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來商州已經第五天了,一點火門的消息都沒有,這急得他團團轉。一天,賀錦派人到他所住的天龍客棧,說有信件要帶給他。
「侍衛長,這是賀將軍帶給您的信。」
「恩,放下吧,最近朝中有什麼消息嗎?」
「清軍連克長安附近多座城池,陛下正苦惱著呢。」
「朝中那麼多位將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哎,那些將軍嘴上說的溜,一旦要派上用場時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一樣。」
「那賀將軍呢?」
「他被陛下派往潼關把守了,現在只能等汝侯身體康復,為陛下分點憂。侍衛長,我先告辭了。」
「等等,把這封信帶上,交給賀將軍。」
「好的。」
送信人走後,天煞拆開信封,讀著信中的內容,方才愁眉苦臉的表情漸漸放鬆下來。欣喜若狂的他立馬拿起寶劍,離開客棧,騎馬往城北而去。
在走了兩天兩夜後,天煞發現前方有一村莊,餓得飢腸轆轆的他急忙駕馬往前奔去,可是映入眼裡的卻是一片斷壁殘垣的景象。天煞把馬綁在一棵樹旁,摸了摸地上的牌匾,並擦掉灰塵,上面寫著楊台村三個大字。
這時候,天煞隱隱約約聽到有一陣陣低低的哭聲,而且就在附近。他下意識地拔出寶劍,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他心裡已經肯定楊台村是被人給洗劫了,而且有可能是火門的人幹的。
哭聲越來越清晰,天煞手執寶劍,慢慢地走到一所房子的門前。他警覺性地看了看四周後,一腳踢開了房門。只見一農婦正抱著孩子,坐在地上哭泣著,見到天煞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站起來,跑到角落去。
「別殺我!別殺我!」
「姑娘,發生什麼事了?我是來救你的。」
「大爺,真的別殺我!如果可以,你讓我把孩子埋了,然後我跟你走。」
「姑娘,別這樣,你告訴我,是誰把楊台村弄成這樣?其他人呢?」
天煞正想湊過去安撫女子的情緒時,忽然衝進幾個村民,手拿鋤頭,對著天煞就是一錘,幸虧他反應極快,躲過了攻擊。
「他是火門的走狗!殺了他!」
「等等,各位大哥,我不是火門的。。。」
村民們哪有心思聽天煞解釋,一哄而上,對著他就是一陣暴打。天煞逃出門外,舉劍而向,說道:「行了!我不是火門的!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大哥,別聽他的,趁火門的人還沒來,把他殺了!」
「三弟,別衝動。那誰,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天煞從衣兜里拿出令牌,遞給了帶頭的。那人仔細地看了會兒後,將令牌還給天煞。
「草民多有得罪,請將軍諒解。」帶頭的跪了下來,驚呆了其他村民。
「不敢當,不敢當,趕緊起來。」
「大哥,他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對付火門。」
「大哥,你確定?僅憑一塊令牌?難道不能是假的?」
「火門為什麼要洗劫你們的村莊?」天煞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不僅僅是我們村,附近幾條村都遭了殃。還不是因為他們是滿人,我們是漢人!」
「自從滿清入關後,我們百姓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放心,我們闖王會有辦法的!」
「大哥,火門的人來了!」一名村民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快,先躲起來。」
眾人重新回到房子裡,不一會兒馬蹄聲由遠及近,並停了下來。天煞透過門縫,看到幾個火門的殺手走路搖搖晃晃,像是喝醉酒,後面還綁著兩名女子,哭哭啼啼的,惹得帶頭的很煩躁,走過去扇了她們各自一巴掌。
「好像是傅村老莊家的姐妹花,賊他媽,被這幫兔崽子搶了。」
「我去跟他們拼了。」
「稍安勿躁,三弟,先看看。」村民老大拉住了他家老三。
果然,帶頭的吐完酒後,對著其中一女子拉拉扯扯,準備帶她去旁邊一屋子行事時,天煞推開房門,一個箭步,朝著那廝就是一記迴旋踢,把他踢得直捂肚子。
「什麼人?!竟敢踢我們老大!」
「我叫天煞!好好記住老子的名字!兄弟們,干他們!」
幾個村民憤怒地衝上去,跟火門殺手們扭打在一塊,天煞幫莊家姐妹花鬆了綁,讓她們回屋裡。這時候,帶頭的拿著長叉,氣勢洶洶地跑過來,想趁天煞不注意偷襲他,結果又被他一招回頭望月砍掉了左手,痛得他原地大叫。村民們在幹掉他的手下後,將帶頭的綁了起來。
「快說,徐斌在哪?」
「什麼徐斌?啊!我說,我說。」天煞對著帶頭的傷處就是一記重拳,疼得他眼淚直流。
「快說!你們的門主在哪?!」
「在東溝村,在東溝村。」
天煞拉著村民老大跟老二到屋裡商議對策,留著老三老四老五看著帶頭的。
「我有一計,化裝成火門的人,去東溝村。」天煞說道。
「恩,但是又要把姐妹花帶過去,我怕她們不安全啊。」
「沒事,就說一個不小心,讓她們跑了,要是徐斌怪罪下來,就跟他直干!」
「行。」
「兩位村民大哥,敢問高姓大名?」
「在下楊大龍,這是我二弟楊二虎。我們是楊家五兄弟。」
三人走出來,見帶頭的疼得暈過去,便一巴掌將他拍醒。
「啊!幾位好漢,我都說了,你們別再折騰我了,求你們了!」
「你帶我們去東溝村,找徐斌。」
「啊,好漢,你這是讓我往火坑裡跳啊。」
「少廢話!讓你帶路就帶路。」
「好吧,好吧。」
「三熊,幫他解綁,四牛,還有五鼠,你們把火門那幫兔崽子的衣服扒下來,我們換他們的衣服。」
「大哥,小欣姑娘咋辦啊?」
「我讓她明早帶著莊家姐妹花回商州。」
「帶頭的,怎麼稱呼啊?」天煞換完衣服後,客氣地站在他身旁問道。
「小的唐霸,請好漢多多指教。」
「趕緊帶路,要是發現你敢玩什麼花樣,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
七個人騎著馬,往東邊奔去,在經過一條長長的山溝後,便到達火門的集結地東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