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無語,哄鬼呢這是,這給鏢局當靠山,沒有好處,當什麼靠山的。
不過,雙方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白辰認為,自己跟對方不一樣,好歹自己做生意,沒有用什麼權利,他一個監察御史,也沒啥權利。
可是這工部侍郎,可不一樣。
這有沒有中飽私囊啊!白辰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
一旦露出馬腳,被朱元璋知道了,肯定落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吃飯那都是豆腐青菜,那是把白辰都給整懵了,見過虛偽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虛偽的,他這次,也是開了眼界了。
陳致禮,也根本就不提鏢局的事情,而是說,同朝為官,一定要多來往,懂進退。
意思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白辰當然是樂意這種。
離開陳致禮的府邸,回去的路上,白辰心想,這種朝堂官員,那一個個的都是老狐狸,心機深沉。
大明的聰明人,都在朝堂,那沒一個,是簡單的。
白辰也是心累。這不是成了鬥智鬥勇了嗎?
這剛到家不久,宮裡太監來人了,說是讓白辰進宮給皇后看病。
馬皇后生病了,白辰嚇了一跳,這馬皇后可是病死的,不過仔細想來,應該沒有那麼早,這才洪武五年。
白辰並不知道馬皇后是哪年死的。
這沒有太醫的嗎?居然讓他去看病。
別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吧!
白辰也不得不從,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早知道不該開百草堂,現在,搞得大家都知道,他會治病了。
那是得立刻進宮。
白辰無奈得很,他來到了後宮,這地方,一般的大臣,那是來不了的。
馬皇后躺在床榻之上,額頭敷著毛巾。
白辰一來,還沒有來得及下跪,朱元璋那就是趕緊,抓住白辰的手,將其帶到床榻邊上。
馬皇后昏睡著,那是風寒嚴重,是發燒了。
臉部通紅。
「咋樣!」
朱元璋很急切,太子朱標也在。
白辰鬆了一口氣,嚴重的風寒而已,別小看這個,那是要死人的。
「沒啥事,就是風寒太重了。」
白辰連忙道。
聞言,朱元璋鬆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下來了。
白辰拿出了抗生素,這太重了,所以得服用兩片。
他交給了宮女,讓和水服下。
然後再拿了三天的藥,一天三粒?
這抗生素真是救命啊!不過也不是萬能的。
「太醫院這些人,真是沒用。」
朱元璋臉色一沉,他自然是先找太醫院來看,但沒有起啥作用。
白辰很清楚,不是沒用,只是太慢了,而這麼嚴重的風寒,那是拖不得的,一旦發炎,那就壞了。
見到馬皇后服藥之後,狀況緩解了不少,朱元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白辰的手,去到了御書房。
白辰無奈,他覺得少見朱元璋為好,這個傢伙,是個雄主,古往今來,開局一個碗,能成為皇帝的,只此一家。
雄主霸道,嚴酷。
「白辰啊!你這藥確實好,救了不少傷兵,不過最近,似乎是效用不如以往了。」
朱元璋眯著眼睛。
這是很正常的,白辰無語,難道懷疑他偷工減料不成。
「陛下,是藥三分毒,這服用了多次,效果就會衰減,任何藥物都是如此。」
白辰如實相告,這就是所謂的抗體。
「你覺得太子如何?可否承繼大統啊?」
朱元璋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不能說沒有優點,也不能說沒有缺點。
至於承繼大統,朱元璋要是不認可,能立為太子嗎?
「太子仁德,是一位仁君,可是少了一分君王的霸道。」
「仁德之君,必定能讓四海臣服。」
白辰如何不清楚,朱元璋也知道太子的問題。
朱元璋點了點頭,這話他也認可。
「我覺得老四倒是頗為像我。」
朱元璋自顧自的說話。
白辰乾笑了一聲,燕王朱棣,那是另外一位雄主,也的確跟朱元璋最像,可惜了,並不是長子。
自古以來,廢長立幼,那都是取亂之道。
「咱家一旦駕崩,我還真怕他們鬥起來。」
朱元璋又笑了。
這些話,白辰那是真的不想聽,你們老豬家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就行,犯不著說出來的吧!
「白辰,咱家,想把幾個兒子分封出去,你看如何?」
朱元璋詢問。
這個你自己都想好了,還問我嗎?
白辰不認為朱元璋把他當成重臣,最信任的人,只不過,認為他有主意而已。
分封,其實挺危險的。
留在應天府還能夠盯著,到了外面,可就不好管了。
「諸皇子都是人中龍鳳,理應,為大明鎮守四方。」
白辰拱手。
朱元璋沒有再說什麼,白辰就告退了。
老朱家的是非漩渦,他可不想捲入進去的。
馬皇后很快就好了,還專門在宮內設宴,招待一下白辰。
朱標倒是在,朱元璋不在。
宮裡的御膳比較簡約,朱元璋窮苦人家出身,倒是頗為簡樸。
當然了,人家已經擁有了至高無上的皇權,那是要什麼有什麼。
馬皇后,貌不出眾,但頗有才學,天底下,唯一一個能叫朱元璋重八的人。
而且,馬皇后是可以制約朱元璋殺性的。
這開國雄主,往往那是殺性很重的。
馬皇后還親自給白辰倒酒。
白辰虛與委蛇,馬皇后問他一句,他就答一句。
什麼故土何處,家裡有多少人之類的。
白辰是真不想跟老朱家的人,有什麼交集。
他的本意,是來應天府搞錢,做個富家翁,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當什麼朝廷命官啊!誰願意當,誰就當去。
從皇宮出去,白辰深吸了一口氣,他討厭這些有皇權的人,一個個的身上,那是自帶壓迫,搞得他那是渾身不自在的。
回到府邸,白辰也無事可做。
「哥,我發現了一條生財之道。」
白歡歡神秘兮兮的來找白辰。
這個小魔女,吃喝玩樂倒是行,至於什麼生財之道,那就算了吧!
「什麼生財之道啊?」
白辰撇了撇嘴,估計是什麼餿主意。
「現在,天氣逐漸轉冷,咱們可以賣木炭啊!」
白歡歡說道。
木炭,那能值幾個錢的。
白辰翻了一個白眼,再說了,這賣木炭,是人家窮苦人家的生路,他不想染指。
不過這天氣轉冷了,吃火鍋倒是一個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