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可怕麼?不就三個落草為寇的窩囊廢?」孤狼輕蔑地說道。
「哎喲,孤狼哥,你好大的語氣。」鄭奼瑾白了他一眼,「要是那麼容易,陛下早就派別人來了,還用得著讓天煞哥來麼?」
「行啦,你們兩個,別打岔了,讓韋將軍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吧。」
「哈哈,不用著急,在下準備了上等的酒菜,今晚咱們邊吃邊聊。」韋獻之行了個禮,「諸位先去客棧歇息吧。」
當夜,漢陽戒備森嚴,一隊又一隊的官兵舉著火把,繞著縣城巡邏著,而縣衙內則人聲鼎沸,韋獻之不斷向天煞敬酒,孤狼和鄭奼瑾大快朵頤地吃著肉,袁朝熙靜靜地品著酒,看著舞劍。
「韋將軍,你這是要灌醉我是吧?」天煞笑道。
「哪敢,哪敢,在下守著漢陽這麼些日子,天天提心弔膽,生怕那三個傢伙搞個合擊。」韋獻之停頓了下,「難得陛下派了人過來幫我,倍感欣慰啊!」
「好了,敬完這一杯該說事兒了。」天煞放低了語氣,「這件事早點解決,陛下放心,你我也安心啊。」
「他們三個之前不是跟著汝侯爺的麼,你應該挺清楚的吧?」韋獻之拍了拍手掌,示意舞劍者退下。
「聽過他們的名字,不代表就了解他們的情況呀,而且汝侯帳下那麼多青年才俊,怎麼可能一一記在心裡。」
「好吧,湯輝和譚樂參軍前都是街頭小惡霸,在陛下攻破洛陽後投靠了大順,並被安排到汝侯爺帳下,跟著他南征北戰,立下挺多戰功,後來都做了都尉。」
「然後隨著陛下從北京撤往長安,又從長安撤往武昌的路上,心裡開始出現動搖是吧?」天煞握緊拳頭,「荊州一事給了他們叛變的藉口。」
「咦,天煞將軍,您是知道的啊?」
「劇情一般都是這樣發展的,哎我實在太熟悉了。」天煞連連搖頭,喝下手中酒,「那盧煜呢?什麼來頭?」
「聽說投靠大順前這廝可是個官二代啊,好像他老爹是河北哪個縣的縣令來著,投靠大順也是出於填飽肚子。」韋獻之噗嗤一笑,「跟著汝侯打拼後認識了湯輝和譚樂,被分配到荊州,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說啦。」
「看上去他們三人並不難搞啊,怎麼會讓陛下如此頭疼呢?」孤狼問道。
「你們看看地圖,覺得這三座山連起來像什麼?」韋獻之攤開地圖,示意天煞四人想像下。
「中間怎麼還有兩座山啊?」鄭奼瑾指了指兩個小點,「虎山和岳林山。」
「哈哈,這個稍後再做解釋。怎麼樣?看出什麼端倪了麼?」
「三座山連起來不就是一個直角三角形麼,而且虎山和岳林山還在三角形的中間。」天煞比劃了下,「難道這兩座小山是他們存放糧草和金銀財寶的地方?」
「哈哈,沒錯,天煞將軍,癥結就在這裡。」韋獻之乾咳了幾聲,「我們想過直接占領此地,可是剛剛過這條河,叛軍便蜂擁過來,傷亡慘重啊。」
「怎麼可能?羊子山到罐山之間這麼長的距離,最快也要兩天吧。」天煞用木尺量了下,驚訝地說道。
「疑點就在這裡,一開始我們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麼來的?後來抓了個叛軍士兵,嚴刑逼供下才知我們想的太天真了。」韋獻之指了指兩山附近的小三角,「他們在這裡設了營,用烽火作為信號,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馬點燃。」
「哈?烽火戲諸侯麼?」鄭奼瑾瞪大了眼睛,「是湯輝和盧煜的人吧。」
「他們現在結成了鐵三角,有一次我們兵分兩路,想偷襲罐山和斗山,沒想到從這片湖裡竄出幾百個藤甲兵,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韋獻之指向地圖上另外兩個小黑點,「而這裡還有兩座小山,也存放著他們的糧草。」
「他媽的,這個三角形簡直就是一個陣啊!」孤狼捂著頭,大喊道。
「所以啊,陛下不得不派天煞將軍過來,幫忙想想辦法,要不然他們的勢力越擴越
大,到時候要剿滅難於登天咯。」
「這外頭也有五座山。」天煞指了指地圖上四個大點,托著下巴,「連上去就是一個五邊形,對三角陣呈包圍之勢呀。」
「天煞哥,你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麼?」
「其實剿滅他們並不是很難,讓他們各自為戰就行。」天煞拿起一支毛筆,「我們兵分三路,我從香爐山和皂角山進攻,韋將軍和朝熙則從塝沛山和長頭山夾擊譚樂,至於盧煜交給孤狼吧,你和朝熙相互配合,從烏金山和長頭山攻擊。」
「有點亂,有點亂,怎麼出現這麼多山了?」孤狼一副暈乎乎的樣子,「讓我理下思路。」
「你這腦子,有那麼遲鈍麼?」鄭奼瑾拍了下他的腦袋,「很簡單,就是你跟朝熙哥相互配合,打盧煜就行,那些什麼山不用你記住。」
「真的嗎?那我就負責干架,記山名就交給你了哈哈。」孤狼壞笑了一下,「畢竟朝熙還要兼顧譚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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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臭男人,居然要一個女人來幫你記這些。」鄭奼瑾踢了他一腳。
「你們兩個,正經點行不行啊,說大事呢。」天煞白了他們一眼,「只要他們的主力被調走,我們就調另一支軍隊去燒他們的糧草,毀掉他們的寶物。」
「幹嘛毀掉呀?收歸國庫啊。」孤狼說道。
「哈哈好主意。既然這樣,計劃就這樣吧,還有什麼問題麼?」
「有一件事情,我還不敢確定。」韋獻之遲疑了下,「據那個叛軍俘虜交代,有支清
軍埋伏在塝沛山以北,蠢蠢欲動。」
「清軍?那更好,老子想拿他們出出氣叻。」孤狼擼起袖子,伸展著筋骨。
「說到清軍,你的信鴿放出去了麼?」鄭奼瑾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
「在我來之前就放出去了,我還擔心你說的那件事,特意準備了多幾隻。」
「哈哈哈,真的嗎?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吶。」鄭奼瑾笑得前仰後合。
「什麼事啊?」天煞感到疑惑。
「這傢伙怕信鴿被獵人打下來,拿去吃掉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