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東嘴上被塞了一卷爛布臭襪子,根本沒法說法,只是不停地搖著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來。
中校冷眼瞧著薩爾東,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冷聲說道:「薩爾東,你燒殺擄掠,姦淫婦女,欺男霸女,強買強賣,強占百姓良田,如此種種,罄竹難書,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中校才又說道:「今日,吾以大明律令,判處你死刑,立即執行!」說著,中校又瞧了左右一眼,冷聲喝道:「拖下去,就地槍決。」
「是。」押著薩爾東的兩個明軍,一起應了一聲,架住薩爾東的胳膊,便將他拖了下去,而薩爾東,在聽到「就地槍決」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幾乎癱軟在了地上。
兩個明軍拖著薩爾東,往旁邊走了幾步,走到庭院的牆腳邊,將薩爾東押著跪倒在地上,面對著牆壁。
隨後,一個明軍掏出腰上的手槍,抵在薩爾東的腦袋上,便扣動了扳機。
中校旁邊坐著的老鄉,只聽見「噗」的一聲輕響,急忙轉過頭去,卻正好看見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開來的薩爾東的屍體,正往旁邊倒了下去。
老鄉的身子,頓時便猛地一震,隨後便又聽見中校冷聲叫道:「把薩爾東的老婆帶上來!」
薩爾東的老婆,很快便被人帶了上來,押著跪倒在了中校和老鄉面前。
隨後,中校便又冷聲說了幾件薩爾東老婆所做下的惡事罪行,比如欺壓百姓,杖斃了府中的幾個漢人丫鬟等等。
最後,中校也宣布,按照大明律令,判處薩爾東的老婆死刑,立即執行。隨後,薩爾東的老婆,就也被帶到了薩爾東的屍體旁邊,用手槍一槍打爆了腦袋。
從殺薩爾東的時候開始,老鄉就如同被嚇丟了魂魄一樣,坐在中校的旁邊,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殺薩爾東的時候,老鄉還轉頭瞧了一眼,而在殺薩爾東老婆的時候,老鄉卻是連頭都沒再轉過一下。
之後,薩爾東的兒子和小妾,也被分別帶了上來。幾個兒子,也都被中校按照大明律令,判處了死刑立即執行。
幾個小妾,是女真旗人的,基本上也都被判處了死刑,幾個漢人小妾,為虎作倀,狐假虎威,騎在漢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基本上也都被判了死刑,剩下幾個,也全都關押了起來。
審判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幾乎將薩爾東家裡,從薩爾東到他的老婆小妾、子嗣,以及假借薩爾東的權勢,作威作福的幾個包衣奴才、管家等,全都進行了審判,並且按照大明律令,執行了死刑。
而同樣的審判,還發生在其他幾個女真地主家裡,以及為虎作倀的漢民包衣家裡。
天亮後,整個劉家集子,都已經被明軍徹底的控制住了,而且,每家每戶里,基本上都入住了一兩個荷槍實彈的明軍。
這些明軍,雖然沒有對漢民怎麼樣,也沒有如同以往的明軍或者女真韃子那樣,鳩占鵲巢,霸占漢民的房屋家產什麼的,只是,那些漢民被限制了自由進出的權力,被要求待在家裡,不許外出,更不許大聲喧譁。
入住漢民家裡的明軍,全都換上了當地漢民的服飾,成為了家裡的『主人』。而二虎和那個中校以及其他明軍,同樣也換上了當地漢民的服飾,甚至還有幾個明軍,換上了薩爾東的衣服,搖身一變,成為了『女真人』。
早上八點過,派出去的哨兵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來了女真韃子炮兵的消息。
女真韃子一個重炮團,二十門野戰重炮,在一個步兵營的護衛下,由騎兵用戰馬拖曳著,正順著官道往渾河方向趕去。
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多小時後,這個重炮團,就會經過劉家集子!
得到這個消息後,中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旋即擺了擺手,身後偽裝成漢民的明軍,便分頭行動了起來。
很快,那些明軍便拿來了各種美味佳肴,豬啊,羊啊,雞鴨啊之類的牲口,甚至還有人找來了幾壇美酒。浩浩蕩蕩的,組織起了一支『慰問隊』。
很快,女真韃子的一隊哨兵,便出現在了劉家集子外,隨後便受到了劉家集子裡的村民的熱情招待,被挽留在了村子裡。
沒過多久,女真韃子的重炮團,也出現在了劉家集子外,然後也被一擁而上的『慰問隊』,擋住了去路。
熱情好客的慰問隊,幾乎是生拉硬拽的,將炮團的騎兵步兵,全都邀請進了劉家集子,殺雞殺豬,熱情地招待著,各種美味佳肴,更是擺滿了桌子。
偽裝成女真人的幾個明軍,更是以地主老爺的身份,親自找帶著炮團的團長、營長等各級指揮官,甚至還將家裡的小妾,都叫了出來作陪。
總之,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推杯換盞之時,招待炮團指揮官的一個女真人,手一滑,手中的酒杯竟然就掉落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原本還熱情好客,甚至是卑躬屈膝的鄉親們,卻突然間翻臉,從衣擺下面掏出手槍,便朝著自己身邊的女真韃子開了槍。
「砰砰!~」
「砰砰砰!~」
雜亂的槍聲響了起來,炮團團長聽到槍聲,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正要起身,腰上卻已經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了。
「你,你想幹嘛?我,我可是大金皇族,你,你這是造反,要殺頭的……」
「呸,豬狗不如的東西,還大金皇族!老子是大明皇家陸軍第一師教導團的,殺的就是你們金狗!」用手槍抵住炮團團長的明軍,啐了一口,大聲罵著。
隨即,那個明軍便扣動了手槍的槍機。
「砰!~」一聲輕響,子彈從炮團團長的腰上穿過,從另一邊飛了出去。
炮團團長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正要破口大罵,那個明軍卻又連開數槍,而且是對準了那個炮團團長的胸口,直接將那個炮團團長的胸口,打出了碗口大的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