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坐在車裡，百無聊賴刷著手機，和群里的小夥伴們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十一：咱們爺竟然在一小姑娘家待了一天一夜，早上還使喚我去買包子。】
【初十：什麼情況？】
【初一：老大他交女朋友了？】
【初十：小十一快出來說明白。】
【十二：只有我想看照片嗎？】
【十一：不過那姑娘好像不喜歡老大。】
【初二：臥槽！老大的臉長成那樣還不喜歡？】
【初二：我要是個女的，我就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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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一回來，三班死氣騰騰的，偶爾有人講話，也是……
「班長，數學寫完了嗎？借我抄抄！」
「誰的英語完形做了的？」
「物理最後一個選擇是什麼？」
「等我一分鐘，作文馬上八百字。」
……
「歡姐，你的卷子我寫完了。」楚喻笑眯眯的回頭。
「謝謝。」聶歡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咱倆誰跟誰，不用客氣。」說著，楚喻的目光落在沈卿桌上。
他看到了什麼！
卷子竟然寫了！
「卿姐，你終於寫作業了？」開學一個月，楚喻除了見她寫個名字，就沒看她拿過筆。
「別人寫的。」沈卿靠著椅背，手指時不時點一下手機屏幕。
楚喻把試卷拿過來看，字很好看，很漂亮的行楷，他們班，沒人寫得出這麼漂亮的字。
聶歡也看了一眼，眸色暗了暗，「他寫的？」
她假期給沈卿打過一次電話，那邊有個男人，聽聲音，像顧廷。
「嗯。」沈卿點頭。
楚喻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他是誰？
看歡姐的表情，還挺沉重的。
「交試卷了交試卷了！」姚盼盼從講台走到後面，看到沈卿的各科試卷都剩一大半沒寫。
「喲！卿姐，還沒寫完啊？我給你補幾個。」姚盼盼說著，就把試卷分給周圍幾個人，讓他們幫著補完。
「誒，字跡差別也太大了……」楚喻想讓他們別寫來著，幾個人已經刷刷動筆。
「算了。」楚喻低嘆一聲，拿起筆也開始寫。
沈卿抬頭看了一眼，一張試卷上，至少有五個人的筆跡。
「這……？」聶歡看著亂七八糟的的試卷，嘴角微抽。
*
第一次月考很快開始了。
女生廁所，幾個女生在洗手池邊上講話。
「你們去星辰廣場看了國慶慶典嗎？」
「看了，開場是一班的于敏兒唱的吧，超好聽！」
「我覺得她唱的也就一般吧，跟天后比，差好多。」
「天后？哪個天后？」
「安寧呀，哪天你聽了她的歌，你會發現，沒人比得上她，于敏兒翻唱的就是她的歌，安寧的粉絲在微博上都氣瘋了。」
「于敏兒請了水軍吧，唱成那樣竟然有人說她是小安寧。」
「於家裡那麼有錢，請個水軍算什麼？」
「好了好了，洗完就快走吧，小心隔牆有耳。」
「我又沒說什麼，還有人撕爛我的嘴？」
幾個女生說說笑笑出了廁所。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隔間的門從裡面打開，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她的臉色很差，嘴唇沒有血色，微微泛白，右手緊緊攥著，指甲掐進肉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小包里翻出一隻口紅，對著洗手台的鏡子細細塗在唇上。
「于敏兒，快考試了，快點進考場。」
張雪華匆匆進了廁所，門口碰到正出來的女生。
于敏兒對著她甜甜地笑了笑，「嗯，謝謝老師。」
張雪華挺欣慰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嗯，好好考。」
一中的考試的考場安排是按上一次成績的排名來分的。
沈卿作為轉校生，以她平時周練的成績為參考。
于敏兒一進考場，就看到了趴在最後一排的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