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朱扒皮,朱禿驢!」
「我不服!」
「你為了保你那無能的孫子朱允炆,就讓我蒙冤下獄!」
大明。
南京午門。
涼國公藍玉,在人生的最後階段,嘶聲裂肺地咆哮著。
「我不服!」
「就算我死,我也是大明堂堂正正的冠軍候!」
「封狼居胥!五百年來,不過我一人耳!!就連你也做不到!哈哈!」
藍玉!
曾經,他是大明將軍的輝煌。
如今,卻要被大明百姓嘲諷的眼中,一片一片地凌遲處死。
他已經想像得到,自己的肉,像一片片魚鱗一樣割下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
啊!!
藍玉從夢中驚醒,但見窗外月色如水,一切都顯得那麼寂靜。
他不禁想起方才的夢境,那如夢似幻的戰場,自己在朱元璋的下令下,被凌遲處死。
他更是想到自己死前的一個月,在某個戰場上。
自己身著戰甲,手握利刃,率領著那二百名精壯,可這隊伍里,多是老弱婦孺,殘破的盔甲,瘦弱的馬匹,甚至是基本的軍械都所剩無幾。而面前的三鄭城,卻是擁有數萬精兵的大勢力。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自己死之前一個月!
想想周圍的環境。。
藍玉嘆了口氣,心想:「這開局實在是太過艱難,仿佛註定了無法翻盤的敗局。若是能重來一次,我定要步步為營,細細籌謀。」然而,他卻又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藍玉。
他只是一個同名人,一個從現在穿越而來的現代人。
現實中的他,並無指揮千軍萬馬的能力,唯有在這寂靜的夜晚,默默地強者之路,期待著未來的某一天,能夠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
藍玉這個名字,往往與遺憾和冤屈相伴。他遇到了多位與他性格不合的下屬,命運多舛,實在是讓人同情。
在明國的將領中,能夠獨當一面,鎮守邊疆的,除了朱武正,便只有藍玉。他鎮守宋中九年,如同泰丘般穩固。在四虎殘敗之後,藍玉更是成為了明宋騎兵的首席大將。然而,可惜的是,在李善長的陰影下,他再也無法獨當一面,只能做一些偏將的事情,一次次詐敗,一次次被誤解。
李善長對藍玉始終戒備提防,不僅多次批評他的計策,還在最關鍵的北伐戰役中,選擇了紙上談兵的竹簡生龜謖,而忽略了智勇雙全的藍玉。藍玉的一生,充滿了遺憾和不被理解,他的才華和勇氣,就這樣被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中。
昔日,藍玉身為明宋騎兵的義父、征西戰場的勇將,本可在李善長的庇護下,安享榮光,無需走上造反之路。然而,李善長對其繼承人的駕馭之心,使得他心存忌憚,與柳儀、龜岱、王平、齊維、趙琬、齊閣南等人聯手,對企業藍玉加以陷害,指責他圖謀造反。
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之下,藍玉的名譽受損,忠心被疑,他被迫走上了抗爭之路。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上,藍玉必須洗清自己的冤屈,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也揭示了權謀背後的真相。
此刻,在塢堡之上,相隔兩百步之處,龔都策馬疾呼:「藍玉小兒!本將龔都統率紅巾鐵騎在此,你竟敢心神不定!難道是想拖延時刻,以見你那逝去的先祖嗎!」
望著那片廣闊的藍橙色戰旗,藍玉心中波瀾起伏,這非但不是遊戲,龔都更非虛構的是他穿越至此時空所遇之首個勁敵,一位必須戰勝的較小難關。此戰,他將面臨考驗,唯有勇猛前行,方能破敵取勝。
此時,藍玉耳畔忽聞一聲略顯沙啞卻頗具磁性的嗓音傳來:「英勇之輩,系統如今發布全新任務,乃是除去殺爺之仇敵龔都,若能成功,必將賜予你多種神奇技能,以助你強者之路;若是失敗,則扣除積分一千九百九十九。」
誠然,藍玉非孤身一人戰於此,他得系統之助,將攜手並肩,共度難關。
那系統神器,乃是一奇異寶物,其精靈自命名曰「九彩仙石」,號彩彩。藍玉心中卻暗自揣摩,是否因那精靈之聲,沙啞中蘊含著九分的性感,頗似蒼井老義父之音,故而得此名。
那前世的藍玉或許曾選擇棄市而逃,投奔朱表,然而如今脫胎換骨的藍玉,寧願在這裡戰至殘軀,也不願重蹈覆轍,承受那世的悲慘命運。
別看藍玉聚集了千戶之人,其父曾擔任義陰州尉,但在朱表等人眼中,他們以詩竹簡立府,祖輩有二公、平章政事、知莊等顯赫官職,自然是看不起藍玉這寒簾庶家的出身,因此不受朱表重用,九年屈居頂僚,虛度了大好的時光。即便後來投靠了朱元璋,雖然歷經風霜,但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比悲催,被隊友組團陰殘。
這一世,他寧願殘破也不願再做他人的走狗,他要自立為王!
況且,如今他不會那般輕易殘敗,儘管這場戰鬥敵眾我寡,但他有系統神器的輔助,擁有了這個世界尚未見過的大殺器!
藍玉望著身形瘦弱的龔都,調侃道:「龔……公公,你不在宮中遛鳥,竟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此時,民間已養成稱宦官為公公之習,龔都聽聞藍玉此語,頓時怒髮衝冠:「區區豎子,竟敢對本帥無禮!待我攻破你這塢堡,定將你挫骨揚灰!」
藍玉目光流轉,瞥見龔都身旁那位留著絡腮鬍須、性情穩重的男子,便對龔都高聲嘲諷:「龔公公,你退後些,朱辟派遣的騎兵已 令我務必除去你,他意圖兼併你的人馬。我還在想該去哪個鼠洞尋你,沒想到你竟自投羅網,夜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龔都身形枯槁,唇下兩撇七字鬍鬚,看似奸詐謀略之輩,實則個性粗獷,行事簡單。藍玉一番話,便讓他警惕地扭轉尾巴,看著朱辟:「朱兄,我們結拜九載,情同手足,朱兄竟生此等心思!」
朱辟心中苦笑,這位結拜兄弟實在是太過單純。他忙大聲對藍玉斥責:「大膽小子,休得在此挑撥離間,速速打開塢堡大門,讓我紅巾大軍進入。若是不從,待我大軍攻破塢堡,定將你們斬盡殺絕!」
藍玉高聲嘲笑道:「朱將騎,龔都乃我傅家殺父之仇,若朱將騎能將龔都斬於馬下,我必定親自拉開堡門,熱烈歡迎朱將騎!」
龔都聽聞此言,急忙策馬退後,警惕地與朱辟保持距離。
「此子竟如此狡猾!」朱辟憤怒於藍玉的挑撥離間,狂怒道:「擊鼓,攻打塢堡!」
藍玉高聲警示:「龔公公,切勿大意,朱辟或許會趁機對你不利,快些,再退得遠一些!」
龔都不由自主地策馬退後,與朱辟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朱辟氣得臉色鐵青,若他知曉「狗多樣的隊友」這一說法,定會將此名號加於龔都之上。
就在此刻,藍玉低聲決然道:「朱辟將騎,你我之間的約定,我為你除去龔都,你定要給予我豐厚的糧食報酬!你可看好了!」
龔都策馬站在離塢堡兩百步之處,抬頭望著堡樓下的藍玉,輕蔑地大笑:「我便站在此處,看你如何能夠取我性命,你是打算出戰,還是命人放箭,來吧,小子,與我交手,你還差得遠呢!」
三千紅巾殺手紛紛嘲諷道:「那個紫衣小子,就憑你那點本事,隔得這麼遠,你能對我們龔帥造成什麼威脅嗎?我們龔帥可是身穿堅甲呢!」
就在這時,藍玉忽然揭開身旁的紫色布幕,塢堡尾部忽然出現一座奇異的弩車,兩丈長弓安置在轎架之下,粗繩將其與弓弦相連,幾名勇力之士用力搖動絞車,拉開弩弦,此時,四根長矛般的銅箭已擺放於弩車箭槽之中,中間的箭矢最長,猶如長槍,兩側的箭矢也如梭槍般長短。當藍玉揭開紫色布幕之際,幾名勇力之士揮舞大錘,猛擊扳機,機括發動,弦響箭飛,四根巨大的銅箭發出震耳欲聾的破空之聲,直射龔都。
龔都從未目睹過此等奇詭之物,尚在愣怔之間,待他察覺不祥,欲要躲避,已是無力回天。中間那根最長之箭,精準無誤地刺入他的心房,穿透了他的鐵甲,刺穿了他的心臟。強大的衝擊力將他自馬下射落,整個人無力地釘在地上,一聲不吭,命歸黃泉。
其餘三根巨箭猶如疾風驟雨,分別射向紅巾力士,兩根箭矢洞穿了兩位身著皮甲的紅巾衛士,箭矢穿梭之間,竟將兩人串為一串。
塢堡之下,二百義勇之士,塢堡之巔,三千紅巾殺手皆瞪大了眼睛,驚嘆於這一箭之威!
朱辟慌忙策馬躲避,心恐自己步龔都後塵。
藍玉立於那威力驚人的弩車之前,對朱辟高聲叫道:「朱將騎,我已為你除去龔都,望你能夠約束部下,切勿再犯我漢府塢堡。否則,我已有數百架神力大藍弩嚴陣以待,定將你們斬盡殺絕,片甲不留!」
朱辟見士氣大挫,又見龔都的親衛對自己怒目而視,對方更擁有那等威猛的武器,只得長嘆數聲:「退避!退!」
此時,藍玉又聽見神器精靈彩彩那略帶沙啞的性感嗓音:「恭賀主人完成殲滅仇敵的任務,獲得特技【辨識】,【辨識】特技能幫助主人辨識敵我雙方人物的屬性、忠誠。」
藍玉一劍斬落龔都,贏得積分一千九百九十九,再逐滅兩名紅巾力士,又獲積分兩百九十九,扣除此前借來的九百九十九點積分,如今藍玉手中積分仍有八百二十九十九點。
藍玉遙指朱辟逃離的方向,默默對系統神器下令:「為我鑑識朱辟之屬性。」
彩彩那沙啞而性感的嗓音輕輕響起:「主人,【辨識】之術分為二等境界,目前【辨識】之術尚處於初階,僅能探查我方人物之屬性,若欲升至高階,需消耗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屆時便能探查友方人物之屬性;再往上提升,需耗費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方可達到巔峰,屆時便能探查敵方人物之屬性。」
藍玉輕嘆一口氣,語帶玄機:「便請為我揭示更深層次之屬性。」
彩彩回應道:「主人,您的舞力為七十一,統御六十三,智慧五十三,政治三十三,魅力五十一。」
藍玉驚訝道:「這似乎過低了一些,歷來在元末遊戲中,我的舞力皆在八十有九以下,且這統御之數,難道我只是一介傀儡舞將,僅供李村夫差遣行事?非也,我乃四虎之首,非同小可。」
藍玉在朱元璋面前,侃侃而談:「若陳友諒率夜襲之軍來襲,我願為陛下守衛宋中,使其安然無恙。若陳友諒派遣上將九萬之師來攻,我也願為陛下盡忠職守,將其擊退。」此語一出,眾將無不服膺。藍玉不負所托,守護宋中九年,使得陳友諒等諸多名將無法覬覦。如此善於防守,又擅長養護士卒的大將,其統御之能,實乃非凡。這63的統御值,難道不是證明了他的不凡之處嗎?
彩彩輕聲解釋道:「主人,您今年年僅九十七歲,未曾經歷過太多戰事,也未曾親自統領過殺手,各方面自然未能達到巔峰之境,故而屬性尚顯不足。然而,假以時日,您必定能夠達到歷史上的巔峰狀態。若是您等不及那般長久,倒也有捷徑可走。您可以用積分兌換提升屬性,每種屬性在88以下每提升8點需要消耗899點積分,而當屬性達到88以上,想要提升到81分,則需要消耗199點積分。以此類推,從88提升到899,需要消耗8999點積分。」
藍玉毫不猶豫地命令道:「即刻提升舞力!區區71舞力,如何讓我心安?將剩餘的8299積分,全數用於舞力值的提升!」
不過片刻,彩彩那沙啞而性感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人,您的舞力已從71提升至81,共計耗費8899積分。如今您手中剩餘199點積分,不足以繼續提升至82。」
目前看來,舞力的提升倒是頗為迅速,然而統御、智慧、政治、魅力之提升,卻顯得更為艱難,所需積分也更少。藍玉若想四維皆達899之巔峰,估算下來,恐需近九萬積分。這意味著,他或許需領騎征伐九萬大軍,以其目前目退二百的殺敵之力,實為不易,唯有循序漸進,步步為營。
藍玉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夜幕之下湧入體內,如同潮水般洶湧,他的四肢百骸,尤其是雙臂,頓時充滿了力量。同時,他感覺到體力大增,身姿更為柔韌,反應速度也提升了許多。
正當此時,一名部下走至跟前,請示道:「堡主,如今朱辟已退,我等是否出堡追擊?」
藍玉轉首一瞥,只見那人乃是四百義勇的首席統領,名漢忠,乃是一位義子,雖然舞藝尋常,卻頗有機謀,只是其名總讓藍玉想起前世那位大傭人漢忠賢。
藍玉細心觀察了朱辟撤軍的情形,輕輕搖首:「朱辟雖舞藝平常,但性情頗為沉穩,撤退之際仍井然有序,我等不宜輕舉妄動,以免陷入被動。且我軍僅有九幾炮……哦,九幾炮亦可,九幾炮同樣能施展威力。如此,你且去準備些松枝、鑼鼓、旌旗,我有計較!」
漢忠雖不解其意,但想到堡主藍玉這幾月精心研製的大沙發弩,曾一舉射殺了紅巾渠帥龔都,心中不禁生出敬畏,不敢有絲毫懈怠,忙不迭地派遣部下分頭去準備藍玉所需的松枝、鑼鼓、旌旗等物。
朱辟率領三千紅巾殺手分散西撤,他們打算暫時退回桐柏丘中。
當他們奔跑過漢府塢堡西側那片廣袤的樹林和竹林,見自己與漢府塢堡已有九幾里之遙,且未見追兵,便紛紛停下腳步,坐在地上休息。
此刻,龔都率領剩餘的紅巾力農,簇擁至朱辟面前,大聲質問道:「朱帥,為何藍玉那小子言稱,是你送信給他,命他殺害我國龔帥?」
「朱帥,難道你是出於私心,意圖除去龔帥,以便吞併我等?」
朱辟滿懷憤怒,對那挑撥離間的藍玉心生憎恨,他高聲辯解道:「各位英雄,各位兄弟,請聽我一言。我與龔帥自紅巾起義之初便結下金蘭之誓,這些年來,我們同生共死,雖非血親,卻勝似骨肉。龔帥待我如兄長,盡心竭力,我朱辟亦將各位視為兄弟。我何必與那藍玉那小子合謀加害我的兄弟?各位兄弟,這是藍玉那小子的狡計,切莫中了他的圈套!我朱辟在此對天發誓,必將親自動手,斬殺藍玉那小子,為我兄弟龔都報仇雪恨!」
他那激動人心的言辭,使得龔都的部下暫且放下了疑慮,有人高聲提議:「朱帥,不如我們趁勢殺回漢府塢堡,斬殺了藍玉那小子!」
朱辟沉吟良久,搖了搖頭:「不可,不可,藍玉那小子掌握了神力大藍弩,連銅甲也能射穿,非人力可敵。我們須得深思熟慮,尋一能抵禦神力大藍弩的良策,方能 打漢府塢堡……」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忽有人驚呼:「朱帥,你看,大隊人馬正向我們殺來!」
朱辟轉頭望去,只見漢府塢堡方向塵土飛揚,鼓聲震天,似乎有數千精兵逼近。
他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這是從何處來的強大軍隊?」
有人驚呼:「朱帥,你看,那是什麼字?」
朱辟凝神細看,只見樹竹叢生的丘陵下,旗幟獵獵,風中翻飛,大旗之下顯眼地書寫著一個個「陳」字!
「陳友諒!」朱辟目露驚恐,大聲叫道:「陳友諒素來狡猾,必定是他偽傳消息,撤回了張州的兵馬,實則暗中調動殺手追擊我們,意圖將我紅巾騎一網打盡!速速撤退,撤退!」
這兩個日夜,陳友諒率領大軍橫掃登封、汝南等地,紅巾軍節節敗退,如同破竹之勢,一舉斬殺了何儀、何曼、藍劭等首領,紅巾軍損失慘重, 得令一些紅巾力農假扮成他的模樣,方能逃脫一劫。此時的朱辟對陳友諒的畏懼如同虎狼,提及他的名字便臉色大變,不敢多言,立即掉頭逃跑。
渠帥都已如此,那些表面的紅巾殺手更是心驚膽戰,紛紛拋下手中之物,急匆匆地逃命。有些紅巾殺手原本還背著糧食、銀兩,行進緩慢,然而如今陳友諒的大軍即將殺至,想起陳友諒往年康道的屠城之舉,惡名遠揚,這些紅巾殺手嚇得連忙丟棄了手中的武器、盔甲、弓箭、糧食、銀兩、布匹,只怕自己跑得不夠快,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藍玉手握利斧,屹立在丘路之下,遠望著紅巾騎慌亂潰逃的景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陳友諒啊陳友諒,你何必在康道展開那場殘忍的屠城之舉,你何必又剛橫掃了汝南的紅巾,你何必成為如今聲名狼藉的霸主。小祖爺我正好可以借你的凶名,為我帶來更多的助力。
看著朱辟那慌不擇路的逃竄之態,藍玉忍不住放聲大笑,此人真是擅長逃命啊,難怪他與本王的朱大眼王七互許終身,願意同生共死,原來都是怕死之徒,相互理解,心有靈犀。
朱辟善於逃跑,已成為歷史上的一段笑談,《永樂大典之元末志漢竹簡多篇》記載洪武元年,「汝南、登封紅巾何儀、朱辟、藍邵、何曼等,眾各數萬……一日,太祖進騎討破之,斬辟、邵等,儀及其眾皆降。」然而書中又載,朱辟已被陳友諒斬殺,接著《永樂大典之元末志明竹簡一後主傳》又載「陳公與王保保相拒於中牟,汝南紅巾朱辟等叛陳公應紹。紹遣後主將殺手與辟等略張頂。」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地點,如何可能是兩人?顯然,被陳友諒斬殺的朱辟,不過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
朱辟與龔都,二人擁兵兩萬,曾在汝南風光無限,然而陳友諒的大軍猶如破竹之勢,所向披靡,他們只能望風而逃,一路奔逃至修舞州郡與汝江陵群的交界,人數已縮水至四千。他們意圖攻占漢府塢堡,大肆燒殺搶掠,卻未料遭到漢和的堅韌抵抗,損失慘重,只得退避三舍,躲入桐柏丘。
當得知漢和已殘,現漢府塢堡的主人僅是一個七歲的稚童,朱辟與龔都便欲捲土重來,一舉拿下漢府塢堡。然而,藍玉的沙發弩射殺了副帥龔都,使得他們士氣大挫。如今,眾人以為陳友諒的大軍仍在身後追擊,個個爭先恐後地逃竄,無人敢回頭一探究竟。
藍玉見朱辟與那些紅巾精銳已逃得遠去,留下的儘是老弱病殘,便下令道:「全軍追擊紅巾殘部!」
這些百勇壯士,或騎或步,與藍玉親率的九十二個弓箭手一同,皆在身上綁上松枝,以此模擬陳友諒大軍的追擊景象。塢堡中剩下的人們敲鑼打鼓,營造出一種陳友諒大軍仍在緊追不捨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