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罵我自己,樂意罵一罵!

  「我……」

  朱厚熜一口氣好懸沒上來,急的是抓心撓肺,怒目而視道:「還他娘難說?你沒完了啊!」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朱厚照皺眉說道。

  他聽著都憋火。

  朱厚照提議道:「不行打一頓吧,打一頓就老實了。」

  「皇兄說的是。」朱厚熜點了點頭,面色不善的看著小蜜蜂。

  後面蜷縮著盡力降低安全感的俺答都急眼了。

  你個蠢牛,快說啊!

  再不說本可汗就要挨打了!

  隆慶小蜜蜂瞅了眼朱厚照,又看了看父皇,心中暗道:

  難不成是有人在這,不方便開口,這才造成這個局面的嗎。

  隆慶在親爹面前很聽話。

  但他又不傻。

  再僵持下去,怕是真要挨打。

  隆慶小蜜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忙說道:「父皇,您跟我到後面講兩句。」

  朱厚熜黑著臉。

  最終張了張嘴沒說什麼,給皇兄投去一個眼神,跟著好大兒走向了偏殿。

  隨著宮侍關閉偏殿大門。

  朱厚熜從容的坐在主位上,目光幽幽的看著他,開口問道:

  「說吧,怎麼回事,是聲帶落偏殿了,還是皮痒痒了,又或者是朕從小也沒打過你,樂意挨上兩下。」

  噗通!

  「爹,剛才外面人多,我給您磕一個!」

  隆慶小蜜蜂連忙開口道:「是您說就算是您自己問錢放在了哪裡,也不能說的啊!」

  「我?」

  朱厚熜念頭頗多,等好大兒一開口頓時愕然,指了指自己。

  「是啊,您那天……」隆慶小蜜蜂小心翼翼的如實交代道。

  朱厚熜聽完沉默了。

  片刻後。

  他咬牙切齒道:「嘉靖你個分身,你個心理扭曲的王八蛋,道爺非得弄死你不可!」

  啊?

  隆慶小蜜蜂都懵逼了。

  雖然聽著很爽吧,但是您自己罵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不多時。

  朱厚熜一臉陰沉的走出偏殿,身後跟著懵懵乎乎的好大兒,走到了朱厚照他們面前。

  朱厚照瞅了瞅他的臉色,再看一眼隆慶小蜜蜂摸不著頭腦的表情,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呼!

  朱厚熜長出一口氣,開口道:「走吧皇兄,咱們去西苑看看。」

  「好。」

  朱厚照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單手提上俺答,一馬當先的往西苑走去。

  豹房舊址嘛。

  他熟,他都熟。

  朱由檢瞅了眼三位大臣,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徐階打量他一眼,臉不認識不打緊,認識龍袍就行,連忙說道:「海瑞還未至江南,南直隸的彈劾便遞過來了,反響頗為巨大,臣來奏稟陛下,是不是要順應民意。」

  朱由檢點了點頭說道:「都有誰彈劾,把名字記下來,挨個去查,查不出問題便製造問題,懂了嗎?」

  咯噔!

  這怎麼來了個蠻橫無理的啊!

  徐階心頭咯噔一下,訕笑兩聲說道:「這,這怕是不合理吧。」

  「巧了,朕也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合理性還是要與徐閣老商榷一二的。」朱由檢頷首微笑。

  忽然。

  徐階只感覺一陣麻痹的感覺從腳底板往上升,直到滿頭華發都炸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現在合理了嗎。」朱由檢面無表情的問道。

  藍白電弧噼里啪啦的閃爍著。

  愈發的暴躁。

  「合理!」

  徐階眼珠子都電的翻白眼了,嘴裡還不忘大喝一聲:「很合理!臣這就去辦!」

  說罷。

  帶著張居正、高拱三人倉皇出逃。

  徐閣老從此患上了進宮恐懼症,跟皇上匯報個事,都恨不得讓皇上出宮,他再給皇上奏報。

  等三人跑出宮外。

  徐閣老惆悵道:「要不,讓隆慶陛下住到西苑?」

  「我看可以!」高拱驚魂未定的說道。

  方才他與張居正兩人,也挨了電流,直接給電精神了,莫名其妙的想去讀兩本書。

  簡直太怪異了!

  張居正神色鄭重:「閣老言之有理,武宗正德皇帝、世宗嘉靖皇帝都居住西苑,隆慶皇帝陛下未嘗不可搬去西苑住!」

  其他皇帝搬去西苑是躲文官的。

  隆慶皇帝搬去西苑是文官求著去的,不去不行啊,不去不敢上班啊!

  這進宮匯報一下工作。

  一抬頭。

  我尼瑪嘉靖!

  這誰受得了啊!

  徐階準備退休了,倒是無所謂。

  可他還打算接著干呢,這關乎到日後被砍頭的概率啊!

  其他各朝干到首輔基本上不用考慮生命安全,沒有哪個皇帝弄首輔的,但嘉靖他弄死過啊!

  「商榷一下,商榷一下。」

  「隆慶陛下沉迷後宮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我覺得行!」

  什麼黨派不同,什麼結黨營私都不重要了。

  現在三人空前的團結。

  一個是擔心退休前被辦,兩個擔心活不到退休前,目前十分一致。

  想個辦法給隆慶搬西苑去。

  ……

  西苑。

  「明明就在這啊。」

  「怎麼會沒有了呢!」

  隆慶小蜜蜂急的團團轉,眼神還不時瞥父皇一眼。

  好似在說。

  爹,是不是你拿了?

  別搞我啊,我才剛登基!

  朱厚熜看著那一地的箱子印,徹底沉默了。

  「說吧。」

  朱厚照隨手把俺答擺放在太液池旁的石頭上,拍了拍手,開口問道。

  朱厚熜指著大兒,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他說,是我不讓他說出放錢的位置,就算我自己問,都不能告訴我。」

  朱厚照神色一滯,恍然道:

  「嘉靖啊。」

  「也就他這麼缺德了。」

  朱由檢跟了過來,聞言挑眉道:「合著你這是自己偷了自己啊,能要回來嗎。」

  「高爺實力不容小覷啊,咱仨……咳,你們兩位加一塊都夠嗆能弄過他。」

  「我是不出手的,這你們都知道,對待祖宗,始終保持恭謹,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次手!」

  朱厚熜與朱厚照對視一眼。

  朱厚照咧嘴一笑:「說吧,能分皇兄多少,別太吝嗇,咱們正德朝在太宗爺那,還掛著帳呢。」

  硬了!

  拳頭硬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朱厚熜深吸一口氣,伸出一個手指,打了個彎,說道:

  「皇兄自然要拿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