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居然來福京了!」孤狼扯下黑衣人的面紗,驚訝地說道。
「終於見面了孤狼,隔了這麼久,我們的武功差距還是沒變啊。」天煞的聲音淹沒在大雨里。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孤狼被雨水弄濕了眼睛,「天煞,你要去哪裡?!」
天煞的影子漸漸消失在磅礴大雨中,一群官兵也聞聲而來,將孤狼團團圍住,後面跟著位穿著銀色鎧甲之人,騎馬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將這個禍害大明的反賊拿下!」
一個月前,孤狼除掉漳州分寨寨主鄭斐後,與鄭奼瑾、黃墨通一起前往福京,準備面見朱聿鍵,並且找個機會揭穿南安侯鄭芝龍的真面目。然而三人剛進入泉州府,幾十個身著藤甲的男子便將他們擋在城外。
「來者何人?!竟敢擋住去路!」
「哼,孤狼,黃墨通,你們得罪全福建的分寨了,總寨主要你們的人頭!」頭目說完後望向鄭奼瑾,「大小姐,總寨主有令,請大小姐隨我們前往福京,鄭影大人等著您回來。」
「少用我爹來壓我!你們這幫匪類,孤狼,黃墨通,不用顧及我,上吧!」
「等等,他們叫你大小姐?你不是姓曾嗎?」黃墨通一臉疑問,望向鄭奼瑾。
「這事我們遲點再解釋,先幹掉他們要緊。」孤狼說道。
黃墨通只好將事情擱在一邊,與孤狼殺向寨兵們,兩人各自使出拿手劍法,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紛紛四散逃竄,鄭奼瑾一個上躍,抓住剛剛那個拽到上天的小頭目。
「說吧,你們大寨主這次派了多少人來抓我們啊?」
「大小姐,我說真的,趕緊回福京見見鄭影大人吧,他很生氣啊!」
「這是本姑娘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回去告訴你們的總寨主,你們來幾個我們就殺幾個!」
鄭奼瑾一腳踢開小頭目,回過身對黃墨通說道:「想了解本姑娘的身世嗎?找家客棧歇歇先,順便告訴你。」
三人來到城北一家客棧,喝著酒,吃著肉,嘮著嗑,鄭奼瑾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完了,聽得黃墨通滿臉驚愕,以為自己真的是在聽故事。
「這麼說來,我一直在跟一位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打交道啊!」
「怎麼?看不慣官家出來的姑娘嗎?!」鄭奼瑾瞪了黃墨通一眼。
「不是,不是,只是很驚訝,居然能遇上這麼一位美麗動人的千金姑娘。」
「行了,別拍馬屁,本姑娘聽厭了,說實際點的,鄭芝龍絕對是怕我們入京上奏,才出此下策,是吧孤狼?」
「恩,心虛了他,只是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竟然讓十八寨的人出現在城內,明目張胆地襲擊我們。」
「作威作福慣了,是這樣的啦。」黃墨通大口吃肉,「現在我是怕他們想蒼蠅一樣纏著我們,搞得我們寸步難行,不能早日抵達福京啊,聽說陛下要出兵浙江。」
「去浙江?做什麼?」孤狼問道。
「還不是北伐的事情,朝內為此吵得不可開交,氣得陛下要御駕親征。」
「這事兒你也知道,我說黃大門主,看來你的門生滲透到朝野內外啊。」鄭奼瑾調侃道。
「怎麼能叫做滲透呢?是通過科舉考進去的好嗎?」黃墨通差點噴酒,「只能說明我混沌門人才輩出,才有這樣的第一手資料。」
「那你真的是很棒噢,幫你把酒滿上。」鄭奼瑾一臉壞笑地幫黃墨通倒酒。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大小姐。」
孤狼笑了笑,轉身看向外邊,發現樓下居然站著許多圍觀的百姓,孤狼的眼神剛好與他們對上,一陣不適感湧入心裡。
「小心!」幾個寨兵躍進客棧,使出飛鏢,孤狼大聲叫喊時連忙用劍背擋住這波偷襲,黃墨通也掩護鄭奼瑾往旁邊躲閃。
客棧瞬時亂成一團,大伙兒嚇得往樓下跑,寨兵們發起一陣又一陣猛攻,雙方打得不可開交,這時候外面又傳來陣陣馬蹄聲,並夾雜著陣陣腳步聲,直奔樓上。
「不好,官兵也來湊熱鬧了!」黃墨通說道。
「那咋辦?從上面跳下去嗎?」
「我去抵擋官兵,黃門主,你掩護奼瑾下樓!」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我抵擋官兵吧!」
「快點,不然等下誰也走不了。」
孤狼說著說著就衝到樓下去,黃墨通則掩護著鄭奼瑾往窗戶邊靠近,兩人趁寨兵們不備,使出輕功,跳到了對面的屋頂上,迅速往城北跑去。孤狼連殺多名官兵,試圖衝到大門前,又被一群官兵死死攔在門外,並列成盾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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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朝廷要犯孤狼者,賞黃金一萬兩!」
「哈哈,我的人才值一萬兩嗎?告訴你們,老子起碼值一百萬!」
孤狼猛地回身,繞到旁邊的小門,一記重腿將門踢爛,溜得一聲不見了,官兵們愣了會兒,才在指揮官的怒斥下去追孤狼。
「孤狼,我們在這。」鄭奼瑾叫住往北城門而去的孤狼。
「你們速度真快啊,沒受傷吧?」
「沒有。真可惡啊,鄭芝龍居然動用了官府,看來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啊!」
「這廝膽子越來越大了,直接跳過陛下,將全省的兵力牢牢握在手裡,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孤狼,接下來怎麼辦?這一路上勢必困難重重啊!」鄭奼瑾問道。
「我們分成兩路吧,黃門主和奼瑾沿著南平方向一路東進,前往福京,而我則從莆田過去,吸引鄭芝龍的走狗。」
「啊,孤狼,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鄭奼瑾略顯擔心地說道。
「是啊,孤狼,我自己去就行,而且各地的門生會過來保護我的。」
「讓奼瑾跟著你們混沌門,我去莆田還有點事哩。」
「不行,你去哪我就跟去哪,你敢拋棄我的話,我要你好看。」鄭奼瑾湊到孤狼耳前,大聲說道。
「大小姐,我的耳朵還要著啊,好吶好吶,帶上你可以了吧。」孤狼揉了揉耳朵,「但是這一路上你都聽我的,千萬別耍大小姐脾氣。」
「切,本姑娘乖得很。」
「那出發吧。黃門主,我們在福京西城門見,以黃緞布為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