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達南區法院門口,也沒有收到葉子回她的信息,不知道這個傢伙在忙什麼。
聶初簡來不及思考其他地收起電話,拿好包包下車。
廖律師看了眼時間,離開庭還有十分鐘。
突然一輛賓利停在樓梯下的路面上,很快車門推開,裡面出來的人急匆匆地上樓梯朝著他跑上來:「不好意思啊廖律師,我是不是來晚了?」
廖律師一臉愕然,什麼情況,那車好像不是老闆的。
「哦!」廖律師一秒後就管理好表情:「不晚,還有十分鐘,現在你去陪著阿秀就可以了,記住了,開庭的時候,手機一定要關掉,不然會影響到法庭秩序,這會對我們不利。」
「嗯,好的。」
聶初簡連忙把電話關機,然後去休息室里找到阿秀。
今天是關於童童的案子第一次開庭,其間叛結如何,阿秀心中一點譜都沒有,正在手指繞著衣角忐忑不安的時候,看到聶初簡,阿秀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拉著她:「初簡姑娘,你總算來了,我很緊張怎麼辦?」
聶初簡安慰道:「別緊張,你看看你手涼成這樣,你得想著,這是為童童討回公道的時候,一定不能退縮。」
「我知道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阿秀的不安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來,想起那天到她們村子裡接童童的時候,村裡有多少人跑出來罵她們母女兩。
今天,她又要遇到那些來旁聽的家屬。
因為要開庭,童童就暫時交給一個小時工保姆帶著,那人廖律師也熟,所以沒問題,關鍵是現在阿秀緊張成這樣,聶初簡擔心她一會做闡述的時候會不會表達不清楚。
「阿秀姐,一會你心裡一定要想著童童,為了她,為了幫她討回公道,你一定要冷靜。」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阿秀的手在輕輕顫抖。
就在這時候,蘇晚晚做為旁聽中的一員也來到了。
她還是像平時那樣穿得遮遮掩掩的樣子,但是其實這是一種假象,呆會走出法庭的時候,她就會『無意之中』地露出面孔讓記者拍到。
童童這個案子的關注度很大,現在她才站出來,是最恰當的時機。
大家打過招呼後,蘇晚晚使了個眼色把聶初簡叫到一邊:「她能行嗎,看起來很緊張啊!可千萬別把這事搞砸了,今天是第一次開庭,不知道那個律師行不行。」
「廖律師是國內外都有名頭的大狀,他都不行的事情別人更不行,你記著給他付律師費。至於阿秀姐,也許一會到了庭上,她就會強硬起來。」
聶初簡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
蘇晚晚有些不太確定:「那麼厲害的大狀你是怎麼請到的?就憑你們那個小小的公司,也能請到這號人物?」
「這你就別管了,我們進去吧!」聶初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蘇小姐,我在網上找了幾家合適童童的學校,你抽個時間看看那一所更適合她。」
言下之意,你們願意出多少錢,讓她去讀哪一所。
蘇晚晚頗為不滿:「別的我不說,你們最近幫我發的那些小道新聞,除了罵我的人我可沒落到什麼好處,可是你們收錢,卻收得手一點都不軟啊!這邊才要付律師費,那邊就要付上學費,會不會太過份了?」
聶初簡不緊不慢道:「這些都是合同里有的,當初潘總也答應得很爽快,說只要能幫你洗白,出多少錢他都願意。而且如果你再度翻紅後,這點錢算什麼。」
「行了行了,我有時間會看。」蘇晚晚很不耐煩。
「好,那我們進去吧!」
……
開庭後。
聶初簡終於見識到了廖律師的厲害,他準備充分,巧舌如簧,再加之對方的律師早就耳聞他的大名,此時看到他本人後,心中已虛了三分二。
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廖律師就把那些犯罪份子的壞分析得乾淨利落。
最終訴求,接受賠償金,希望不考慮量刑。
原因很明顯,憑什麼要去原諒這些人,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代替童童去原諒。
休庭的時候,幾個婦人衝上來就要撕阿秀,都是那幾個男人的老婆,可是她們一點都不覺得是自己男人錯,錯就錯在童童身上。
還罵阿秀沒本事,如果她生的是兒子,哪會發生後來這些事。
喝,這叫什麼道理。
聶初簡擋在阿秀面前,連連去擋那些手:「你們還有理了不是,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跟童童道過歉嗎?」
其中是凶的那個立刻罵道:「我呸,是她害得我男人現在要去做牢,還道什麼賺。阿秀我告訴你,你一點村里村面的都不講,想把我們男人送進牢房不算還想要錢,做夢吧你,就算有也不給你。」
阿秀嚇得躲在聶初簡背後,身體瑟瑟發抖地直不起腰來。
就在這時候,廖律師連忙走過來擋在她們前面,不緊不慢地說:「身為律師我可以在這裡提醒你們,法庭里大鬧,你們同樣會被拘留,如果誰想鬧,請繼續。」
女人們此時才面面相覷。
她們剛才聽到廖律師的那些反駁後,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而且做為律師,他也不會亂說亂講,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現在男人被抓了起來,如果她們幾個再進去,那家裡的活誰來干?
於是,幾秒鐘過去了,再也沒有人吵鬧一下,而是憤憤地退到一邊站著,後來庭警來直接把她們帶到另一個休息間裡休息。
以此同時,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的蘇晚晚對廖律師的專業知識有了很大的改觀,原來他不僅在法庭上厲害,在私底下,他也很有男性魅力。
那幾個人離開後,聶初簡轉身把阿秀扶到休息椅上坐下,並鼓勵她說:「阿秀姐,你剛才講得很好,別害怕,她們就是胡說八道而已,其實真不敢把你怎麼樣,再說,那個村莊,你和童童可以選擇再也不回去。」
阿秀點點頭,淚水突然一下子就奪眶而出,有些內疚地說:「初簡姑娘,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因為我大部份要的是補償,而不是讓他們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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