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故人已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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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

  「你為什麼打我?」

  「我以為你要親我……」

  看著抑頭坐在餐椅上,兩個鼻孔里塞著坨紙巾的蔣文宇,聶初簡攤開手實話實說,當時的情景就是很怪,所以她不得不出手。

  蔣文宇怒吼:「我特瑪的親母豬也不會親你?」

  聶初簡頓時欣喜若狂:「真的?」

  蔣文宇側臉盯著她,真箇屁,他就是想親她,只是機會不對,下一次,他一定把機會找得准準的。

  聶初簡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全臉最得意的地方就是鼻子,不過你放心,剛才我的力道剛剛好夠你出點血而已,鼻樑骨不會斷,放心哈。」

  蔣文宇說二話不說,拿出手機一連拍了好幾張。

  看得聶初簡一臉莫名:「你幹嘛?」

  「你必須給我補償,不然,我就把這些照片給阿姨看。」

  「蔣文宇!」什麼人吶這是?

  「現在……去給我煮碗粥,我要五色米,一種顏色都不能少,然後再來碗甜品。」

  太過份了吧!

  這都幾點了,而且剛剛才吃過還要喝粥,還要甜品。

  聶初簡憤憤地揮著拳頭:「你只是鼻子出血,幹嘛把自己搞得好像做月子似的。」

  話完,只見蔣文宇眼眸眨巴著像只可憐的哈士奇……

  「好吧,蔣大少你稍等,我這就去做。」

  投降了!

  誰叫自己打了他呢!

  聶初簡做粥的時候蔣文宇又托著腮幫子,鼻子裡塞著兩坨紙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她後背只發毛,只好時不時地回頭衝著他一笑:「呵呵!

  蔣文宇呲了呲白牙:「呵呵!」

  這一瞬間聶初簡突然有種特別強烈的感覺,得趕快搬出去呀,蔣大少的房子久居不宜。

  ……

  以此同時!

  位於北都市南部的星空餐廳。

  聶達明幫雲柳慧拉開餐椅,讓她坐下。

  他特意訂下靠窗的位置,早就叫人醒了紅酒,還告訴雲柳慧:「我點的菜全是你愛吃的。」

  雲柳慧穿著一身墨綠色旗袍,她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骨架纖細,旗袍穿在她身上尤其的合適,畫了淡淡的妝,頭髮挽成大方得體的髮髻。

  沒想到這輩子兩個人還有機會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更沒想到,接到電話後,她竟然還要打扮一番才出來。

  雲柳慧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捏著包包的指尖緊了緊,略有無措感。

  在她對面坐下的聶達明臉上早已不見年輕時候的英俊,但那眼神,就這樣看著她的樣子,仿佛一瞬間把時光給拉近了許多。

  「阿慧,你不要緊張,意梅現在已經不像從前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也通情達理了許多,今天約你出來吃飯她知道的,可是沒有反對,以後我們也可以經常見面,我想,她也不會反對,我年輕的時候都在陪她,現在來陪陪你,是在補償我的罪過,她懂的。」

  雲柳慧微微驚訝:「她真知道你出來見我?」

  聶達明點頭:「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這句話說得多動聽吶,或許這二十年來,她都在盼著這句話。

  服務員端著紅酒上來。

  見聶達明舉起杯,雲柳慧便也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她淺淺地嘗一口,便差點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紙巾拭了下嘴角:「你知道的,我不太會喝酒。」

  「我知道,不過今天晚上高興,我們兩……就像失去了對方二十年再重聚,而且是這種正大光明的重聚,當然值得慶祝。」

  聶達明突然把話鋒一轉:「你知道這家餐廳是誰開的嗎?」

  雲柳慧搖搖頭。

  「是明澇仔啊!」

  「是他?」

  明澇仔是當年雲柳慧年輕時候的一個朋友,後來雲柳慧跟聶達明好的時候,他還勸過雲柳慧,結果聶達明拉攏他,他們三個人最後反而成了好朋友。

  那個時候明澇仔已經開始擺路邊大排擋,後來因為雲柳慧懷孕開始四處逃就失去了聯繫。

  此時再講他,二十年前的往事便仿佛在眼前一幕幕閃過。

  聶達明嘆了口氣:「其實後來,明澇仔跟我也翻臉了,因為你的事情他再也沒有理我,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是終究一輩子沒有原諒我,前幾年去世了,現在這家星空酒樓是他的兒子在開,不過當初的手藝到是傳了下來。」

  雲柳慧心頭一陣悶窒。

  遙想起當年明澇仔曾經跟她說過,如果有一天,聶達明對不起她,請她一定不要離開,因為他會永遠保護她,永遠不會離開她。

  只可惜那個時候她還太年輕,完全不明白真正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一生一世的承諾,還是一時心動的曇花一現。

  雲柳慧夾了一隻脆皮蝦,吃著吃著淚水就差點掉落。

  確實是當年明澇仔做的味道。

  還記得他研究出這種口味的時候,第一個就請她品嘗,她吃完點頭,說好吃,明澇仔便說那就把這個脆皮蝦定成他的招牌菜之一。

  聶達明滿臉關心神色:「你看你,提到故人又傷心,我們到了這個歲數,回憶起往事,才能真正的體會到失去一份情誼有多可惜呀!」

  「現在這家餐廳是明澇仔的兒子在經營嗎?」

  「是啊,不過我沒有打擾他,畢竟是隔代的,相信他也不會知道以前我們長輩之間的這些事情。」

  雲柳慧輕點頭,感嘆道:「我離開的時候,明澇仔還沒有結婚,這樣算起來,他的孩子應該也不大。」

  聶達明深沉地說:「算了,我們不提他,提起來心裡不好受。對了,你出來見我的事情,初簡知道嗎?」

  「哦,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回到家,不過我告訴她是和朋友去吃飯,沒提你。」

  「為什麼?」

  聶達明心切的樣子:「我是她的父親,你要常常提起來才是,只有這樣,她才會慢慢了解我,才會對我有感情,我呀,是真的盼望著早已和她和解,是發自內心的和解。」

  雲柳慧:「別著急,初簡的性子鋼硬,其實無論我再說什麼都沒用,她真的要想通一件事情,得完全靠她自己,如果她自己那關過不了,任何人說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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