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成船夫啊。」孤狼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哈?龍哥會信?你看看我,活脫脫一副土匪的樣子,還船夫。」
「哈哈哈,船夫也有粗獷的一面吶,何必在意這些。」
「好吧,你真的要在這等嫣揚姑娘嗎?很晚了啊。」
「沒事,你先去休息。」
孤狼一個人喝著悶酒,靜靜地等待著曾嫣揚回來,直到客棧打烊時,他已經困到不行,只好趴在桌上休息。
這時候,有個人從後門進來,看到孤狼趴在那睡著。此人嘴角邊竟露出一絲微笑,並將身上的厚大衣披在他身上,便上樓休息了。
「孤狼,快醒醒啊!」高一刀使勁搖著孤狼。
「啊,天亮了嗎?嫣揚姑娘回來了嗎?」孤狼揉揉惺忪的睡眼。
「不知道啊,我本想出門找個包子吃,看你居然睡在這,就叫醒你。」
孤狼直接忽略高一刀,急忙衝上樓敲門,喊著:「嫣揚,嫣揚,你回來了嗎?快開門啊。」依舊沒人回應,這讓孤狼著急地一腳踢向牆壁。
「小二,幫忙留意下,如果子時以後我隔壁房間的姑娘回來了,記得跟我說一下。」
「可是客官,要是您不在呢?」
「放心,我一定在子時之前趕回來的。」孤狼把十兩放在了小二手上,「走吧,高大哥,去辦事了。」
兩人來到城外一處小碼頭,在跟船夫們套近乎後,伺機借了兩件衣服,假扮成搭人過河的船夫,等待著龍哥的到來。可是三天過去了,別說龍哥,就是要過河的百姓,也是人影不見一個。
「孤狼,都等了好幾天,連個屁影都沒見到,憋壞老子了。」高一刀無聊地擺弄著蘆葦。
「急什麼?或許最近那廝出了什麼狀況,耽擱了正事。」
「難道我們一直在這裡乾等嗎?哎,好想念羊肉火鍋啊,自從來這乾等後,一直吃著白粥和魚乾,你看看我最近,都快瘦扁了。」高一刀掀起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整天想著吃吃吃,能想點正事嗎?!真是的,好了,再等半個時辰,還是沒人的話就走,順便帶你去吃夜宵。」
「哈哈,好勒。」
半個時辰後,兩人等到花兒都謝了,孤狼沒辦法,只得把等到打瞌睡的高一刀拍醒,準備離開碼頭。這時候,高一刀看到前方像是有個影子,往碼頭這邊而來。兩人本能地想拿起藏在布下的武器,但還是孤狼腦子靈活,捅了捅高一刀的手臂,淡定地打掃著船隻。
「兩位船爺,準備回去了嗎?」
「是啊,累啦,準備回去睡覺了。」孤狼回過身,看到一個帶著蓑帽,身披披風的男人站在眼前。
「我這有一單生意,要不要考慮一下?」
「天色已晚,還做什麼生意,有什麼事明兒再說。」高一刀擺擺手,示意男人回去。
「就說幾句話就行,說完我就走。」
「那快點,老子還要去吃夜宵呢。」
「麻煩兩位船爺將一批物資運送到南京秦淮河畔,到那裡後自然有人接應你們。」
「什麼?南京?!你他媽在開玩笑吧,那裡可是滿清的地盤啊,要是被發現了,小命可就沒了。」
「放心,我這有張地圖,只要兩位按照上面的水路走,絕對沒事。」
「老子憑什麼信你啊。」
「憑這個,這位船爺。」男子將兩張一千兩銀票各自放在高一刀和孤狼手上。
「好吧,說吧,物資在哪?」此刻,高一刀貪財的本性露得恰到好處。
「兩天後的亥時三刻,還是在這個碼頭,我帶你們去。」
「沒問題吧,最近官府查得緊,要是被抓了可是進大牢的事情。」孤狼試探性地問道。
「放心吧,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故意消失幾天,好讓官府去別的地方查。」
孤狼和高一刀沒再說什麼,繼續收拾著船里的東西,男子行了個拱手禮後,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孤狼,上鉤了。」高一刀回到客棧,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小二,有消息嗎?」孤狼沒有理他,心裡想的還是那個女人。
「客官,沒有啊。」小二打了個呵欠,說道。
「好吧,高大哥,我先睡了,夜宵等下次再請。」
高一刀看著孤狼疲憊的身影,也不敢再提什麼夜宵,只好叫小二上壺酒和一盤牛肉,自己填飽一下孤單的肚子。當兩天後兩人來到碼頭時,卻發現一群官兵正駐守在那裡,巡視著四周,孤狼頓時心中生疑,難道那人出現什麼變故?
「啊,怎麼會有官兵?難道那人被抓了?」
「可能走漏消息了,我們先回客棧。」
「冷靜,隨我來。」
有個聲音輕輕地從兩人耳邊飄過,嚇得兩人往右一看,一名男子正躲在樹林暗處,露出一雙眼睛,試圖用眼神跟他們交流。高一刀猶豫地往後一退,孤狼將他拉到身邊,淡定地走向男子。
「怎麼回事兒?」孤狼沒有跟著男子的腳步,而是先問清楚狀況。
「我一個手下幹的好事,昨天去城東的碼頭拉人,結果中了官府的計,嚴刑逼供下把一些消息透露出來。」
「那咋辦?要是這單生意我們人身安全得不到保證,那我們寧可不做。」
「是啊,是啊,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呢。」
「好了,跟我走吧,別再囉嗦了,等下被官兵發現,誰都走不了。」男子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急切。
三人在走了一段山路後,來到一座大寨前,上面掛著一塊大牌,寫著「十八芝泉州分寨」。守門的兩個寨兵全身藤甲,背後一把尖刀,見到男子立馬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拜見寨主」。
「十八芝?寨主?我說你搞什麼名堂?」
「大膽!這裡豈是你胡言亂語之地?!」寨兵拿刀指向高一刀。
「來者都是客,休得無禮,去把物資抬上來。」
「是,寨主。」
「兩位船爺,先進裡屋坐一下。」
孤狼和高一刀走進一間用竹子搭建起來的房屋,裡面擺放著各種茶桌,而正中間則掛著一幅人物畫像,孤狼定睛一看,此人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