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朱元璋的死士把消息傳出去,江南集團的人再次匯聚到了一起。
假王忠想傳消息給蔣瓛,結果愣是找不著蔣瓛人,只能報告給千戶大人。
錦衣衛千戶也不知道蔣瓛在哪,只能自己趕緊去面聖稟報,畢竟這事兒拖不得。
千戶把消息匯報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當即下令,命神機營準備收網。
此時開國公府內。
湯和親自過來找常升,讓這傢伙趕緊出京辦事兒。
「湯叔,你來了,來來來,你看看這字兒,好不好看?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哈哈,你看看陛下的字,是不是特別好看?」
湯和過來,常升親自迎接,帶著湯和來書房談公務,沒去客廳,湯和還沒搞明白為什麼,進了書房才知道。
一進書房,常升就又顯擺起了掛在牆上的這御賜的詩,都掛歪了,明顯是剛拿出來的。
湯和嚴重懷疑常升是知道自己來了,所以特意拿出來顯擺顯擺。
湯和臉色一黑。
「開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我就讓你看看的意思啊。」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我哪有不夠意思,我讓你一起欣賞御賜的詩還不夠意思嗎?」
「你那意思是這意思嗎?」
「我這意思怎麼就不是這意思了?我哪有別的意思?那你說我有什麼意思?」
「你就不是那意思,你是那個意思。」
「湯叔,我就那一個意思,是你誤解我意思了。」
「你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你不說我怎麼懂你的意思?」
「真正的懂了的意思不需要說。」
「你說明白了你什麼意思,我不就懂你是什麼意思了嗎?」
「話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我不說你也應該懂我的意思。」
「湯叔,我爹淮西劫道出身,我也是土匪出身,不是算命出身,我怎麼知道你幾個意思呢?」
「行行行,我沒什麼意思,行了吧。」
「那不就確實沒意思嗎?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懂你意思了嗎?那你剛剛說那麼多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你他媽……你現在覺得我說話都沒意思了是吧?我說沒什麼意思就是沒意思嗎?」
「那你到底告訴我你幾個意思啊,我就一個意思,你好像不止一個意思。」
「我從始至終就那一個意思!」
「槽!意思到底什麼意思,你別意思了,我聽不懂你意思。」
常升無語了,你這意思一句又一句,真他媽把我整懵了。
湯和撫了撫額,「別他媽意思了,把老子都繞暈了,老子就不該跟你進書房。」
常升撇撇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俺好心邀你一起欣賞呢,上次你說你沒欣賞夠,這次讓你欣賞,你卻那麼多意思。」
湯和深呼吸,強行壓住自己要發飆的意思。
以後誰他媽要是再跟我提意思,我他媽就把他嘴縫起來!
「這是調兵的名單,文書我已經派人下發到這各個衛所了,他們會到杭州會師,你現在就去杭州吧。」湯和把文書交給常升。
常升接過,「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就等你兵部的文書了,文書來了,我馬上就動身,早日回京,等著陛下為我解戰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窮!我以後也會有御賜的詩!哼!」
說完,湯和直接轉身離去。
媽的,下次再也不來了。
「湯叔,我剛剛真就那一個意思,沒有其他意思。」常升喊道。
「別他媽意思了!再意思就沒意思了!」
湯和氣得一腳把常升的書房門給踹壞了,不就是御賜的詩嘛,我以後也肯定會有的!
你個關係戶,槽!
你要不是陛下的舅舅,我不信你能比我先有御賜的詩!
湯和離開之後,常茂咧嘴一笑,把這詩重新藏好,「來人吶,取我的鎧甲,牽我的馬來,老子我要出京,昨晚老子練習暴雨梨花針的時候,就有賊翻了進來,老子離京後,你們都好好看家嗷。」
……
江南集團各方人馬和朱元璋死士再度接頭。
「既然無上皇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咱們今晚何時舉事?」
「自然是子時舉事最為恰當。」
「嗯,允炆殿下那邊聯繫上沒有?」
「不知道啊,線人還沒有傳消息回來。」
「無所謂了,反正大事若定,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去接允炆殿下出來登基。」
「沒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個去開國公府偷遺詔的,成功沒?」
「那傢伙啊,剛翻進開國公府,當場被暴雨梨花針射成了刺蝟。」
「看來開國公早有防備,那遺詔定然相當重要,這個不穩定因素要控制住,今晚多去幾個人 一定要把遺詔偷到手。」
「大善!那今晚子時統一行動。」
宮外江南集團和朱元璋的死士在商量著今晚舉事的事情,宮內也不安穩。
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從密道里出來,出來前偷偷把巡邏的橫刀軍叫進密道守著,自己則是趕緊去御書房找朱允熥匯報。
「陛下,錦衣衛指揮使蔣瓛求見。」一個太監進來稟報導。
朱允熥一愣,這傢伙這時候不應該在看守朱元璋嗎?
「宣。」
「是。」太監領命去宣。
郝有錢又掏出了棉花,把耳朵堵住了,錦衣衛是專門給皇帝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隨便一件都是秘聞,聽不得,聽不得啊。
蔣瓛進來一個滑跪來到朱允熥面前。
「陛下,大事不好了,無上皇他撞牆了。」
這一句話嚇得朱允熥噌的一下站起來了,「什麼?他真撞死了?」
「那沒有,他被王忠拉住了,就頭上蹭破點血,他拿著痒痒撓在罵您,他認為您就是要把他囚禁在密室里了,臣解釋了,說晚上就送他回去,他不信。
他說他要回永壽宮,而且還說您要是再不放他出去,他就真要撞死了,到時候王忠也攔不住,屆時看您怎麼向您的皇叔們和天下人解釋。」
這事兒蔣瓛也不敢耽擱,只能趕緊來請朱允熥聖裁。
「槽!上次也是拿著痒痒撓,上回要撞棺,這次又要撞牆,去,給朕把他那痒痒撓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