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阿秀的決定,那天廖律師已經跟她講過了,當時聶初簡是不能理解的,但後來,她慢慢明白了阿秀。
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沒有人能代表童童原諒那些壞人,可是面對現實生活的時候,人有腰杆就不可能永遠挺得那麼直。
此時她唯有苦笑道:「將來還是要你和童童相依為命的,相信你做這個決定也很煎熬,不過現在既然想好了,那就堅定的去做,不要退縮。」
阿秀抹著眼淚,哭得泣不成聲。
仿佛她拿女兒的清白換來了一筆錢。
可是,誰又能說這是絕對的對或者是錯。
廖律師拉了拉領帶,慢慢地信步走出去,他要去抽支煙緩緩,別看這類型的民事案很小,涉及的金額和人數,根本就沒辦法和他處理過的一些大財團案子。
可是往往就是這些小小的民事案,卻能輕易地觸動人的內心最深處。
或許是蘇晚晚也受到些感染,她也沉默下來不想講話地坐在休息椅上,過一會看看手指甲,臉色很不好看。
又打電話給卡雅叫她送水進來。
卡雅在電話那頭說擔心被記者拍到,畢竟她是蘇晚晚助理這件事情圈內人都知道。
蘇晚晚立刻破口大罵:「他們愛拍讓他們拍去,老娘就是要暴露出來怎麼著,快點給我滾進來。」
看她突然發火,阿秀也連忙收住了眼淚。
畢竟蘇晚晚是資助童童的人,她擔心會不會在資金上出現什麼變故,所以眉宇間多了一抹憂色。
聶初簡朝著她輕輕地搖頭暗示,不必理會。
過了沒一會卡雅提著一兜水進來,先給蘇晚晚一瓶她自己喝的品牌水,再給聶初簡和阿秀普通的水。
阿秀不好意思。
聶初簡就拿過來幫她打開:「喝吧,沒事。」
等阿秀平復些後,聶初簡走到站在窗子前的蘇晚晚身邊:「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晚晚的臉色很難看。
其實泛著一層青白色,她拿著瓶子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許久突然噴發似的問道:「如果今天的新聞對我沒有暴點,我退出這次資助。」
她怎麼突然就臨時變掛了,聶初簡吃驚,就連阿秀也嚇得連忙站起來:「蘇小姐,對……對不起,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所以我才一直想去你家做保姆,如果可以的話……」
「我幹嘛請你做保姆,這件事情完結了你們母女兩離我遠遠的,從此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們。」蘇晚晚抑頭把瓶子裡的水喝光,把空瓶重重地扔進垃圾桶里就轉身走出休息屋。
卡雅連個屁都不敢放,連忙追上去。
「這……怎麼辦,她會不會真的不現資助童童。」看到蘇晚晚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阿秀很慌。
聶初簡嘆了口氣,現在她也有點看不明白蘇晚晚哪根筋不對了,只能安慰阿秀:「放心,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她退出,其實在你們和她的這場關係里,她反而更需要你們,如果她真的要退出也沒關係,我有辦法的,等會你不要被這件事情影響到。」
阿秀咬唇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第二次開庭,幾乎是很順利的就通過了。
量刑,賠償。
對童童的解釋只有一個,那些壞人都受到了懲罰。
走出法院的時候,聶初簡的心裡沉甸甸的,雖然這場官司是贏了,可她也一點都笑不出來。
廖律師有事情先走一步。
只有她陪著阿秀走下高高的法院門口台階。
只見不遠處,按照計劃讓記者『發現』的蘇晚晚正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接受採訪。
「蘇小姐,你怎麼突然來法院?」
「蘇小姐,前段時間你常常在醫院裡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去檢查身體,懷孕了嗎蘇小姐?」
「你帶去商場的那個小女孩是誰?」
「蘇小姐,你能說兩句嗎?」
對於能在這裡看到蘇晚晚,對那些記者來說是個天大的喜訊,他們可不管什麼人,能造出有議論點新聞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前段時間蘇晚晚這個霸道小三和潘太撕得全城皆知,後來卻突然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再然後被拍到就是在醫院裡出入。
那個時間關於她的新聞,每一條的標題基本都要帶上疑似懷孕。
可是在醫院裡露了幾次面後又不見了,只到今天,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案子裡,她居然從法院裡走出來。
記者們都震驚了!
一個個還不連忙去採訪。
稱著這段時間,聶初簡帶著阿秀從樓梯一側悄悄離開,雖然阿秀已經在電視裡露過臉,可是她露臉的機會越少越好,總不能讓以後人們看到她的時候,再把異樣的目光轉向她身邊的童童。
阿秀一邊走一邊說:「但願真的能幫到蘇小姐,不然出那麼多的錢,我心裡很不舒服,我們對她來說是陌生人,她有什麼必要非得幫我們。」
「一定會有用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阿秀她不懂得炒做這種手段,可這些事情對於聶初簡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現在光看現場記者的熱情度,她就知道明天新聞里會寫什麼了。
而且,明天的熱搜頭條,一定是蘇晚晚。
此時蘇晚晚還要賣賣關子道:「各位記者朋友大家辛苦了,我先回答關於懷孕的事情吧?那我現在就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沒有懷孕,而且,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里懷孕。至於那段時間我怎麼會在醫院裡出現,是因為我去看那個小女孩,就是我帶到超市的小女孩。
至於我為什麼要去看她,並且今天為什麼會來到法院,敬請大家一會看我的微博,上面有我寫的文章。」
做為一個演員來說,要把這段話說得令人無限想像一點都不難,緊接著卡雅又在一邊急慌慌地說:「好了好了,請大家看微博。」
然後就開道讓蘇晚晚離開。
於是,這個快速離開的動作,又給大家腦海里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麼意思?」
「可能有什麼重大事情要宣布吧?不會那個小女孩是蘇晚晚早就生的小孩吧?」
「不可能,我反而覺得,那個小女孩有可能是潘總的小四生的。」
「行了行了,別越說越離譜,就等著看微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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