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她還想起來。
那個女人似乎也看到她了。
*
要麼怎麼說。
學術和實際操作之間的差距很大呢?
童安夏上課的時候,各方面領悟得都非常好。
可真到了拍攝的時候。
真的運用到實際情況中,卻並不容易。
早上第一條。
童安夏NG了3次。
第四次的時候,終於算是過了。
童安夏回到座位前休息,等待下一場戲。
坐下後,小助理就把送機給她了。
「剛才好像有電話來。」
童安夏點點頭,知道是韓沐修回的。
她解鎖手機。
韓沐修的消息湧入。
童安夏先聽完了語音。
大概知道那邊的情況後,聽到了最後一條語音。
童安夏聽著韓沐修疲憊的聲音,整顆心都收緊了一下。
「我去個洗手間。」童安夏和小助理說道。
「我陪你啊。」小助理立馬起身。
童安夏擺擺手,「不用,我還要順便打了個電話。」
「哦。」小助理應了一聲。
隨後就看著童安夏走了。
童安夏走到安靜一點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給韓沐修回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聽起來。
「拍完了?」
電話那邊傳來韓沐修的聲音。
「嗯。」童安夏應了一聲,「語音我都聽了,哥哥怎麼還撒嬌了?」
韓沐修無奈的嘆息一聲:「你就仗著我不在你身邊,胡作非為了是不是?」
「哥哥可以記帳,下回見面了一起討回來。」童安夏笑著說道。
韓沐修也笑了笑:「怎麼樣?順利嗎?」
「不怎麼順利。」童安夏念念叨叨的和韓沐修說了一下拍戲的經過,「總之,感覺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寶貝,你也不是專業的演員,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專業的演員也會NG的。」韓沐修溫柔的安慰道,「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好不好?」
「好~」童安夏拖長了聲音應下,「你那邊呢?」
「大致就跟我發給你的語音差不多。」韓沐修停頓了一下,「雖然……我心裡還是有很大的疑慮。」
「你不相信她是麼?」童安夏問。
「對。」韓沐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既然她鬆口了,且不管別的,先看著。」童安夏說道,「如果她是裝的,早晚都會露出破綻。」
「我也是這麼想的。」
童安夏正打算再說點什麼。
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站在不遠處看她。
「哥哥,我要去準備了,晚些時候再打給你,你有事就給我留言。」童安夏說道。
「知道了。」
兩人隨後掛斷了電話。
童安夏看著站在對面的人:「周時照,你怎麼在這裡?」
是的,來人正是好久不見的周時照。
自從那次韓術帶著她和周時照吃過飯之後,周時照就跟失蹤了一樣。
「我來這邊辦事,聽說你在這裡拍戲,本來想偷偷看一眼的,沒想到一下就遇到你了。」周時照穿得西裝筆挺的,和之前童安夏見他時完全判若兩人。
童安夏在家過年的時候。
聽童延釗和老爺子聊八卦。
說起過圓周地產。
也知道,年前,周時照這個私生子,突然進入了董事會,開始在圓周地產工作。
「這個酒店是我家的。」周時照又補充了一句。
「挺巧。」童安夏應了一聲。
周時照走了過來:「有時間和我聊幾句嗎?」
「可以。」童安夏也想問問周時照,韓術的情況,「不過我時間不多,就在這裡聊吧。」
周時照走到童安夏面前。
別的不說。
周時照這張臉是真好看,穿上西裝之後,看起來比從前更好看了。
「你和韓術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周時照聳了聳肩,「我聽說韓術離開你的公司了。」
「這不就巧了嗎?我也是想問問你韓術的事情。」童安夏滿臉無奈,「不過聽你這麼問,看樣子韓術也沒有和你聯絡過吧?」
周時照搖搖頭:「他回到韓家之後,就和我們所有人都斷了聯繫,我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他那個手機號碼似乎沒用了。」
童安夏怔了一下。
韓術是徹底的把自己和過去切割了嗎?
還是……這是韓老太太的意思?
「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周時照又追問了一次。
童安夏看著他:「他知道我有男友了。」
周時照恍惚了一下:「你有男朋友了?」
「嗯。」童安夏想了想,「你應該也認識。」
「誰?」
「韓沐修。」
周時照整個人都充滿了震驚。
「韓沐修?是我知道的那個韓沐修?韓術的哥哥?」
「對。」
「靠!」周時照的穩重瞬間崩塌,「大佬,你搞什麼啊?韓沐修和韓術……」
「我和韓沐修認識早在韓術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韓術是誰。」童安夏說完,覺得自己這個話說得也不太多,「就算我知道韓沐修和韓術是兄弟,也不影響我和韓沐修在一起。」
「難怪韓術發了失心瘋,居然回到老宅去,讓那些老東西擺布!」周時照滿臉無語,「童小姐,你可真是……」
「周時照,我不管你們怎麼想,這事兒我自己覺得我沒錯。」童安夏回應道,「我和韓沐修在一起,是因為彼此喜歡,這個理由足夠我無視所有了。」
「韓沐修有什麼好?你知道他在外面做過多少壞事嗎?」周時照問。
他心裡窩火。
莫名其妙的窩火。
「周時照,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韓沐修反問。
周時照:「……」
「他在外面做了多少壞事,你是親眼看到了?」童安夏繼續問,「你在外面的傳聞也多著呢,都是真的嗎?」
「你……」周時照眉頭緊鎖。
「我什麼?」童安夏蹙眉。
周時照看著顧喬念,因為韓沐修這麼盛氣凌人,瞬間泄氣:「之前我找你,你加起來也沒對我說幾句話,現在我只是說韓沐修兩句不好,你看你這話多得。」
童安夏:「……」
有麼?
周時照不說,她壓根沒發現。
「我只是覺得,你們對韓術太殘忍了,他得多哀莫大於心死,才會去那種地方啊?」
童安夏蹙眉。
「行了,個人有個人的命,這也是他的命,你忙去吧。」
周時照隨後就走了。
童安夏抿了抿嘴角。
心裡也很無奈。
好端端的。
幹嘛要讓韓術喜歡她啊?
糟心!
正打算走。
有人叫住了她。
「童小姐。」
童安夏停下,轉身。
就看到一個氣質十分好,穿著也很得體的女人,從剛才周時照離開的方向走了過來。
「您是?」童安夏確定她不認識她。
「安禹曦。」
安禹曦走到童安夏跟前,沖童安夏伸出手去。
童安夏:「……」
這個名字她可不陌生。
「你好,有事?」童安夏冷淡的問。
「不喜歡我?」安禹曦微微偏頭,也沒生氣。
「對於買我過我黑公關的幕後黑手,我何止是不喜歡,見到您,我心裡就想著怎麼報復回去才好。」童安夏毫不避諱的說道。
安禹曦聽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童小姐果然非常的有趣,難怪男人們各個都對你趨之若鶩。」
「你有事說事。」童安夏說道。
「你不用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我已經沒有在和韓沐修相親了,並且也放棄了和韓家聯姻的可能性。」安禹曦聳了聳肩,「前幾天才被趕出家門來著。」
童安夏警惕的看著安禹曦。
經歷過上一世的種種之後,她可不會隨便的相信什麼人的話。
「所以呢?找我什麼事?」童安夏問。
「我不是來找你的。」安禹曦上下看了看童安夏,「我都不知道你在這兒。」
童安夏:「……」
「周時照和你也認識?」安禹曦問。
「你是來找周時照的?」童安夏敏銳的問道。
安禹曦點點頭,「是啊,他是我的初戀,我放棄了和韓術結婚,就是準備和他重燃愛火的。」
童安夏:「……」
這位姐姐,未免也太自來熟了一點。
她也並不想知道這些事情。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你們認識?」
「不熟。」童安夏回到。
「那就好。」安禹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看著男人們一個一個的為你著魔,我真是怕了你了,生怕周時照對你也有什麼情愫。」
童安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祝你成功。」
最後她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也祝你成功。」安禹曦笑眯眯的,「雖然韓家不是什麼好地方,不過我看韓沐修對你是真死心塌地的。」
「嗯。」童安夏應了一聲。
安禹曦看得出來,童安夏並不是很願意和她溝通。
她也是會看臉色的人。
於是乎聳聳肩。
「我先去找周時照了。」說完,安禹曦就準備走,走了兩步,安禹曦又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來,「我害過你,算我欠你的,我給你兩個提示吧。」
童安夏微微蹙眉:「就算給了提示,我也不見得會原諒你。」
「我無所謂。」安禹曦聳了聳肩,「第一個提示,韓術或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第二個提示……小心那些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的人,說不定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說完,安禹曦又笑了笑。
她長得不是那種讓人第一眼驚艷的人。
不過她每次笑起來,總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走了。」
安禹曦揮揮手,這回是真的走了。
童安夏站在原地。
想著安禹曦說的話。
韓術或許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韓術是去老宅做臥底去了?
第二個提示就更讓人費解了。
沒有攻擊性的人……
誰?
「安夏,準備開始咯。」
這時,副導演從她身邊路過。
童安夏趕忙收了心思,回到了片場,繼續今天的拍攝。
這一天的戲。
除了早上童安夏有一點自亂陣腳。
後面就順利多了。
雖然沒有怎麼一條過。
但基本NG過一次,童安夏就不會NG第二次。
「咔!」
最後一場戲拍完。
導演開開心心的打了板兒。
「今天很順利嘛。」導演樂呵呵的說道。
童安夏走過來,還是有些抱歉:「早上NG太多次,還是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傻姑娘,演戲NG多正常啊,我們這些老炮兒狀態不好的時候,比你還能NG呢。」張高樂呵呵的說道。
和童安夏演了兩場對手戲之後。
張高那叫一個開心啊。
多少年沒遇到這麼有靈氣的演員了。
她和自己說話、爭吵的時候,張高覺得就跟自己親孫女沒什麼兩個。
「就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童安夏最初一周的戲。
基本上都是和這些老戲骨們在一起拍。
這也是導演特意安排的。
因為擔心童安夏的戲有問題,擊中把這幾場戲拍了,想讓老炮兒們在現場指導她。
學的多了,之後演起來也輕鬆。
沒想到。
童安夏這麼給力。
大家幾乎沒怎麼費勁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童安夏在劇組的受歡迎,還是受到了一些人的反感。
比如在劇里飾演她經紀人的一個演員。
「不就是財閥千金麼?你看看這一個一個的捧得。」她坐在角落裡,和自己的助理吐槽。
助理看起來很害怕她。
「曉曉姐,喝水。」
李曉曉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就大叫著站起來,順手把裝著水的熱水壺,砸到了助理身上。
「你要死啊你,這麼燙的水你也拿給我喝?我看你是存心跟我過不起是不是?」
「曉曉姐,我不是故意的,這水我涼了一會兒了,是保溫壺太保溫了……」助理連忙說道。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童安夏也看了過去。
「你自己不好好做事,還怪保溫壺?」李曉曉怒聲問道,「我給你那麼高的工資,不是讓你來害我的!萬一把我燙傷了,我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演啊?」
女孩兒瑟縮的站在原地。
剛才李曉曉水壺扔過來的時候。
裡面的水澆到了她的臉上。
這會兒她的臉頰通紅一片。
「哎,又開始了。」張高厭惡的收回視線,「我上一部戲也跟她一個組,沒少見她欺負這個孩子。聽說是親戚家的女孩兒,農村來的,膽子小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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