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之中。【記住本站域名】
朱允熥站在御前台階之上,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的群臣。
「你們這麼多年的讀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嗎?」
「諸位愛卿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皆來自於大明的強大,武將們鎮守邊關!」
「倘若有一天,武將們後繼無人,一代不如一代。」
「大明的邊關,何人來守衛?」
「沒了武將的邊關鎮守,大明的邊關將猶如紙湖,蠻子,韃子,踏破國門長驅直入。」
「百姓流離失所,諸位愛卿手中所擁有的一切,也如泡影一般。」
「權力,財富,妻妾,子女,都將成為別人手中的玩物。」
「蠻子,韃子,他們的殘忍,想來諸位愛卿,雖不曾親生經歷,但估計史冊的記載之中。」
「想來你們心裡也有數!
「真到了那個時候,悔之晚矣。」
「宋朝的屈辱,諸位愛卿還想經歷一遍嗎?」
說到這裡。
朱允熥眼神之殺意一閃而過,冷冷的看著下方眾人,繼續道:
「還是說在諸位愛卿看來,江山易主與諸位關係不大?」
「天地可換主,但你們文臣職責本就是為天子牧民,不論後期誰奪得天下,都得需要你們為其牧民。」
「鐵打的營盤流水得兵,換湯不換藥。」
「你們的地位終究不會有任何變化,該是你們的終究會是你們的。」
「嗯?」
「如果諸位真的是這般想法的話,那孤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等。」
「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
「孤將告戒我之後輩之人。」
「國亡之時,亦是爾等的死期。」
「諸位愛卿口中知乎者矣,常以忠良標榜己身。」
「想來以身殉國,以身許國,應該亦是爾等所望見之事!
額
此話一出。
聽著那平澹無比的話語,站在下方的文臣們皆盡身形一震,心神一顫,臉上的神情變幻,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站在台階之上的少年郎。
「真的是夠狠啊!
「國破亦是他們的死期!」
在與少年郎的目光對視片刻,感受著其目光之中的堅定之意。
一眾文臣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說實在的。
人嘛。
誰能夠沒有私心?
正是因為有私心,他們才如此反對武將們,竭盡全力的想要打壓武將,想要在朝堂之上占據有利的位子,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從古至今以來,任何一個國家的消亡,不是從黨爭,從將士實力減弱開始?
要說武將對於一個國家的作用。
這些個飽讀詩書的文臣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但人性的劣根就是如此。
好了傷疤忘了痛。
全特娘的都是貪慾在作祟。
就如同大明對於貪官的零容忍制度,貪官污吏牽連九族。
依舊有著不少的人抱著僥倖心理,鋌而走險一般。
半響之後,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一眾文臣,嚇得趕忙跪拜下去,表忠心大吼道:
「殿下息怒。」
「殿下恕罪!
「臣等絕無此等想法。」
「臣等對大明,對陛下,對殿下忠心,天地可鑑啊!
「在臣等的心中,自然也是希望,咱們大明越來越好,百姓安居樂業,萬國來朝!
「懇請殿下明鑑!
看著跪拜下去為自己極力辯解的一眾文臣。
朱允熥一聲冷哼,撇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開口道:
「天地可鑑?」
「忠心在你們嘴裡成了口號一般。」
「動不動就對這個忠心,對那個忠心。」
「你們摸著你們自己的良心,老老實實的問問你們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在說話。」
「是不是真的忠心,是不是真的對朝廷好,一切是用行動來證明的。」
「而不是在這裡,長嘴皮下嘴皮一碰,喊出來的口號。」
說著,朱允熥話鋒一轉,環視了眾人一眼,繼續道:
「大明立國至今二十六載有餘。」
「你們這些人之中,不乏有著老人,看著大明立國到如今。」
「其實孤一直心中有著一個疑問,一個疑惑。」
「武將以武力鎮守邊關,我就不多說了。」
「反倒是你們文臣,一個個嘴裡的口號,喊得比誰都歡實,眼高於頂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
「都說你們為皇帝牧民。」
「可二十六載有餘了,我翻遍了整個大明二十六載有餘以來,整個朝廷上上下下所發生的事情,尋找著你們文臣二十六載有餘,所作出的貢獻。」
「了解的越多,孤心中就愈加的震驚,甚至是憤怒!
「整整二十多年了,不管是稅收,還是整個大明的發展。」
「幾乎和二十六年之前,相差無幾,唯一有所增加的就是人口。」
「孤很好奇,你們所謂的治理天下,牧民,自持眼高於頂的神氣,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
「究竟是什麼給你們的底氣?」
「或者說,你們有什麼樣的資格?」
「不僅僅如此,這二十六載以來,文臣建樹幾乎沒有,反倒是魚肉百姓,壓迫百姓,貪贓枉法的事情到是屢見不鮮。」
「諸位愛卿,對此諸位可否給孤,解解惑?」
「好生的說道說道?」
刷
面對質問,質疑之聲。
站在下方的一眾文臣們,臉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仔細想來,他們確實沒有拿得出手的建樹,這些年一路走來,他們文臣的作用,貌似就是維穩!
不僅僅如此,他們之間卻是有不少人的人還貪污,壓迫百姓,等等一系列的惡事,倒也做了不少。
根本讓他們無從辯駁。
貌似怎麼說,都不合適!
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都羞愧的低下了頭,此時他們已沒了之前的神氣,自信,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低聲道:
「殿下恕罪!
「臣等臣等有罪!
「臣等知錯!
「請殿下責罰!
看著告罪的眾人,朱允熥一聲冷哼,冷冷的問道:
「諸位還知道自己有罪?」
「那諸位愛卿,可否知曉自己錯哪裡?」
「為何大明二十六載,還是這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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