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兒，快點找到自己的位置。」曹老師看到門口的于敏兒，輕輕出聲提醒。
于敏兒笑著點點頭，一個考場48人，她的號碼是33，和沈卿同排。
她坐到位置上，拿出筆，瞥了一眼沈卿，人還趴著。
曹老師站在講台上，睨了一眼沈卿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同學們，馬上開考，把與考試有關的書籍資料全都放到講台上來，還有睡覺的人，醒一醒。」
台下同學紛紛看向沈卿的方向，坐在沈卿前面的同學把凳子往前挪了挪，用手撐著腦袋。
「沈卿，起來考試了。」于敏兒走過去輕輕敲了下她的桌子。
女生抬起頭，臉上滿是不悅，看于敏兒的目光帶著凶光，隨後又趴下去。
「額……考試了。」于敏兒被看的發麻，向後退了幾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看什麼看！好好考試！」曹老師出聲訓斥那些看熱鬧的學生。
「一天天的，學習提不上，還跟黑社會一樣，不想讀就別讀了。」
聽到曹老師這樣說話，大家心知肚明，他是在內涵沈卿。
另一位監考的女老師看到曹老師發這麼大火，尷尬地笑了下，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把這事揭過。
鈴聲一響，就開始發試卷。
于敏兒往沈卿的方向瞥了一眼，她還在睡。
不知道趴了多久，沈卿才抬起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筆，把名字填上去。
試卷也沒翻，直接在答題卡上作答。
沈卿的動作全被曹老師收在眼底，不禁譏笑。
真是個廢物。
「同學，你就寫完了？」女老師看到沈卿起身，走過去看她的試卷。
名字寫的倒是挺好看的，落筆成峰。
可是……
ABC三個選項，她是怎麼選出一個D的？
「嗯，半個小時了。」沈卿把黑筆隨意揣進校服里。
意思就是，可以走了。
女老師也聽過沈卿的事跡，聽說國慶回來交的卷子，上面至少有十個人的筆跡。
可把他們班的科任老師氣壞了。
她看了眼曹老師，曹老師點點頭，看沈卿的目光滿是嫌棄。
「行，可以走了。」
于敏兒看著女生走出教室，又盯著她的試卷看了好幾秒，作文那面都是空的，應該只蒙了幾個選擇題。
看來是真傻。
「大家接著考試，不要被無關緊要的東西影響。」曹老師敲了敲黑板。
于敏兒瞥了門口一眼，專心寫後面的題。
*
月考一結束，班上的同學個個唉聲嘆氣。
一中學生刷綜合卷比較早，但是還有一部分同學不習慣，紛紛談論綜合卷太難，時間不夠。
「來了來了！」小胖看到姚盼盼從前門進來，就帶上幾個人過去問情況。
「試卷改出來了沒？」其他人也有些緊張，紛紛看著姚盼盼。
「嗯，一班的學生在統總分。」
「我有點慌，我要是沒考過480，我爸不得把鞋底打斷。」小胖在心裡盤算了下分數，愁眉苦臉的。
雖然三班的平均分在整個年級最低，可大多數人都是憑實力考進來，放到其他中學，成績也不算差。
「老謝說，老師們改的都挺松的，別慌啊老弟！」姚盼盼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
小胖差點趴地上。
沈卿難得沒睡覺，靠在聶歡肩上，玩著手機。
一條微信消息蹦出來。
【催命鬼：交作業啦寶貝！】
沈卿垂著眼，好一會兒才回過去一個字：【等】
【催命鬼：祖宗！求您快點。】
「卿姐，老謝找你去辦公室。」一個同學從後門進來通報消息。
沈卿抬頭看了一眼，點了個頭。
微信的消息還不停地發過來，她有些煩躁，把手機往聶歡桌上一放。
厚重的手機落在鐵桌子上發出的聲音有些驚人，楚喻幽幽地轉過身。
「替我回微信。」沈卿對聶歡說完，從後門出去。
楚喻看著磚頭似的手機，嘴角一抽，「這手機還能玩微信？」
他有時看沈卿玩單機遊戲，還以為是個只能打電話發簡訊的老人磚機。
聶歡沒說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楚喻從歡姐眼神里捕捉到一點情緒，好像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