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聶達明略有些失望。
「達明,其實現在這樣也很好,你們兩相認了,其他的,慢慢培養吧!」
「對,你說的對!」聶達明笑得有些勉強,他現在一顆心都是吊著的,如果不是多年經商的經驗,此時哪還坐得住在這裡搞什麼浪漫。
坐了一會後,雲柳慧還是察覺出他的不安感,便問道:「達明,你是不是有心事?」
聶達明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公司,以前公司里的會計偷稅漏稅罷了我一道,現在國審下來查,我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估計最後公司保不住不說,還連我也要……負法律責任。」
「什麼,這麼嚴重?」
「是,而且比這個還要嚴重,如果你趕興趣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
……
別墅。
咦,九點半了,媽媽還不回來。
聶初簡拿著手機盤腿坐在沙發上,她很無聊地看著一個電視劇。
蔣文宇喝了粥吃了碗甜品後,自律地滾進了健身房。
自己找的罪自己受。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她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
手機在指尖轉動著,猶豫不決要不給給媽媽打電話,打過去怕她掃興,不打心裡不安,最終選擇發了條信息過去,還好不一會回:半個小時後就到家,放心!
既然這樣,那她可以好好瞧電視劇了!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起來。
是聶夢微的視頻電話。
奇怪,她打視頻給自己?
聶初簡接通,剛要說話……
發現對方的視頻里沒有聶夢微的臉,反到是小寶和凌司南的畫面。
背景是城堡的後花園涼亭。
涼亭四周掛著一些好看的燈飾,中間的石桌上放著一個生日蛋糕,小寶高興地拍著小手:「爹地你看,這是我和聶小姐做的蛋糕,好看嗎?」
凌司南打開他一慣的說話方式:「好看。」
聶夢微站在小寶的另一邊,溫柔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含情脈脈地說:「小寶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說什麼也要幫我過。」
小寶得意地笑眯眯:「爹地,我覺得聶小姐好好哦,以後我能不能改個稱呼,我不叫她聶小姐了。」
凌司南抿唇:「那你要叫什麼?」
小寶道:「我就叫她微微吧!」
「隨你。」
「微微……」
聶夢微感動得要死地捂著嘴巴,一副激動得要掉眼淚的樣子,蹲下去親了小寶的臉蛋上一下:「我的寶貝,謝謝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
這幅畫面是那樣的溫馨,完完全全像一家三口在慶祝,他們相親相愛,完全沒有她聶初簡什麼事。
或許,一直以來,就真的沒她什麼事。
以小寶的性格,他得真正的去接受一個人,才會改掉生硬的稱呼,他要發自內心的去喜歡這個人,才會讓她親吻他的臉頰。
而凌司南,以前的他,從來沒有面對聶夢微笑過。
這一瞬間聶初簡的心像碎成千片萬片般疼痛!
原來她是那樣的自以為是,總覺得離開之後成全他們,她很大方得體,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這種所謂的大方得體是建立在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上。
蔣文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健身房裡出來,他站在沙發背後把一切清清楚楚地看進眼裡。
女孩拿著手機的小手開始無意識的擅抖,巴掌大的小臉早已一片蒼白無血,緊接著,清亮的眼眸底升起一屋薄薄的水霧。
尤其是看到小寶被聶初微親吻的時候,聶初簡感覺自己的心裡重重一震,好像自己什麼珍貴得舉世無雙的東西,被偷走了!
「別看了!」
蔣文宇走過來把她手裡的電話奪過去掛斷,扔桌子上,然後把拉起她:「想哭就哭,大不了我借個肩膀給你靠。」
聶初簡已從心碎中回過神來,她的眼裡還含著淚水,可卻笑著說:「神經病,我幹嘛要哭,小寶終於和他的親麻麻和解,凌司南也接受了聶夢微,他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嗎?這樣對小寶才好,我高興都來不及。」
蔣文宇視線如炬地鎖著她,明明很傷心,卻又假裝要堅強,他火大地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少廢話。」
貼到那身滾燙的肌肉時,聶初簡閉了閉眼睛,一秒鐘。
她要感謝蔣大少給她一秒鐘的依偎。
因為這短短的一秒鐘里,她在心臟里挖了個洞,把一切傷心埋進去。
下一秒,她就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邊去,渾身是汗臭死了!」
蔣文宇說:「死丫頭,你個不知好歹的……」
叮咚!
門鈴在這時候響起來。
聶初簡立刻笑著說:「媽媽回來啦!」
話完就扭頭跑出去開前花園的大門。
蔣文宇怔怔站在原地吼:「你真沒事?」
聶初簡背朝著他揮揮手:「毛事沒有。」
他的臉色卻依然緊繃著,看了一會那個纖細的背影,轉身上樓去了。
……
聶初簡剛拉開大門,一個身影就跌撞進來。
「媽媽……」
好大的酒味。
「初簡,簡簡,呵呵,我今天開心,真開心!」
聶初簡懵圈地看了看大門外,什麼人都沒有,有一輛車子的尾燈一閃拐彎不見了。
什麼人送回來的?
她扶著媽媽,空出手關好門,發現她連走路都艱難,便蹲下去直接把她背起來,麻溜地一路小跑,進了大廳上樓,背回媽媽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雲柳慧一直在說胡話:「我高興……高興……」
「是,你高興,你的老朋友們真會哄人,把我這個極少喝酒的媽給灌醉,欺負人嘛這不是,下次去記得叫我啊,或者叫葉子,葉子能把她們全喝趴下。」
聶初簡幫媽媽脫鞋子,一邊哄小孩子似的跟她打趣。
然後又跑進衛生間裡把垃圾桶拿出來,再擰一把毛巾幫媽媽擦臉。
手捏著毛巾伸到臉上的時候才遲疑地頓了一下……
咦,媽媽今天居然化妝了。
緊接著才留意到,媽媽穿的這身旗袍,她以前只在小舊街上,哪位街坊鄰居家有喜事的時候才會穿一穿,平時從來沒有見她穿出去過。
穿旗袍不算,還穿了高跟鞋,還梳了髮髻。
一切,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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