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遺詔是真的,自然是只能遵照皇帝的遺詔行事。」周光道。
「皇上他們居然偏航到了山東,而且都坐上火車了,我們還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不正常啊,會不會是……?」黃日高心直口快的懷疑道。
眾人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
借著他把話說破的機會,眾人紛紛發言。
「王爺,看來此事有必要查一下。」
「太后和皇后不是跟皇帝待在一起嗎?要不儘快派人去問問她們?」
「皇帝年紀輕輕的,怎麼忽然就駕崩了呢?會不會是有人謀害?」
「先帝駕崩時年紀也不大,會不會是有什麼遺傳疾病?」
「皇帝帶兵出征印尼和澳洲,舟車勞頓,也有可能水土不服,會不會是回到大明了,身心一鬆懈,然後就得急病了?」
「……。」
朱七牛倒不懷疑雄英是被人謀害的。
一則仙丹的十年之期確實快到了。
二則以雄英的本事,誰又能害的了他?
朱七牛更疑惑的是雄英為何隱瞞行程?又為何選擇了朱允炆當接班人?
揉了揉太陽穴,朱七牛道:「先不急著把消息公諸於眾,暫且瞞著吧,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眾人躬身道:「遵命。」
「爾等各司其職,不要慌亂,不要將事情說出去,等我回來再說。」朱七牛又吩咐道。
「王爺你要去哪裡?」萬三重問道。
朱七牛長身而起,將放在木架上當裝飾用的朱雄英送的尚方寶劍取下來,掛在腰間:「我去接皇帝回來,他一定很想看見我!」
說罷,朱七牛一邊朝著殿外走去,一邊下令道:「傳我的軍令,命湖廣軍區的兩個軍及駐紮於河南的第十二軍以最快速度趕來京城協防。」
「再令應天軍區駐紮外京城的一干旅、團加強戒備,沒有我的手令,不許放任何一支部隊入京。」
「同時傳令應天軍區下轄第九騎兵師、第十八騎兵師和第六師第六熱氣球團、第八炮兵團於一個時辰後在京城北門外集結,隨我一起去接聖駕迴鑾!」
命令下完的那一刻,朱七牛正好邁步跨出門檻。
也不等殿內的大臣回應,朱七牛直接急匆匆離開。
萬三重、周光、黃日高等面面相覷,有些摸不准朱七牛到底在想啥,但還是一刻不敢耽誤,連忙傳令的傳令去了,準備後勤的準備後勤去了,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時辰後,一襲白馬白甲的朱七牛在十幾個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京城北門之外。
此時的北門那叫一個甲兵林立,人山人海,一排排戰列整齊的士兵根本一眼望不到頭,道道打著不同番號的旗子隨風飄揚,各種金屬兵器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殺氣凜然。
朱七牛滿意的看了看大明最精銳之一的這批兵馬,大手一揮:「諸位隨我啟程!」
「遵命!」
一勒馬繩,朱七牛直接一馬當先,朝著山東方向疾馳而去。
他身後的騎兵們連忙跟上。
一個個熱氣球也在幾乎同一時間被放飛,遮天蔽日的朝著天空而去。
就連炮兵的大炮也都是用馬車拉的,行軍速度同樣不慢。
數年來,虎蹲炮的改進幾乎達到了瓶頸,沒法再做大的突破了,其射程、重量等都已經改良到了極限,一尊虎蹲炮都沒一個小孩兒重,如果真要急行軍,連馬車都可以不用,直接掛在馬上就可以運走,馬上甚至還能再坐一個炮兵,對馬兒的負擔不是太重。
出了外京城的城關,朱七牛他們的趕路速度再次提了提。
就連到了飯點都沒刻意停下來休息。
朱七牛直接下令在馬上解決飯食,或直接吃罐頭,或干啃加了調料粉的方便麵,就連加熱自熱火鍋的時間都不給。
還是直到天黑了,人困馬乏,朱七牛這才讓大家安營休息,抓緊吃點好的補充體力。
夜晚,坐在火堆旁的朱七牛一臉哀思,再不復白日裡的鬥志昂揚。
不管此行結果如何,能不能查到什麼,能不能改變什麼,但雄英離世一事……應該不是假的。
無論怎麼做,這一結果都改變不了了!
「雄英啊雄英,你生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你沒給我來一封信,也沒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雄英啊雄英,偌大的帝國,那麼多沒被征服的別國土地,你怎麼就捨得拋下呢?」
「雄英啊雄英,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嘀咕嘀咕著,不知何時,淚水早已打濕了七牛的胸膛。
……
數日後。
朱七牛率領的大軍跟護送著朱允炆南下登基的第九軍相遇了。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速速下馬,前方乃是大明皇帝乘坐的火車,不得無禮。」得知消息,第九軍軍長伍超風親自趕了過來,遠遠呵斥道。
朱七牛騎著開疆馬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待看清他的面容,伍超風眼中閃過一絲仇視,端坐馬上沒有動作,他麾下的其他將士卻第一時間放下武器,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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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王爺!」
朱七牛『嗯』了一聲,並沒急著讓他們起來。
一路騎馬來到了伍超風身旁,朱七牛問道:「你是何人,見了本王為何不下馬行禮?」
伍超風這才不情不願的下馬行禮道:「末將伍超風,見過斌王。先前因為沒想到王爺會來,因此有些失態,還請王爺恕罪。」
「伍超風?第九軍軍長?」
「是。」
朱七牛深深看了這傢伙一眼,下令道:「把他給我綁了。」
朱七牛帶來的士兵連忙上前將伍超風給綁了起來,任憑伍超風如何叫嚷都不為所動。
而第九軍的其他將士呢,雖然有心干涉一下或問一下,但偷偷看了朱七牛一眼後,還是沒敢有任何動作。
之所以他們敢於犯上作亂、幫著軟禁皇帝,卻不敢在朱七牛面前多動一下,那是因為朱允炆當然沒有明目張胆的說自己要犯上作亂、軟禁皇帝,而是以皇帝被奸賊軟禁的名義來勤王,又有自家軍長作保,士兵因此不作他想。
朱七牛則不同了,第九軍多得是跟他一起北伐過的士兵,在他們看來,朱七牛就是軍中之神,絕不可能被軟禁或被打敗。
那麼,面對皇帝和朱七牛時,士兵們的想法就不同了。
先前就算皇帝讓他們做什麼,他們也得看看軍長的意思,因為沒準那是有人脅迫皇帝,讓皇帝說的。
而當朱七牛讓他們做什麼時,他們就只剩聽命這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