
魏忠賢掃了一眼皇帝身後的這些將領,意思再明顯不過。
曹文詔等人也是心領神會,識趣的的走開了。
等他們走遠後,朱由校說道:
「儘管說便是。」
「稟皇爺,福建與南京都有急報,福建多地爆發民亂,規模不大,可數量極多。」
「據當地官府的初步統計,有大小二十餘股民亂勢力。」
「橫行福建海域多年的海賊鄧茂七,也乘機登陸了福寧州,手下足有上萬海賊。」
「據報已經與衛所的官軍打了幾仗,有勝有負,目前形勢還不明朗。」
「這是福建官員的聯名奏疏,請求朝廷發派援兵,平定叛亂。」
「這是南京兵部尚書崔呈秀的奏疏,請皇爺過目。」
朱由校當即接過兩本奏疏,仔細看了起來。
不過一遍,他就從中看出了問題。
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了,爆發民亂也就算了,可就在這種時候,巡撫突然病倒了?
鄧茂七這麼多年都不敢靠近福建海岸線,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敢登陸攻打大明了?
「皇爺,內閣幾位大臣已經在乾清宮等候了。」
看著朱由校走起了神,魏忠賢小聲提醒道。
「朕知道了,回宮吧。」
半晌過後,朱由校才回道。
臨走之時,他還不忘對著這些將領說道:
「把場子清理乾淨,軍隊有序帶回軍營,不要生亂。」
交代完之後,在馬祥麟帶領的御林軍護送下,朱由校一路縱馬飛奔,很快就會到了皇宮。
內閣三位大臣,早已等候多時,甚至已經商量了幾個方案出來,就等著皇帝來決定了。
「稟陛下,臣與兵部的官員,以及兩位閣老商量過了,當派重兵,以摧古拉朽之勢,剿平福建民亂。」
「南方不能亂,南方乃我大明的重要產糧地,南方如果起了戰亂,必然影響至全國。」
王在晉的考慮不無道理,福建雖然不是富有省份,可旁邊就是南直隸啊,威脅實在太大了。
而他的想法,與朱由校也是不謀而合。
沒想到,他扼制住了山東和陝西,反而是一向極為穩定南方率先爆發了民亂。
不過他可不會認為,爆發民亂的原因是因為天災,或者說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當他在奏疏中看到倭寇這個字眼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這其中,恐怕是少不了江南士紳們的推波助瀾,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組織策劃的。
這不過是慣用的老套路而已,嘉靖年間爆發的所謂倭亂,他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江南的士紳豪族,不滿朝廷,或者不滿於嘉靖皇帝的一些政策,損害到了他們的利益。
恰在此時,江浙福建一帶,有不少的倭寇飄洋而來,正好成為了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
而他又想起了魏忠賢和許顯純調查的情報,不難判斷,這一次的行動,定然是衝著他來的。
而且動作還不小,恐怕他們這個集團中利益勢力,已經是達成了一致,要南北同時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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