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文馨就去了樓上。
整個二樓的走廊很是空曠,牆壁上掛著幾幅世界名畫,歐式的木質門都緊緊關著,唯獨有一扇門留了一絲縫隙,隱隱有聲音傳來。
文馨剛想上前,突然一道憤怒低沉的男聲傳來:「你還知道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和姬風馳在酒吧里的事怎麼解釋?」
女人焦急的解釋:「景塵,我都說了,阿馳只是擔心我摔倒,抱了我的腰一下而已,再說了,我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親如兄妹,這些在你失憶前是知道的呀。」
男人卻沒有再說話。
女人似是有些生氣:「景塵,我們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為了這麼點事至於嗎?我不過就是被其他男人摟了一下腰而已,你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呵……我景塵的女人就該是乾乾淨淨完完全全屬於我,哪怕是其他男人的一根手指,也不能隨便碰。」
文馨愣在了原地,她眨了眨眼,整個身子抖得厲害,似是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落荒而逃了……
而書房裡,女人也冷笑了聲:「景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以這麼拙劣的藉口跟我取消婚約而已。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我傅希柔嫁定你了!」
他還未失憶時,她就喜歡他,但是她知道,在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白月光,傅希柔沒有痴心妄想過能嫁給他,只遠遠看著就好。
可偏偏他失憶了,忘了一切,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堂堂傅家小姐,央求父親去景家提親。
景父確實答應了這場婚約,可六七年過去了,景塵卻從未說過要娶她。
沒關係,她可以等。
可偏偏就上次好巧不巧的,她在酒吧買醉消愁,意亂情迷之下和姬風馳抱在了一起,被他看了個正著。
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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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雁棲是在晚上七點接到司機的電話的。
「夫人,文小姐不見了!」
「怎麼回事?」
「我一直在山下等著,眼看著天越來越黑,我尋思著上去勸勸她趕緊回去,可到了上面,卻沒有看到文小姐。」
文雁棲此時正在給六歲的花期檢查家庭作業,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直接跑出了兒子的臥室。
花易逝正端了兩杯牛奶給娘倆送,看她著急忙慌的,長臂攬住了她的腰:「怎麼了?」
「馨馨不見了。」
「什麼?」
「我得去找找她,二哥剛走,她不能再有事。」
「別急,我和你一起。」
花易逝安頓好花期,便和文雁棲出門了。
他們先去派出所報了案,然後又去了幾個文馨的朋友同學家里,可都沒有她的消息。
就在夫妻倆焦頭爛額的時候,文雁棲接到了君相見的電話。
「真的?好,我這就過去。」
花易逝問:「怎麼了?」
「文馨在相見那,快去慕容珠寶。」
很快,兩人來到了慕容珠寶的集團樓下,門口停著一輛車,那是赫連遇的。
看到他們下車,君相見也推開了車門,領著馨馨下來了。
文雁棲看到人,火氣上來了:「你幹什麼去了,知不知道我和你姑父有多著急。」
她不是一個擅長發脾氣的人,看來這次是真的急壞了。
花易逝在身後安慰著她,文馨也眼睛紅紅的道歉:「姑姑對不起……」
君相見撫了撫文馨的發頂:「好了,孩子沒事就好。」
文雁棲這才收起脾氣,看向君相見:「你們怎麼在一起?」
君相見失笑的搖搖頭:「小魚發現的,這孩子身上沒錢,一直在街上走呢,應該累壞了,趕緊帶她回去休息吧。」
文雁棲也沒再多說,跟君相見道了別,便離開了。
黑色的邁巴赫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身形高大,攬住了女人的肩膀:「可以回家了?」
君相見仰頭蹭了蹭男人的下巴:「久等啦~」
男人低頭恰好吻上她的唇:「怎麼補償我?」
君相見:「……」
而車后座,寶寶椅上兩歲的君心一雙星星眼看著爸比媽咪,兩隻手拍個不停,操著一口奶音:「親親,親親……」
旁邊正一臉嚴肅敲代碼的小魚伸手遮住了妹妹的眼睛:「非禮勿視。」
妹妹抬手啪嘰打在了哥哥的手背上:「要看,要看……」
小魚很無奈自己的妹妹為什麼跟別人家的妹妹不一樣,別人家的妹妹乖巧聽哥哥話,愛看動畫片,可她這個妹妹好動還經常打哥哥,關鍵是最愛看電視劇里的男女主親親。
就連他們二叔都說她是一個妥妥的小色女。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二叔竟一語成戳,赫連家出了個小妖女,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
寂州的名門貴族、官宦世家的公子哥被她撩了個遍。
就連獨孤家那不近女色、偏執成性的大魔頭獨孤世,都被她奪走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