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附近方圓百里都被搜遍了都沒有找到葉芝的屍身,但除了裴景寧、楊福全、滕沖三人,所有參與搜尋的人都認為葉芝遇難了。
畢竟山野之林,凶獸很多,可能……眾人不敢想下去。
搜了多久,裴景寧就多久沒有合過眼,一雙眼布滿血絲,仍不肯離開懸崖一帶,趙祁安實在沒辦法,趁他喝水時,在水裡放了昏迷藥,直接把他藥暈帶回了京城。
楊福全的情形跟裴景寧差不多,滕沖雖然難受的心口發疼,但他到底上有老下有小,理智很多,見楊福全跟小困獸一樣,趁他不備把他劈暈帶回了京城。
趙祁安不僅把抄來的五石散帶到了皇帝跟前,還把倉華寺抓到的主持等人押到了御機營大牢,對他們一一審問。
結果還沒開審,那個中年主持與『馬車夫』在牢中咬了牙內毒藥自盡了。
隆啟帝看向站在他龍案前的得力的左膀右臂,神情比任何時候都凝重:「死了?」
裴景寧聽到二字,木然的眼眸抬起,緩緩張開嘴,「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祁安打斷,他急匆匆的拱手行禮,「回聖上,是的,那個冒充中原和尚的倉華主持自殺死了,那個幫鼓動蔡春祥藏屍客棧柜子里的男子也死了。」
隆啟帝耳聽趙祁安回稟,目光卻落在失魂落魄的外甥——裴景寧身上,他剛剛明明要問的是葉芝有沒有死?趙祁安非要理解成五石散案子裡的人和事,作為帝王,他馬上明白了趙祁安的用意,並不揭穿。
趙祁安怕失魂落魄的裴景寧在聖上面前失態,連忙把事情回稟好,然後以裴少卿沒日沒夜查案為由,為他請了假、最後把他送到了公主府。
回府馬車上,趙祁安恨鐵不鋼,「子謙,剛才你想對聖上說什麼?」
裴景寧整個人跟形屍走肉一身,趙祁安恨鐵不成鋼道,「子謙,剛才你一旦在聖上面前說了芝芝遇害,什麼後果你知道?」
一直呆如木的少卿大人,眼珠子終於能動了,雖然很微小。
「你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不能承認芝芝死了。」
一旦有了這個認知,那麼葉芝想要再回到京城圈子的事,根本就不太可能了。
寧安公主看到一身疲憊憔悴的兒子,眼淚嘩一下子就留了出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三天三夜未睡,又沒吃幾口,就算鐵人也扛不住。
趙祁安不停的打唬眼,才把一涌而上的太醫、大夫、郎中請走。
一切安靜下來,趙祁安才把葉芝為何失蹤,又為何被敵人抓去現在生死未訃的情況一一道來。
寧安公主看到毫無生氣的兒子,母子連心,也痛不得了,忍住淚意,「除了外袍與一隻鞋子,其餘都沒找到?」
「回殿下,是的。」
寧安公主眉頭微皺,像是想到了什麼,從不過問孩子們差事的她,為了兒子開口問道:「你們懷疑這是有人做的局?」
趙祁安看了眼仍舊神思渙散的裴景寧,點了點頭:「是的,殿下。」
多的寧安公主也不問,大概了解了事情始末,感謝趙祁安把裴子謙帶回來。
「殿下客氣。」趙祁安很拎得靜,
葉芝被關頂樓都過去三天了,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簡直就是睜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