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宇!」
聶初簡無語地翻記白眼:「你是不是不聽醫生的話,先把藥喝了!」
「你先回答我。」蔣文宇固執地看著她。
聶初簡略一沉呤:「好,那我這麼跟你說吧,人與人之間的愛情,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愛我我就愛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愛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而是兩個人,在某些方面是相同的,默契的,和對對方是認可的。那我問你,我和你三叔,哪裡相同?
我從小住在貧民屋裡長大,為了吃飽肚子一路摸爬滾打才走到今天,你三叔呢?從小就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他的世界裡大概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肚子餓,更不會為明天要交的房租發愁,所以你說,我和他有什麼共同點?
我們兩完全是站在不同的層面,連一條平行線上都不是,明白嗎?哦,對了,既然你這麼好奇我也順便告訴你一聲,為什麼三年之後我對你依然如兄弟,是因為在我的人生選項里,從來就沒有嫁入豪門這道選項,明白嗎?」
蔣文宇啞然看著她:「什麼,有錢也有錯?」
聶初簡無語地瞪著他:「以你現在這個腦子,不要想這麼複雜的問題好不好,等你恢復記憶再好好想想,因為你不是我,所以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門外,凌司南緊繃的面容漸漸鬆懈。
菲薄的性感唇上勾起一抹笑意,他轉身,下樓去了。
蔣文宇還在糾結:「可是……」
「閉嘴,你再不把藥吃了,明天我就不帶你們到海邊玩。」
看著女孩嚴肅起來兇巴巴的樣子,蔣文宇只好把藥接過來喝下。
「我的天,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看到他嘴角上有水漬流下來,聶初簡連忙順手捏著自己的袖子去幫他擦了擦。
這一瞬間蔣文宇的目光都冒出小星星,他很享受被她這樣關愛著,於是動了動嘴唇,剛想說點什麼,女孩已經拿著杯子站起來,一點都沒有留意到他剛才的微表情。
「躺下。」聶初簡站在床邊命令。
「……」
蔣文宇看著她微笑,拉開被子乖乖地躺下去,看著床邊叉腰站著的人,突然覺得無比的可愛:「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像對小寶一樣,也給我講個故事?」
聶初簡放下杯子幫他蓋被子,幫他把腳和身側都塞得死死的,不能再像昨天一樣掉下來了,萬一再掉到地上,腦子不得更摔糊塗,到時候她怎麼跟蔣老爺子交待。
「你還想聽故事?」她不禁覺得好笑:「蔣文宇你別忘了,你自己也說過的,失憶和智力下降是兩回事。」
蔣文宇玩味地雙手枕在腦後:「你以為我要聽什麼故事?故事分很多種,小寶聽的是小朋友聽的,我就聽點少兒不宜的,比如那什麼金什麼梅……你以前不是看過這本書嗎?」
「……」
靠,又翻她的黑歷史……
下一秒蔣文宇的臉上就砸來一個枕頭,同時嘭的一聲巨響,等他把枕頭從臉上拿開,房間裡已人去樓空。
蔣文宇:「……」你確實看過啊,害什麼羞?
……
凌司南坐在廚房島台前看手機,不一會女孩氣呼呼地下來,直接無視他,走到水池前戴上手套繼續洗碗。
看樣子是跟蔣文宇又起了爭執。
他不禁好笑:「文宇又惹你生氣。」
「對啊,他居然叫我跟他講金什麼梅的故事。」
聶初簡正在氣頭上,沒留意那麼多衝口就說了出來。
其實關於這本書,當時確實是從她的書包里掉出來,還當著全班人的面,最尷尬的是掉到地上還詭異地颳起一陣小風,於是書封面被看得清清楚楚以外,還刮出一頁香,艷的插圖。
那一瞬間,全班人都驚了!
就連老班都隱誨地咳了一聲:「呃,聶初簡同學,以後之類的書在宿舍里看就好,不要帶到課堂上來,影響不好嘛!」
聶初簡連忙解釋,書不是她的。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從她包里掉出來,她還說不是她的,當大家都三歲小孩?
反正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解釋,這個黑鍋她也算是背得結結實實,沒想到只到現在,記憶回到三年前的蔣文宇居然還記得這段黑歷史。
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就應該記得聶初簡很認真地跟他解釋過,那本書,是葉子的。
當天她不過是幫她提一下而已,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呢?
眼下蔣文宇不記得解釋那一段,只記得書從她包里掉出來那一段,唉,真是……氣死人了。
頭頂上突然有股暖暖的熱流,某人的聲音很好聽:「金什麼梅,你看過?好看?」
聶初簡頓然感覺後背一麻,好像全身的汗毛都在這時全立了起來,北都城最帥最豪橫的凌三少,是要跟她探討這本書?
這種感覺,只能說怪得彆扭。
更怪的是他的前胸離她的後背太近太近,近到她幾乎可以感受得到他身軀散發出來的熱度,還有那隻屬於他身上獨有的暗香。
聶初簡一動不敢動,眼神閃爍:「不……不好看,呃,不是……是我沒看過,書是葉子的,是蔣文宇記錯了!」
天吶,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怎麼越到關鍵的時候越說錯話,顯得自己很做賊心虛一樣,實際上,她確實沒看。
凌司南啞然微笑,離開她站到一側,見她小臉早已滿面通紅,便漫不經心地說:「其實那是一本金曲名著,趕興趣的話是可以看一看的。」
「不,我不趕興趣。」聶初簡連忙否認。
「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句話。」凌司南勾唇看著她。
「什……什麼?」
「談性變色。」
「……」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能去正視性,只能說明人類文明在不停進步……」
「那個,凌司南,我們換個話題好不好?」聶初簡感覺自己好尷尬,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大大咧咧,就這個,還真沒有認真去考慮過,小時候也沒上過什麼生理課,偶爾有一些不堪入耳的情節,也是從葉子那裡聽到的。
葉子,是從實戰中找到的經驗,可是描述起來好像不怎麼滴,搞得聶初簡對那種事情,還沒做,就有種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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