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哈哈哈,看來清軍已經入城了。要不要重新考慮下剛才的決定啊?」
「不必了!」
孤狼一劍刺向祝代歡,那廝往左一閃,順勢使出一招斜切掌,試圖偷襲孤狼的背部,但是被他識破,反手對著祝代歡的腹部就是一記重肘擊。只是這廝步法甚是輕盈,居然往後一躍,躲過孤狼又一次攻擊。
就在兩人切磋之際,遠處炮聲依舊,中間還夾雜著喊殺聲和尖叫聲,這讓孤狼一時分神,祝代歡乘機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拳,此拳功力極深,孤狼被它的慣性衝力重重地擊倒在牆邊。
孤狼吐出一口鮮血,邊擦拭嘴角邊的血邊冷笑道:「不錯嘛,不用武器,還能將我打成這樣。」
「哈哈,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做到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
「是嗎?那我得看看你這境界到底修煉得怎麼樣了?」
孤狼一躍而上,先是使出幾十支銀針,被祝代歡用掌法擊飛,然後他對著祝代歡正面使出連環踢,速度之快,讓清風堂堂主接得甚是吃力。忽然孤狼踩著祝代歡的雙掌,往上使出後空翻,來到祝代歡身後,對準他的背部就是一記重掌!
這一掌,差點就把祝代歡昨晚吃的東西給弄出來,他往旁邊一個踉蹌,手下們急忙過去扶他,祝代歡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去你媽的,居然偷襲我!」
「呵呵,彼此彼此。」
「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祝代歡!干一半就跑,算什麼堂主!」
祝代歡朝孤狼使了個怪異的眼神後,便閃進旁邊一間房間。此時孤狼隱隱感覺到紀羽寂會有危險,試圖追清風堂堂主,結果被他的手下們給團團圍住。沒等他反應過來,清風堂的人猶如老虎看到獵物一樣,猛撲過來。
孤狼左躲右閃,接連使出下劈和側面刺,用了不到五個回合將他們擊殺後,便急忙跟隨祝代歡的腳步,衝進房間裡,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紀羽寂衣服早已被鮮血所浸透,手中緊緊拽著祝代歡的腿,不讓他逃跑。祝代歡氣急敗壞,試圖對準他的頭部就是一掌!孤狼見狀,立馬飛奔過去將祝代歡撞開,並一劍抹過他的頸部,沒想到祝代歡反應極快,被他躲開了!
祝代歡沒等孤狼喘口氣,從身後拔出兩把小牛角叉,對孤狼發動又一波攻擊。兩人在窄小的房內打得難解難分。這時候外面出現點點火光,有人正對著寺內大聲嚷嚷,兩人停止對打,躲到門前。
「哼,孤狼,看來你插翅難飛了。」祝代歡瞄了一下後略顯得意。
「怕什麼,大不了連這幫清狗也一塊幹掉。」
「是嗎?那他怎麼辦呀?」祝代歡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紀羽寂。
孤狼看著紀羽寂,一時陷入兩難之地,突然祝代歡小跑到外面,與帶頭的清軍軍官耳語幾句。孤狼回過神,發現祝代歡不見了,他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不由緊握劍柄,生怕那廝會搞出什麼名堂來。片刻之後,清軍居然撤退了。
「你搞什麼鬼?祝代歡?」
「哈哈,告訴他們這裡一切安好,讓他們去別的地方抓人。順便告訴你,嘉定別回去了,清軍在屠城呢。」
「什麼?!這幫清狗!」孤狼腦袋一熱,想衝出去時,被祝代歡拉住了。
「幹什麼?你去了能改變得了什麼?好好跟老子干一架!」
祝代歡忽然一腳踹向孤狼的肋部,被他雙掌接住,緊接著孤狼使出魅影劍法,招式猶如跳動的鬼影,讓祝代歡眼花繚亂。他不慌不忙,連退兩步,邊躲閃邊觀察孤狼的劍法,不一會兒他便從招式中找出一絲縫隙,一記推掌猛地擊中孤狼的胸膛,再次將他擊倒在地。
「可以啊,竟然看穿我的劍法。」
「老子不比天行團,我們清風堂可是堂堂正正的武林正派。」
「哼,投靠清廷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正派,有種去打清狗啊。」
「我們中原人士一向來不干涉朝廷大事,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我們出山。」
「恩,吳三桂的金錢攻勢挺厲害的。」
「實話告訴你吧,平西侯這次只招募了三個門派,其餘幫派都宣稱保持中立。」
「哈哈,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
孤狼借著劍尖站了起來,忽然使劍猛揮過去,招式剛勁輕靈,且來勢兇猛,宛如狂風,祝代歡這下躲閃不及,手臂頃刻間留下幾道傷痕,孤狼的劍速越使越快,已經完全看不清形狀,只有模模糊糊的銀光在那閃著,清風堂堂主已經頭暈腦脹,根本來不及閃避,直到一把劍刺穿他的胸膛。
「在下服了,本以為你只有魅影劍法,沒想到你還深藏了這麼一招。」
「祝堂主,我學會的劍法多著呢,何止魅影。告訴你噢,我這招也叫清風。」
「哈哈,清風劍法擊敗清風堂堂主,妙哉妙哉。」
孤狼一劍拔出,祝代歡當場斃命。可是,他轉過身想去看看紀羽寂傷勢時,發現他臉色變白,已經跟隨他弟弟而去。孤狼淚從眼出,不斷地拍打著地面,等他理智下來後,將紀羽庭的屍體抱到院子外,與他弟弟並列躺在一起,並輕輕地給他們蓋上一張草蓆。
孤狼走出吳興寺,望著遠方火光沖天,不敢去想像城裡發生的一切,他無奈地騎上馬,離開嘉定,趕往紹興。
五天後,謝凜淵率領東罡門的人趕到嘉定,見到滿大街都是屍體,其散發出來的惡臭讓他不得不調轉馬頭,前往吳興寺。
「門主,裡面發現一具屍體,好像是清風堂堂主祝代歡的。」
「是嗎?看來孤狼這小子武功不錯嘛,連祝代歡都奈他不何。那院子外這兩具呢?」
「不知道,似乎是祝代歡抓來做人質的。」
「恩,那先不管了。」
「門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魯王朱以海已經在紹興宣布監國,孤狼肯定去那了,我們一定要在趕在日月派之前到達紹興,不能讓嚴逸軒那狗東西搶走功勞。」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