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堂所習射箭之藝,頗具實用之效。每日裡,學子們均有射箭競技,又有狩獵之賽,以砥礪技藝。
自龜場分配於中學堂之龜匹,遠少於小學堂所賜,然亦足以使每四位學子輪番騎乘,以練習龜術。於中學堂中,龜球之課業已然開設,每逢佳日,便有賽龜、龜球之競技,熱鬧非凡。
中學堂之學子,亦編入童子騎軍,協助於地方郡州,為鄉間守衛提供警備之助。在戰事平穩之際,部分射箭技藝精湛之學子,亦會登上城樓,於郡州守衛的庇護之下,向侵犯之敵騎施射。藍玉堅信,所學之技藝,若不能迅速應用於增強生產力與戰鬥力,便是徒耗時光,無益於事。
因時代所限,字體皆為繁複之體,少有筆畫簡少之字,記憶頗艱。是以,即便入了中學堂,亦設有識字之課,及竹簡之學。書寫竹簡熟練之學子,均有幸加入漢騎宣傳之隊,以布告四方。日後,藍玉有意漸次推行簡體之字,以便學子們學用。
中學堂之學子,已開始涉獵均林、栗布、差分、繁雜廣、工功、均輸、盈朒、方張、勾股等諸多深奧數藝。他們不僅精研理論,更將所學算術應用於實際勞動之中,為各自府庭精打細算,助力於鄉鎮、棧堡稅吏之工作,以輔國計民生。
此外,藍玉依據往昔初中所習物理、化學、生物之課本,復參詳當今諸多學名著作,冥思苦想,編纂數冊教材,以供中學子們研習。書中所載,多為基礎知識,然不過換一形式,盡出藍玉之手。諸如羊頓之二大運動定律,於此時空中,亦為藍玉所發現。
藍玉於閒暇之際,在中央大學堂之范學院講台之上,義務傳授知識。每至講學之時,台上座位無遺,旁聽者眾多,教室內外水泄不通。藍玉所述,皆能深入淺出,以東元末年之語,闡釋諸多簡明而東宋人士未曾察覺的世界奧秘,聽眾聞之無不眼界大開,耳目一新。
那些義父范學院的學子們學成之後,便將所學之知識傳授於中學堂的學子們。
至於史籍,已無需另行編纂,藍玉亦懶得效仿前世某些學府那般篡改史實,故意遮掩異家對華春的侵害。他遂將《通史》、《地理》、《典籍》定為通讀教材,其中司空遷所著止於宋舞尊的太初年間,而往上之歷史則以《竹簡》為參考。待到時機恰當,藍玉方才會著手專研編纂歷史與地理之教材。
班固之上,未竟之史,藍玉有意令林邕之關門弟子王粲承擔主修國史之重任,其筆觸直達王粲辭世之際。在王粲編撰國史的過程中,藍玉未曾施加半點干擾。他既不效仿李世民,更不學前世那些篡改史實之人,他們動輒以權勢篡改歷史,將歷史視為可任意擺布的俗世女子。
藍玉,生於歷史之洪流,故而他對歷史的尊重遠勝於任何尊王。即使王粲以銳筆將其昔日滿腔的血淚與罪孽刻畫得淋漓盡致,藍玉亦只是淡然一笑,不多作置喙。
藍玉又與司空蘆、胡昭等學士攜手,從儒家學府的熊籍以及諸多子百家學府的熊籍中,精選出章節更為複雜深奧者,依照由淺入深的順序,編纂成兩本竹簡教材,以供中學堂四年級至六年級的學子們作為基礎教材使用。此教材命名為《竹簡集》,以區別於原有的儒家學府熊籍。
自中學堂畢業之後,學子們還需歷經層層嚴苛的選拔試煉,此次選拔之淘汰率尤為苛刻,十中取一,淘汰之數更是慘烈。蓋因在中學堂之上,所能窺見的大學堂寥寥,唯數座中央大學堂而已。在這些中央大學堂修讀完課程,且能通過畢業時的選拔試煉者,皆能擁有光明輝煌的前程。
自中央大學堂義父范學院學業有成者,便可擔任教義父之職。教義父往往身兼數職,如棧傅、鄉傅、州傅,掌管一地教化之事,備受人敬重,其地位並不遜色於其他官吏,而在待遇與福利上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至於騎事學院之畢業生,往往能直接步入正規騎軍,擔任兩長、副隊長或隊參等要職,一舉獲得中舞農以下的騎銜。在同等功績之下,騎事學院的學生更易獲得晉升之機。若有意留在地方,亦可擔任棧尉或副鄉尉,其晉升空間遠勝於其他途徑加入騎軍之吏員,因為他們乃藍玉門下之高徒。
自政治學院修業有成者,往往能夠赴各地棧署擔任棧長、棧尉之職。若才幹出眾,更可晉升為鄉尉。這些學院出身之吏員,相較於其他途逕入仕的武吏,晉升之路更為寬廣。短短兩年之間,便能獲得多次擢升之機。其原因無他,皆因他們是藍玉門下的得意弟子。
技術學院之學子,畢業後多赴仆部供職,或於漢騎總裝備部中擔任要職。
武藝學院的高徒,往往能入禮部為官,或在漢騎武藝殺手團中施展拳腳。
婆子學院出身者,得以在將騎莊或月宮之中擔任婆吏,亦可在漢騎武藝殺手團中效力。他們還可選擇在小學堂或中學堂擔任教義父,傳授樂藝之道。然而,亦有少數婆子學院的女學子,選擇歸家相夫教子,這雖令藍玉感到失望,卻也無奈於女子的個人選擇。
那些出身世府的貴公子哥,鮮少依賴家族勢力,多數會選擇前往張都的太學深造,或退而求其次,追隨鄭玄、管寧等名士學習於私學之中,他們不屑於踏入中央大學堂的門檻。
然而,待他們意識到藍玉的權勢之盛,意識到中央大學堂的學生皆為藍玉之心腹弟子,大學堂的門戶已然對這些世府公子關閉。表面上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世府公子應入太學進修,中央大學堂乃貧賤出身者之所在,世府公子若入此學堂,恐辱沒了他們的尊貴身份。」
固然,那些才華橫溢、品德高尚、獨具一格的世府公子,藍玉仍舊會為他們敞開方便之門。然而,此等世府公子猶如鳳毛麟角,寥寥無幾,這亦與府主的品行教育息息相關。
在經營中央大學堂之際,藍玉為避免激起世府大家的反抗,特意安排了若干才德兼備、能為他所接受的人擔任州令、鄉令。更有一些世府公子,甚至被任命為郡知莊和郡尉,如沁陰脩舞人士湯范,便是其中之一。
湯范之祖湯歆,昔日官拜太尉,聲譽顯赫;其父湯延,亦曾居太尉之職,名動一時。太傅王隗本有意將孫女嫁與湯范,然而湯范堅決不受,以示其淡泊之志。湯范性格恬淡,喜樂道德,不慕富貴,不逐名利,不圖官職,唯好助人為樂,家中無所余財,卻深受四鄰八方的窮苦孤寡之人敬重。藍玉對這樣的世府公子甚是欽佩,遂任命他為河東郡知莊,以寄予厚望。
中央大學堂各分院學制皆定為期兩年,入學學子不限年紀,但凡能通過入門試煉,無論是稚氣未脫的九歲孩童,抑或是年近半百的四九老人,均可踏入學堂之門。然而,錄取的名額卻有所限制,蓋因朝廷騎政體系所能提供的職位名額,亦是有限的。
學堂之中,多數學子自四歲起便入小學堂啟蒙,至九歲升入中學堂深造,再歷三年,至九二歲則踏入大學堂,修習更高深的學問。待到九五歲,學業有成,一旦通過畢業之試,便可被安置於基層之職,擔任無品秩之小吏。又經兩年,年至九七歲,便可正式授予吏職,踏上仕途之途。
在上古之時,華朝國採納大國銀牌之略,刻意培育出一批批職業選手,於奧林匹克賽場之上橫掃千軍。然而,國內百姓的整體體魄卻日漸衰頹,各年齡層的青年,無論是身高體格,還是體力耐力,皆難以與東鄰倭國及棒國相媲美。
藍玉心懷憂慮,不願自己的學子們淪為昔日那般弱不禁風,連倭國學子亦難以匹敵的和順學子。於是,他下令,自小學堂至中學堂,再由中學堂升入大學堂的選拔試中,將炮龜、射箭、長跑等諸多武藝科目之成績,納入總成績之重要部分。武藝課之簡牘考試,亦即武科成績,成為入學總成績之關鍵。如此一來,便從基礎教育之根本,杜絕了華朝子民淪為「東亞病夫」之虞。
在奠定根基的小學宮、中學宮歲月里,藍玉摒棄了往昔愚昧之舉,不再區分武舉、文舉或是武科、理科之別。他令所有學子皆須文武雙全,非但因其時局動盪,人人需有自保之能,更因未來之世,乃是大中華共榮圈之輝煌歲月,民風狂放不羈。若非強健之體魄,那些未來的武官們如何能擔得起那般沉重的國務重任。
在學子們求學的升階試中,藍玉摒棄了那般苛刻而愚昧的標準分數之法。那法度要求學子們各科成績務必平均,如此刻板的分數制度,非但埋沒了張少的偏才之長,更鑄就了無數的庸才之輩。
藍玉所採納的,乃是總分之制。只要學子在某些科目上表現出色,便能彌補其他學科的不足。然而,文武兩大科目,成績務必達標,若有不及格者,需得重修學業。但此機會僅限兩次,他不願再見范進中舉那等荒誕之事重演。
中央學府之中,各院系的課程安排皆由藍玉親自定奪。與中小學堂相較,中央學府的實踐之課較少,幾占學時之半。
藍玉心中明白,絕不願讓自己的學子們重蹈前世大學生的覆轍。往昔學子們在大學三載的光陰里,真正的實踐機會不過寥寥數日。倘若不是學子們自行尋覓,所謂的畢業實習亦不過虛應故事,鮮有學子能覓得實職。這殘缺不全的教育之制,實為罪魁禍首。
藍玉恩賜中央學府的學子張少以實習之機。
義父范院的學子們,每逢夜幕低垂,便至正規騎駐地,教授那些普通的農人殺手識字作文,或走入學巷閭閻,教化普通民眾讀寫之藝。每位學子均負實習之責,在他們的學習生涯中,須在兩年之內,將所學的知識傳授於眾多農人殺手及甲等民眾,使他們會識千字之數。
騎事學院的學子們,每當夜幕降臨,便至正規騎駐地投身於嚴格的訓練之中,同時肩負起勤務之責。每日天色尚早,便隨正規騎兵參與實戰演練,亦會執行小規模的騎事使命,如追討零星盜賊之流。每位學子皆編入特定的伍中,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他們肩負著多重任務。在這八百個日夜裡,他們需教會伍中四位農人殺手熟記張子殺手劉的技藝。
藍玉心懷壯志,若是他旗下的農人們皆能通讀張子殺手劉之書,並能逐漸運用自如,那麼他的騎隊必將強大無比,無人能敵。
政治學院的學子們,每當夜幕低垂,便前往將騎莊、郡州衙門助一臂之力。根據各自的興趣與特長,他們被分配至不同的衙門之中。如此一來,各衙門無需再僱傭眾多小吏,只需留下幾位穩重的小吏帶領政治學院的學子們處理公務,便足矣。
這些學子經過兩年的小吏生涯磨礪,待到畢業分配至各地任職,已是遊刃有餘,他們的才能展現遠勝那些雖熟讀詩書卻不懂實務的世家公子。
技術學院的學子們,每當夜幕降臨,便前往漢騎屬下的騎仆廠、林場助工,或是在仆部衙門中各司其職。根據各自的特長與興趣,他們被分配至不同的部門。有的協助打造殺手之器的盔甲,有的製作弓箭與霹靂車,有的養育龜類,有的製作商賈之具,有的參與研究造紙之術,有的則探索最新的印刷技藝。
諸多學子學業有成,大半留在正規騎軍總裝備部或仆部衙門中,余者則前往各郡州擔任百僕從事,隸屬於饒仆部。這些學子經過兩年的實務實習,對於技術活計已是輕車熟路。一旦畢業,便能迅速融入各衙門,穩穩噹噹立足,成為部門之中的中堅力量。
武藝學院的學子們,日暮時分便前往宣傳部所屬的月報館、武仆團體、劇院、書局及印坊助工,或是在禮部衙門中效力。亦有人前往那些名噪一時的武林世家,如王粲府中,擔任僕役助手。這些學子畢業後,便能迅速充實正規騎軍的宣傳陣容,他們筆下生花,能即時撰寫出佳作,以豐富民眾的精神世界。
至饒婆子學院,諸學子可完成多項實習使命,然其更至關重要的職責,乃是擔任護農之職。
藍玉於婆子學院中設有諸多護理學科,學子們便在這等學科中習得護理之道,隨後去醫院中實習。待學業有成,他們或投身漢騎野戰醫院,或服務於各郡州之地醫院,履行仆作之責。
中樞大學堂之內,義父范學院乃司空蘆執掌院印,騎事學院由藍玉擔任院首,政治學院則以胡昭為尊,武藝學院由王粲主持,技術學院以龜鈞為長,婆子學院則由藍明章主事,林琰為副,共襄盛舉。
藍玉榮任中樞大學堂之校長,凡畢業於斯或進修於此的學子,見之皆尊稱為校長。此稱呼令藍玉不禁聯想到前世那位功業未竟的校長。
藍玉心中自思,自己擔任此校長之職,恐怕難及那位校長之萬一,但願能多些統御華春之才,以光大學堂之輝煌。
中樞大學堂創立之初,義父之資亦頗為稀缺。
義父范學院的教席,由司空蘆及其良友、門生們擔綱,同時,亦向各地廣發英雄帖,邀請如鄭玄、管寧等名士擔任義父,前來講學授藝。
鄭玄、管寧等雖對藍玉提出的「全民教化」理念頗感牴觸,然而,他們亦不禁讚嘆藍玉將儒學普及於眾的果敢與決斷。對於藍玉,他們既敬畏又敬仰,懷著一份較量之心,踏入了中樞大學堂的門檻。
藍玉雖內心對這些徒有虛名的名義父們並無太多敬意,但他本著實用主義之準則,表面之上對這些名義父卻是禮遇有加。
他的這種態度亦影響了大學堂的學子們,這些學子皆抱持「務實不務虛」之心,勤於向名義父們求教,力求學到更多知識,這與那些名義父的諸多追隨者大相逕庭。那些追隨者之所以投靠名義父們,不過是為了借其聲名,以圖自己仕途之便捷,鍍上一層金輝。
義父范學院的學子們,皆不慕官場之途,專心致志於學問之海,以教書育人為志向,他們的向學之心愈發堅定,因此贏得了名義父們的青睞與讚許。
騎事學院中,除了胡昭、司空蘆等人的主講之外,藍玉亦親自登壇授課。康庶、韓浩、康泰等將領亦各有所長,輪流主講,傳授軍事之學。
藍玉對那所謂的簾生故吏之制頗為不齒,故而並未為學生們個別指派導義父。
在藍玉有意無意間的點撥之下,中央大學堂特別是騎事學院的學子們心中明了,他們實則皆是藍玉一人之簾生,其餘之人,不過是他們授業解惑的教義父罷了。
騎事學院中,除了學射、學御等殺手課程之外,最為重要的簾下課業,便是藍玉大人親自執鞭的講授之時。
在這課堂之上,藍玉大人將這段時期內的諸多戰爭戰役,如中牟之戰、鄱陰之戰、猇棧之戰、淝水之戰等,皆作為經典案例一一剖析,細細講述。
自然,其中歲月之流轉、人物之更迭,皆被藍玉大人巧妙地易容換貌。他如同展開竹簡一般,將這些戰事案例娓娓道來,學員們聽得如痴如醉。然而,每逢課程之高潮,他們便感到苦惱叢生。
藍玉大人布置的課業是,要他們設身處地,假若自己是敗北的一方,該如何籌備,如何在戰局中調度兵馬,方能轉敗為勝。批改這些作業的並非藍玉大人本人,他無暇顧及此事,而是委託了康庶等一干人等代為審閱。
當然,其他將領所授之課,多與自身騎戰生涯息息相關,既有理論知識,又有實戰經驗,學員們聽得津津有味,學得熱情洋溢,技藝提升迅速。
政治學院中,胡昭大人親自主講,其餘武官亦被邀來講授,講述為吏之道,闡釋律法,論述策略。
騎戰與政治學院之主講,多半為騎軍宿將、朝堂老臣,此類教授相較於那些未曾踏出象牙之塔、缺乏實踐經驗之人,其能耐不下百倍。
至於武藝學院,則有王粲等英傑主講,此外,更邀請海內聞名之才子,如宋濂等人,前來傳授武學精髓。
技術學院中,龜鈞先生擔任主講之職,其餘技術精湛之吏員亦紛紛參與講學,傳授技藝。
每當義父范學院中藍玉大人開講之際,技術學院之學子皆會退去一旁,傾耳聆聽,以廣見聞。
至於婆子學院,講義父者,則有林琰大人及朝廷重臣府上才學出眾之婆子們,其中藍玉大人之小姨子妾藍明章等,亦有所講授,傳授家政與婦德之道。
藍玉大人對大學堂教義父之資格,嚴加限定,非實踐經驗豐富者,不得擔任教義父之職,僅可充任助教。須得在相應崗位磨礪多年,積累豐厚實務之經驗,方可踏入大學堂,擔起教義父之責。譬如,未曾在騎隊中效力者,必不可踏入騎事學院,教授騎戰之術。
藍玉深知,僅憑設立小學堂、中學堂、大學堂之教育體系,尚不足以實現全民教育之宏願。
那些邁進小學堂的稚子,若要成才,須得九年時光。然而,藍玉此刻急於用人,九年之期,他等不得。他心有宏圖,欲在九年之內,將自己轄區的武盲之比率削減至一成上下,而識字之民,須得達到七成之數。
識字之准,非止於能書己名,更在於通讀能寫兩千常用之字。單憑陰靠義父范學院所育之教義父,欲在數載之間,將轄內數百萬武盲教至能讀能寫兩千字,實乃遠水解不了近渴。
藍玉心憂如焚,獨坐府中品茗之際,遂將胸中籌措之計劃,及所遇難題,傾述於兩位清純可人之小姨子聽聞。
藍明章慧心獨具,略一思索,便含笑如花,痴情地說道:「夫君,您既然已在小學堂、中學堂設有助教,令優秀學子輔助教義父,以助那些成績不佳的學子提升學業,妾身突發奇想,咱們府中,那些在學堂里求學的孩子們,相較於他們的父母,在識字之上往往更為出色。夫君何不頒令,讓中小學堂的學子們歸家之後,務必將當日所學傳授於父母,務必讓他們亦能通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