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
「啊!」
陳雄聽到這個數,先是一驚,跟著冷笑起來:「這個藍玉,可真夠黑的啊!」
「怎麼?」
「四皇子,我說的是一千萬兩,怎麼到他的嘴裡就成了五百萬,這個人還真的敢貪啊!」
陳雄咯咯地笑著:「五百萬,他一次就拿了您的一半,這種人……」
他的話說了一半,卻適可而止,陳雄知道可以了,說的多了,反而會讓朱棣反感。
陳雄偷著看了眼朱棣,他又是一驚,這個人竟然沒為之所動,只是澹澹道:「我不想知道這些,你應該知道。」
這是讓陳雄最怕的,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要知道他和吳志成另一個天大的秘密。
五行大盟的事陳雄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因為他如果在臘月的最後一天,不能見到盟主的話,他也是個死。
五行散的威力,他陳雄太了解,沒人可以抵抗這種毒藥的折磨,陳雄看過多少人,不忍這樣的痛苦,最後自己了結了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雄直接低下頭,不過,他的內心是震驚的,朱棣不該知道這個才對。
五行大盟的人,壓根對於大明朝就是個不存在的組織。
「你寧願交出一千萬兩,以此做餌,我看,你一定還有更大的計劃?」
「說吧!」
朱棣目光如電,好像是要看穿陳雄的內心,陳雄低著頭,卻搖著頭:「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我能拿出來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你知道不是錢,我要的是藍玉不知道的!」
朱棣的語氣帶著一絲的狠厲和殺意。
陳雄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的後背已然有了汗水,他知道朱棣這個人可是狠人。
「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
朱棣說著站起身:「說,還是不說,你的機會不多了。」
「我……我真的就這麼多了,四皇子,你,你就幫幫我,看在我……我之前對四皇子也是忠心的份上!」
「你?忠心?」
朱棣冷笑幾聲:「陳雄,你瞞著我乾的還少?你瞞著我大明,幹的事還少嗎?!」
「真的是冥頑不靈,既然你選擇繼續頑抗下去,那好,我就滿足你,明天……」
朱棣轉身朝門口走去,鐵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冷聲道:「你就等著伏法吧!」
鐵門狠狠地關上,陳雄的身體勐地一震,跟著他卻嘴角浮出一抹的冷笑。
跟著他身體微微地顫抖,不過,他不是嚇得,而是在冷笑。
「朱棣,你想殺我,好啊!」
沒人知道陳雄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但一個時辰過後,北平城內陳雄府內。
「先生,我們得到消息,明日,大人就要被問斬了。」
吳志成點了點頭:「你們盡忠的時候到了。」
「我等願為大人粉身碎骨!」
面前三名黑衣人躬身道。
「很好,記住,明日我們的人會在鎮撫司的人中內應,咱們知道按照計劃,大人就能被救出!」
吳志成說著擺了擺手:「你們下去準備吧。」
「是。」
這三人剛剛離開,吳志成卻眉頭微皺:「陳雄啊陳雄,你要是真的被救,那這白銀盟的盟主……」
他說著冷笑了下。
「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是你教我的。」
吳志成話音未落,屋頂之上,一道冷笑響起:「吳志成,你果然是存心不良。」
「啊!」
吳志成嚇得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他看向屋頂,只見房樑上一道黑影落下。
「是,是左使大人!」
吳志成看到出現在面前的黑袍男子,是又驚又喜,跟著笑著道:「您嚇死了我。」
他說著上前躬身,道:「屬下見過左使大人!」
黑袍男子卻冷哼一聲:「好在老東西派我來的,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這……」
吳志成有些吃驚地看向對方:「左使,我,我……」
「好了,記住,陳雄這件事可是老東西最最看重的,他身上的秘密太多,關係五行大盟的核心!」
黑袍男人斜了眼面前的吳志成:「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被大明的人給殺了,還有……」
他說著看了眼吳志成:「一千萬兩你都準備好,老東西可能會來派人運走!」
「啊?」
吳志成有些擔心地道:「左使,這要是弄走,我們怎麼辦?」
「這個時候,還是穩住老東西吧,不過,好在他運往什麼地方,我們也會知道,到時候我們自然還有機會!」
吳志成一聽,點了點頭:「我明白,到時候我安排人。」
「一定要謹慎,這個老東西現在也是驚弓之鳥,如此時期,絕不能被他看出什麼。」
「是!」
黑袍男人轉身走到門口:「對了,明日的刑場,你機靈點,還有,那個李洪我去動手吧。」
「啊,太好了,左使能出手,此人必死無疑!」
吳志成笑著躬身。
等他起身,黑袍男人已經不見,他這才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看來這一次,陳雄還不能死。
而此時李洪府上,張氏兄弟站在李洪面前,還有數十名親衛隨從,這些人都是李洪最親近的手下。
「大人,消息可靠,我們現在動手嗎?」
「鎮撫司的人,說明是四皇子,可他為什麼轉移陳雄呢?」
李洪眉頭微皺:「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明天問斬陳雄,難道他就是為了不被別人今晚劫獄?」
「我看啊,這四皇子一定是想和陳雄那裡弄點好處,現在誰不知道,這個陳雄可是個肥羊。」
張家老大的話,其實李洪也明白,但這麼一晚,陳雄要是不說,那明天可就是問斬了。
朱棣也是得不償失。
「明日一定要小心,我想會有人來劫法場,陳雄絕不會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在北平城運營了十幾年,和元人的生意也做的這麼大,你們能想像得到,此人背景不小。」
「大人,我看此人如此的劣跡斑斑,我們乾脆……」
李洪卻瞪了眼說話的張家老二:「胡鬧,這四皇子說是問斬,但我相信,應該是誘敵之術,這一次,我們抓到來劫法場的人,才是關鍵,陳雄其實對我們的作用不大。」
「明白。」
張氏兄弟紛紛點頭。
「好了,各位下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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