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柔走後,景塵在書房裡工作了很久。
有句話她說對了,他根本不在意傅希柔和哪個男人抱在一起,他只是尋個理由和她解除婚約罷了。
他一整晚批了很多文件,直到趙媽端了晚夜宵過來:「先生。」
景塵這才想起什麼:「那丫頭呢?」
趙媽:「好像走了,走之前我看到她來過二樓,她沒跟您道別嗎?」
景塵捏了捏眉骨:「你去休息吧。」
趙媽放下夜宵就走了,他起身,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逝園。
文馨洗漱完趴在床上捧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在看。
上面記錄的東西只和一個男人有關,她今天剛剛見過他。
上面有很多從報紙、雜誌上裁剪下來的東西,不乏有他的照片,和媒體對他的報導及採訪。
而她正在看的那一頁上,用黑色的碳素筆寫著:
他喜歡藍山咖啡、喜歡五分熟的牛排、襯衫只穿黑色。
他不喜歡吃辣、不喜歡白色、不喜歡吃芒果。
她盯著看了好久,才抬手,在芒果後面一字一畫的寫到: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近……
翌日。
景塵用完早飯就準備去公司,在路過玄關處換鞋的時候,角落裡一把破舊的黑傘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昨天那個小丫頭帶過來的。
她是忘了帶走了?
他瞥了一眼繼續穿鞋,換好之後,他又瞥了眼,這才拉開門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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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考,文馨的課程也越來越緊,因為她不單單要準備中考,她還要代表學校去參加第18屆金蝶杯拉丁舞青少年大賽。
而且這場比賽就在中考前兩天。
學校舞蹈訓練室,舞蹈老師在給文馨和傅凜笙掐動作,她喊了半天文馨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她本人的回應,還是傅凜笙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提醒她。
可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在他觸碰到她的時候,就反應過激的往旁邊跳了一大截。
傅凜笙身形僵了僵。
舞蹈老師楊明媚是位接近三十歲的年輕女人,很漂亮很有氣質,痴愛舞蹈,對於文馨和傅凜笙這樣的佼佼者,自然是十分喜愛。
她上前撫了撫文馨的頭,溫柔道:「怎麼了?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文馨搖搖頭。
「那是太緊張了?沒關係,就只是個比賽而已,能參加就已經很不錯了,不用太看重輸贏。」
文馨眼眶有些紅,留下句「楊老師對不起」便匆匆的離開了。
傅凜笙看著女孩慌亂的背影,眉頭微皺,這幾天他不是沒有覺察到她的異常。
尤其是在他們兩個練舞的時候,她的身體經常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而且她好像很厭棄自己對她的觸碰,就如剛剛。
他和她年齡一樣大,兩人從五歲開始就在學拉丁舞,做彼此的舞伴已經十年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都能看出她的情緒。
而她這些天的反常告訴他,文馨很不對勁。
而僅僅過了兩天,傅凜笙才知道她這些天的反常憋著一個怎樣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