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將軍,清兵越來越多了!」守城士兵大喊道。
「你們先隨我上樓,其餘人等繼續待命!」
天煞帶著二十名火槍兵再次登上城樓,並讓他們向登上城樓的清兵開槍,這時薛玠見狀,下令弓箭手往上面射箭,一陣陣箭雨傾盆而下,朝著天煞等人士射去。天煞連忙拔出佩劍,左接右擋,可是他的火槍兵還是一個接著一個中箭身亡。
「制將軍!制將軍!你沒事吧!」陳杰君大喊道。
「我沒事!趕緊出城,把那小嘍囉給我殺了!」
「兄弟們,跟我上!」
「殺啊!」
南城門漸漸打開,先是一陣陣馬蹄聲,緊接著則是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天煞晃過神來,沿著城樓望向左邊,果然三千火槍兵傾巢而出,殺出城外。
「他媽的!陳杰君,你要誤我大事!」
天煞連忙下樓,躍上馬背,準備衝出城外時,守城的兩個火槍兵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趕緊給我讓開!」
「制將軍,是我們自願跟隨威武將軍的,請不要怪罪他!」
「你們這幫傻蛋,趕緊給我撤回來,這是那狗賊布下的圈套!這是軍令!」
「對不起制將軍,這次我們得違抗您的軍令了!」
天煞在城門邊心急如焚,而外面的陳杰君則殺紅了眼,借著火槍兵的掩護率領騎兵突破薛玠的防線,舉刀殺向薛玠,這下可把這廝嚇壞了,連喊「放炮!放炮!」
趁著大炮需要冷卻之時,陳杰君大刀一揮,砍死幾個炮兵,緊接著又連殺多個弓箭手,嚇得薛玠大喊「撤退!撤退!」
「狗賊!拿命來!」陳杰君一刀劈向薛玠的戰馬,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哀嚎,這廝瞬間摔了個狗啃泥,他連忙拿出佩刀,試圖與陳杰君廝殺,結果沒幾下就被他砍下首級。
「你們主子的首級在這,想活命的自己看著辦!」陳杰君拿起薛玠的腦袋,大聲喊道。
王輔臣的士兵們見狀,一個個夾著尾巴逃回大營。陳杰君調轉馬頭,來到火槍兵身旁,看著他們一副殺得痛快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各位,回城吧,制將軍肯定擔心死了。」
「等等,右前方樹林裡像是有動靜!」火槍兵將手指頭指向前方時,一支箭「咻」地一聲射中了他的額頭。
「不好!有埋伏!大家快點進城!」陳杰君大喊道。
突然一陣箭雨襲來,火槍兵們不禁嚇了一跳,邊跑邊朝樹林裡射擊,只是根本無濟於事,一些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時候,南城門緩緩打開,天煞率領盾兵們衝出城外,掩護陳杰君和火槍兵回城。樹林裡冒出一群滿清騎射手,他們快速拉弓射擊,試圖阻止天煞等人進城。
「制將軍,這幫人由我應付,你和火器營的兄弟快點進城!」
「區區騎射手,何足畏懼,況且我們還有盾兵掩護,慢慢入城!」
「兩位將軍,王輔臣的軍隊又來了!」
「天煞,還有隔壁那位小帥哥,為何如此匆忙,不與老夫打一場?!」
王輔臣領著一萬兵馬趕到南城門,並比出一個手勢,兩門紅衣大炮緩緩推出,炮兵們迅速將炮口對準天煞等人。
「不好!是大炮,快點掩護制將軍進城!」
滿清騎射手見到王輔臣推著大炮處來,居然停止攻擊,連退數步。炮聲「呯呯」地響了幾聲,炮彈瞬間在盾兵附近炸開,掀起的熱浪將盾陣拆得七零八碎。
「制將軍,威武將軍,這裡由我們應付!」
火槍兵們排成一列,槍口直指王輔臣,「呯呯」的槍聲隨著響起,王輔臣連忙部署盾陣,一個個銅色大盾立在地上,形成一道銅牆鐵壁,抵擋著猛烈的槍火。
王輔臣往左一看,滿清騎射手居然停在原地,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這讓他心裡一陣不爽,但是侯爺的信里還有這麼一句話,讓他先拋去滿漢恩怨,與清軍多多配合。他叫了個手下,拿給他一封信,示意送給滿清騎射隊的軍官。
「快點!制將軍,我們進城再說!不然王輔臣和清軍一個聯合,我們都得完蛋!」
「盾兵們,你們掩護火器營回城!」天煞掉轉馬頭,直奔城內。
王輔臣示意停止攻擊,眼見南城門緩緩關上,想看看滿清騎射隊軍官的表情,剛好兩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莫名的默契在那一刻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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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器營準備撤入城內之時,滿清騎射手發動最後攻勢,王輔臣也示意騎兵們撲殺火槍兵。天煞站在城樓上,看到如此情形,急忙讓陳杰君率弓箭手上城支援。
「快點!快點!去南城樓!」陳杰君催促著弓箭手。
但是,火槍手換火藥的速度終究敵不過戰馬的奔跑速度,頃刻間陷入了清軍與王軍的包圍圈,一陣拼殺過後,鮮血染紅了四周的城牆,兩千火槍手全軍覆沒。
「不用了!下樓吧!」天煞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陳杰君的肩膀。
「他媽的清狗!他媽的王輔臣!」陳杰君單膝跪地,懊悔不已。
「起來吧,不關你事,一切責任都在於我。」天煞扶起陳杰君,平靜地說道。
「這是制將軍的秘密武器啊,現在沒了,襄陽城怎麼辦?」
「不要說喪氣話!只要我們守著襄陽一天,就要與清軍死磕到底!」
「荊州剛剛來信,說抽不出兵力過來增援,而陛下那邊依舊杳無音信。」
「靠別人有什麼用?!靠自己才是王道!走,隨我回營,部署下一步計劃!」
天煞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帶動了身邊的士兵,他們大喊「大順萬歲!大順萬歲!」,陳杰君擦了下淚水,跟著天煞下樓。
兩天後,德安府城樓上插著一支支「吳」字大旗,隨著大風飄揚著。吳三桂正查閱著花籍冊,陳圓圓拿著點心走了進來。
「相公,先吃點東西吧,到德安這兩天你都沒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娘子,現在戰況緊急,抽不出時間陪你,真對不住你,等攻陷武昌後,我帶你去吃魚。」
「哈哈,好的呢。小張在府門外站了很久,像是有急事要報。」
「恩,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