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孩的小臉紅到耳朵根,凌司南湛黑的眼眸中更多了幾分莞爾,突然開口問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聶初簡老實回答他,洗碗的動作更加利落。
「唔,好,我知道了!」
「……」
什麼意思?
什麼他知道了,知道個錘子。
聶初簡不回頭,也能感覺得到大魔王似乎沒憋著好屁,果然稍後就非常玩味地冒出一句:「我會教你的。」
「……」
聶初簡頓時感覺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
大魔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是其中包含的意思太多太妙了,可以從各個角度,多方面去理解,比教什麼?
呃,不能再往下想下去了!
她想起了那個夢,夢裡自己看到凌司南的時候只往上撲,抱著杯子滾還被葉子看到,難道,在她的潛意識裡,真的到了需要個男人的時候了?
假裝認真地洗了一會碗回頭,發現大魔王已經離開。
太好了,有他在背後看著,無論怎樣都感覺不自在,背都要僵直,感覺他就是來監工的。
把最後一個碗放到柜子里後,聶初簡洗好手,解下圍裙,然後做了幾個拉伸動作。
累,太累了!
時候不早,她現在恨不得能立刻躺到床上,走出廚房檢查了一下一樓的燈和門窗,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上樓。
剛剛穿過走道走到房間門口,對面的那間房門突然打開,一隻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大力將她拉了進去。
「啊!」
聶初簡只來得及短暫的尖叫一聲,人已經站在凌司南的臥室里。
大魔王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黑色睡袍,頭髮還是濕的,看來剛剛洗澡出來,他微伏頭,凝視著驚慌失措的某人。
聶初簡被他逼得背靠在門上:「凌……凌司南,你是不是需要什麼,你的行李在我房間,我去幫你拿。」
「不用。」
光線低暗中,男人凌亂的濕發和線條俊美的面部,蒼白和黑色交融出一種莫名的邪肆感,凌司南用指尖點了她鼻尖上一下:「我需要你。」
「啊?這……怕是不妥吧?」聶初簡懵圈。
「還記得我們的十次約定嗎?你說過,十次,無論我什麼時候,在哪裡,做什麼,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一定會來。」
「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的聲音低沉,熱切的氣息輕輕撫在她的額頭上。
「但這個約定里不包括一些亂七八糟的,畢竟,男女有別……」
凌司南輕笑:「我不會碰你,上一次我們兩也同睡一張床,反到是你半夜纏在我身上,不過也是那一次,我發現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能睡得著,別想太多,把自己想像成一顆大號安眠藥就好。」
呃!
「可是小寶?」
「別管他。」
天吶,那可是他兒子,現在可憐的小寶正躺在一個被行李箱擠滿的房間裡,而這個當爹的,正心心念念地想著大號安眠藥。
兒子?到底算個什麼東東。
「呵呵,那,我先回房間洗漱。」聶初簡一心只想逃,什麼十次九次的,上一回她在他的床上醒過來也是莫名其妙,一直以為自己是夜遊症發作,所以後來才有這麼個約定。
哪知她剛轉身開門,凌司南不緊不慢地一把按在門上讓她打不開,然後冷森森地開口:「想耍花招的話,我把對面的門卸了也能做到。」
「別,你別生氣,我不會耍花招的。」還有沒有點人性啊,他兒子就睡在隔壁,他要去卸門。
聶初簡突然靈機一動:「那算了,要不我就不洗漱了,反正我這人平時習慣就這樣,洗澡刷牙,都是想起來才會應付一下,呵呵,那既然我們達成共識,就睡唄,反正只要你潔癖那麼嚴重還接受得了的話,我是無所謂。」
看著女孩故做輕鬆的樣子,凌司南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笑意,他的大手順著門板往下滑,好像有什麼企圖一樣,嚇得聶初簡連呼吸也跟著微微急促起來,哪知,卻聽到他咔嚓一聲上鎖。
「我能接受,睡吧!」
聶初簡:「……好,好啊!」嚇得臉狹上的肉都在抖動有沒有,高大的男人和低暗的光線,駭人的氣勢和他敞開胸口的睡衣,一切,都好像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嘴上雖然答應著,但是腳卻一步都不敢動。
凌司南輕笑之間勁臂一勾就把她抱了起來……
聶初簡嚇得呆若木雞,她要不要尖叫?
還好接下來並沒有她腦子裡想像的那些場景,凌司南溫柔地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像對待珍寶一樣,再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自己才走到床的另一邊,躺下來,和她並排躺著。
我靠!
整個過程聶初簡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開呼吸,腦海里更是一片空白,一男一女不是情人關係的躺在同一張床上本就詭異,更尷尬的是,他們居然共用一床被子。
早知道他來這一招,先前她就應該準備兩床被子的。
平躺著的凌司南這時轉過身來,看著女孩精緻的側顏,清亮的眼眸睜著,看得出來她很緊張,他便玩味地伸出修長的指尖,上下一合把她的張著的嘴巴捏上。
「啊,別碰我。」
聶初簡立刻像點燃的炸藥一樣驚叫起來,她的緊張感一直像玄上的箭,他碰了她一下,就好像打開了某種機關。
面對著反應過激一下子坐起來的女孩,凌司南俊臉變黑……
「我只是想提醒你,睡覺的時候不要張著嘴巴,這樣會影響你以後的顏值。」
床的那一邊,某人的聲音幽幽響起,抱著被子的聶初簡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度,她用手抹了下嘴:「還有這種事?」
「當然。」
「那……不好意思啊,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呃,沒什麼沒什麼,睡吧!」
聶初簡連忙躺下,又覺得好像不妥,被子全在她這裡,於是又坐起來,訕訕地給大魔王蓋上被子,自己拉著一小點邊邊,生怕對方碰到一下,畢竟有一個天雷雷地滾滾的詞始終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該死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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