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你別聽他瞎胡扯,陛下怎麼會是這種人?」胡鞏一直替李自成說話,「肯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算了,胡鞏,這次我信得過陶頓,」天煞不由想起之前的事情,有點跟任光榮感同身受,「既然真相如此,我倒有一個想法。」
「將軍請說,說不定我們想的一樣哈哈。」
「跟我結盟,趕走江夏到漢陽一帶的清軍,守護好這道防線。」
「哈哈,果然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沒問題。」陶頓放下茶杯,「我表面上跟清廷往來,幫他們監視簰洲,一旦大順軍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行動,立馬向武昌匯報。」
「那更好,利用這個機會,請君入甕。」
「正好,前幾天我才匯報說有股大順軍正朝這來,需要他們的支援哈哈。」
三天後,清軍果然中計,調了五萬大軍過來,被天煞和陶頓一個合攻,陷入兩難之地,孤狼的援軍也及時趕到,江夏頓時形成三英戰滿清的局面。
「情況就是這樣,孤狼,你的援軍來得正是時候哈哈。」天煞喜出望外,「現在清軍被我們圍困在不遠處的扁擔山上,只要發起最後一攻,就能將他們消滅得乾乾淨淨。」
「看來你是在等我的援軍啊,果然缺了我,您老人家就寸步難行了哈哈。」孤狼滿臉得意忘形,「傳令下去,大軍立即向扁擔山進發,速度要快,不得有誤!」
扁擔山下,聚集了大順軍上萬人馬,而清軍則盤踞在山上,擺出一副易守難攻的架
勢,並拉來了兩門紅衣大炮,將炮口對準山下。
「陶城主,這是孤狼。」天煞推了孤狼一把,讓他站前面,「他從漢陽過來,帶來了畢珩很多手下,對於我們攻山無疑是如虎添翼啊。」
「為什麼都停在山下,不攻上去?」孤狼問道。
「你自己看看。」陶頓遞給孤狼千里望,「上面有兩東西,咱可惹不起啊哈哈。」
「我去,清軍什麼時候搞來兩門紅衣大炮,還將它們弄上山去,也忒離譜了點吧。」
「陶城主,剛剛圍山的時候沒發現有這玩意兒啊。」天煞也是滿臉問號,「不會是故意引我們到這裡來吧。」
「我感覺那兩門大炮純粹嚇唬人,擱那半天連聲屁兒都沒響。」胡鞏調侃道。
「要是它響了的話,估計咱這幾萬大軍才真的成屁兒了。」陶頓比劃了下山圍,「天煞,我和孤狼在正面牽制他們的注意力,你率領一千輕步兵,從山後衝上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們沒有在後面布防嗎?」
「沒事,你來之前我先巡了一遍,清軍主力基本都在山前,剩下的老弱殘兵被派到後面守小徑。」
「行,孤狼,奼瑾,胡鞏你們三跟著陶城主,我和朝熙殺上去,以飛鴿為令。」
然而,就在天煞和袁朝熙領著一千步兵上山時,從樹叢里冒出幾十張鐵網,霎時間將前面的大順兵困在網裡,跟在後面的天煞和袁朝熙發現中計,下令分散開來,而這時又衝出十幾個長刀兵,對著他們就是一陣亂砍。
「狗日的,這幫傢伙早有準備,天煞將軍,我掩護你撤回山下。」
「撤什麼山下,繼續向前,我去救被鐵網困住的兄弟,這些長刀兵交給你了。」
天煞帶著兩百名輕步兵,一哄而上,不到半個時辰便將他們解救出來,而袁朝熙在率兵解決掉長刀兵後,也與天煞匯合,繼續向山上而去。
「天煞將軍,前面是清軍的大營。」袁朝熙指了指一身穿棉甲之人,「那位估計是他們的頭頭,那說話架勢囂張的一逼。」
「哈哈我倒不見得,最多是個副將,清軍的頭頭一般待在營帳里看地圖,按圖行事。」
「天煞將軍果然是馳騁過陝北戰場的人,對清軍的情況了如指掌啊。」袁朝熙語氣里透著膜拜,「改天傳授點給我叻,好讓我替陛下分分憂。」
「哈哈沒問題,北京之變後一直跟這幫臭辮子打仗,日積月累嘛。有沒有看到那兩門大炮?」
「我看看,沒發現啊,會不會被拉回軍營了?」
「不可能,要是拉回去,陶頓他們早就發起進攻了,還會讓他們聊天,你沒帶千里望?」
「有,有,有,怎麼沒想到這個?剛上山時跟胡鞏拿的。」袁朝熙簡單掃視一周後,指了指東南方向,「大炮在那邊!」
「很好,你帶著五百人繞到那邊的樹叢去,信鴿也準備好,然後等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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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天煞率領五百步兵發起衝鋒,清軍見狀,急忙倉促應戰,雙方廝殺在一起,天煞向袁朝熙比了個向上的手勢,便加入到戰鬥中。袁朝熙心領神會,放飛鴿子
後帶著輕步兵襲擊守衛紅衣大炮的清兵,頃刻間山上陷入混戰中。
「陶城主,是飛鴿!」孤狼大喊道,「終於可以出兵了,老子的手早就痒痒了!」
「吩咐下去,立即上山,消滅全部清狗!」
大順軍一擁而上,發起一波猛烈的攻勢,與山上的天煞上下呼應,不到半天便將清軍消滅殆盡,並將兩門紅衣大炮收歸己有。
「他媽的,居然是空炮,你們也是夠賤的。」孤狼一拳打向清軍頭頭,「嘰里呱啦,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沒事,把他帶回江夏,我有個聽得懂滿語的部下,讓他翻譯翻譯就行。」
江夏縣衙內,清軍頭頭跪在地上,一直死瞪著孤狼,搞得他有點不自在,怒吼道:「看什麼看啊!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珠!陶城主,你的滿語翻譯呢,把這句話譯給他聽,狗日的!」
「參見陶城主!」一名書生跑了進來,慌裡慌張地行了個禮。
「黃錚,我的得力部下之一,之前在關外待過一段時間,聽、說滿語十分了得噢。」
「小黃,老子來驗驗你的真本事,把我剛剛說的話翻譯給他聽。」
「額,這。。。城主,可以嗎?」黃錚一臉為難,向陶頓求助道。
「哈哈可以啊,不過你要將它說得斯文點,別壞了我們漢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