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此話一出。【,無錯章節閱讀】
猶如一記大錘敲打在眾人的腦海之中。
整個大殿之中的人,皆是被其言語給震驚到了,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景隆。
一時之間太和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眾人看向李景隆的眼神,在此時此刻都發生了變化,猶如看待一個瘋子,狂妄之徒一般。
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能夠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來。
我的天啦。
還有比這膽子還大的人嗎?
居然敢讓皇太孫殿下當武校的校長?
這這這
真的是夠狠的啊!
文臣們心裡想著,已經準備好言語,準備在李景隆說出那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管他三七二十一。
不管什麼樣的理由,搬出什麼樣的人物來。
都特娘的往『造反』方面去說,去搞陰謀論。
反正一句話,就是不能夠讓武校真的建立起來,不讓武將們的話語權變大,更不想讓武將們後期來跟他們搶飯碗。
結果
李景隆的回答,讓他們之前準備好的說辭,全都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同時,他們心裡也是無比的慶幸,還好他們聰明,稍微頓了一下,沒有口直心快的直接出聲反駁,『造反』的陰謀論也沒有說出口。
如若不然的話。
那特娘的才是真的完了。
要知道,文臣武將,彼此互噴,說對方『造反』給對方亂扣帽子。
如此都還好。
反正皇帝又不是傻子,也知道兩方的人馬心裡的想法,也能夠理解他們。
不可能真的拿他們在朝堂之上,互噴的話來收拾對方。
但尼瑪,要是將『造反』兩個字給牽扯到了朱允熥的身上去。
這般的話,問題就相當的嚴重了。
皇位本來就是別人的,老皇帝大家都知道,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撒手人寰了。
別人有造反的必要嗎?
而且就沖老朱這段時間以來,對於朱允熥的寵愛之意。
不難看出,他對朱允熥可謂是充滿了期盼和希望。
你就說污衊老皇帝,痛罵老皇帝,可能朱元章都不會說什麼,甚至會饒你一命。
但朱允熥是沒有上位的新皇帝,大明後續的繼承人。
這麼多年的君臣關係,老朱護短的性格,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要是他們真的敢將這些個髒水,『刷刷刷的』潑到了朱允熥的身上去的話。
那特釀的就是,妥妥的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按照老朱的性格,為了維護朱允熥的羽毛,屆時必定要狠狠的殺一批人,殺的人頭滾滾,讓所有人膽寒。
要是這般的話,作為始作俑者的文臣們,必定是首當其衝,遭受老朱屠刀的人。
想到這裡。
一眾文臣身形下意識的一陣顫抖,彼此看了彼此一眼,不禁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珠,心中低嘆道:
「好險!
「真尼瑪的險啊!
「差點就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了。」
經歷過劫後餘生的一群文臣,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眾都將充斥著殺意的目光,匯聚在始作俑者李景隆的身上。
一個個文臣在經歷方才的後怕之後,心裡對於他可是恨極了,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對於文臣們那殺人的目光,李景隆毫不在意,見台上的人半響都沒有說話,隨即再次朗聲道:
「臣懇請陛下成全。」
「懇請殿下垂憐!
聞言。
已然在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的武將們,亦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躬身行禮,異口同聲附和道:
「臣等懇請陛下成全。」
「為我大明江山社稷。」
「臣等懇請殿下垂憐!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之中,一眾武將粗獷的聲音迴蕩。
與此同時,見到武將們如此作態,一旁的文臣們坐不住,直接站了出來,出聲反對道:
「陛下!
「不可啊!陛下!
「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君王做校長或者院長的先例!
「天子門生啊!
「倘若這些個學生之中,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作奸犯科。」
「讓廣大的百姓們知曉了他們『天子門生』的身份,這不是赤裸裸的給君王臉上抹黑嗎?」
「這般情況之下,百姓們心中該如何想殿下和陛下啊!
「在被有心人引導之下的話,恐引起百信們的憤怒和不滿意啊!
「民怨沸騰,恐引發亂局啊!
「為此,臣等懇請陛下三思啊!
「不可因小失大,致江山社稷於不顧啊!
反正說來說去。
武將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培養後生的地方。
文臣們則是不想武將們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害怕武將的權力變得更加大了起來。
武將一方儘可能的降低皇帝的戒心。
文臣一方則儘可能的將老皇帝的戒心給提前來。
兩方人馬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謂是斗得不亦樂乎,好不快活啊!
對於兩方人馬的意思,老朱心裡自然無比的清楚,沒有著急回應給出答桉,而是轉頭看向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朱允熥,出聲道:
「臭小子!
「剛剛文武百官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你如今是監國,這件事情,咱就不插手了。」
「是同意,是否定,你自己的決定。」
說罷。
朱元章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之上,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猶如一個安享晚年的老頭一般。
之後。
眾人的目光從老朱的身上移開,轉而落在朱允熥的身上,皆是一臉渴望的看著他,想讓他為自己說話。
「常言道,武能安邦,文能興國。」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大明立國至今二十六餘載,文臣牧民,協助皇帝治理天下。」
「文道興盛,天下讀書人隨處可見。」
「反觀武道一途呢?」
「卻是一直在走下坡路。」
「這些年隨著征戰沙場的老將相繼老去,大明武將參差不齊。」
說到此處,朱允熥的雙目一眯,冷冷的盯著下方文臣的位子,語氣變得無比森然起來,大喝道:
「宋朝的血淚史還歷歷在目,『牽羊禮』漢人一輩子得痛。」
「諸位愛卿心裡想什麼,孤心裡清楚。」
「為名,為利,適可而止!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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