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童安夏也很錯愕。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我撕爛你的嘴!」
那位富太太愣了一下,當場就炸了,站起來就衝著周時照去了。
周時照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
他個子很高,那富太太走到他跟前,就被他的氣勢壓住了。
「說這麼兩句就氣得要動手了?」周時照笑了笑,「您說童安夏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也會生氣?」
「我說她關你什麼事情?」富太太冷笑一聲,「怎麼?看上她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私生子一個,也想高攀童帆的繼承人?想得倒是美。」
周時照臉上的表情有剎那鬆動。
可很快他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那副模樣。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童安夏站了起來。
眾人的視線立馬落在她身上。
那為富太太也看了過去。
「各位阿姨,陪你們演了一上午,我也有點疲倦了。」童安夏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垂著眼瞼一點剛才的乖巧模樣都沒有了,「我今天跟媽媽來,不是陪她跟你們喝茶聊天的。從前我就聽說,諸位經常用我來攻擊嘲諷我媽媽,原本我想著阿姨們都是貴族出生,這種低級趣味的事情你們怎麼會?」
眾人各個面露菜色。
「誰能想得到呢?」童安夏視線掃過眾人,「我媽媽溫和善良好說話,你們就那樣欺負她?」
「童小姐,誰欺負她了?」站在周時照跟前的富太太不滿的說道。
「剛才你說我作弊對吧?」童安夏看著她,目光如炬。
富太太臉色一緊:「你的成績本來就很值得懷疑啊……從前有多爛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願意考多少分怎麼考那是我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自家老公、孩子在外面的爛事都平了嗎?天天盯著別人家的小孩數落?」童安夏眼神更冷了些,「肖太太,鑑於你當眾言辭鑿鑿的造謠我作弊,我已經決定對你提起訴訟,等著接法律文書吧。」
說完,童安夏不卑不亢的微微鞠躬:「今天多謝各位阿姨指教,希望以後再更正式的場合見面,阿姨們能有長進,像個貴族一樣。」
說完,童安夏徑直離開。
「哇哦~」
看著童安夏的背影,周時照拍了一下巴掌。
「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麼跟長輩們說話?」
「童帆的繼承人了不起嗎?」
「媽媽,我們也走吧。」被童安夏護住的女孩兒臉色不怎麼好看,她輕輕咬了咬自己媽媽的胳膊,眼巴巴的說道。
那為太太本來也不是個尖酸的。
只是迫於無奈,每次都被她們拉上了。
剛才童安夏那麼保護她的孩子,她感激得不行,自然不會再和這些闊太太們站在一起詆毀她。
「嗯。」她沖女兒溫柔笑了一下,隨後拿起東西,帶著孩子就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遇到了等雲清回來的童安夏。
「安夏,真是不好意思,沒怎麼幫你說話。」那位太太滿臉抱歉。
童安夏神色淡淡:「無所謂。」
她停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兒:「您以後還是別帶她來這種場合了,不適合。」
這女孩兒看著就很純真,應該從小被父母保護得很好。
見著她的時候,童安夏隱隱會回想起自己從前的這個年紀。
「安夏,我們加個微信吧?」女孩兒鼓起勇氣說道,「我有玩……不對,我有學習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童安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上了。
「下次再一起玩。」女孩兒沖童安夏揮揮手,隨後跟媽媽一起走了。
這母女兩個一走,周時照就出現了。
「你剛才不用那樣,我自己也能解決。」童安夏說道。
周時照狐狸一樣笑了笑:「就是想你欠著我。」
「抱歉,你多管閒事並不會讓我覺得欠你什麼。」童安夏冷淡的回答道。
周時照靠在柱子上,歪頭看她。
「從前只覺得你可愛,沒想到發起狠來也挺狠的。」
童安夏默然的看了他一眼。
「剛才那位陳太手機里收到的東西,是你做的吧?」周時照問。
「怎麼?要揭發我?」童安夏問。
「當然不會,我哪裡捨得?」周時照笑著回答道。
「我也不怕。」童安夏斜睨他一眼,「你的家人也不知道你是頂尖黑客吧?」
周時照微微挑眉:「威脅我?」
「彼此彼此,你想整我我,我當然也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童安夏說道。
「小辣椒。」周時照笑容越發的深了。
「安夏,怎麼出來了?」這時,雲清和周太太折返了回來,見到童安夏和周時照站在一起,周太太都嚇瘋了。
「周阿姨。」童安夏禮貌的叫了一聲,「實在不好意思,我好像破壞掉你們這個和諧的聚會了。」
周太太蹙眉,下意識看向周時照:「是不是小照做什麼不禮貌的事情了?」
「不關小周先生的事情。」童安夏看著周太太,眼底之中滿是無所畏懼,「周阿姨,安夏從小被家人捧著,不太懂人情世故,今天聽了許多用我諷刺詆毀我媽媽的話,這讓我很高興,剛才你們離開後,個別阿姨更加變本加厲,我就和她們講了講道理。如果有冒犯的話……」
童安夏停頓了一下:「如果有冒犯的話,就算是以牙還牙了,還請周阿姨不要介意。」
「你和她們吵架了?」雲清一臉驚愕。
「阿姨,安夏不是吵架,就是講了一下道理。」周時照說道。
周太太恨不得吃了周時照。
「安夏,這裡頭應該有誤會……」周太太還想說兩句。
「阿姨,我是成年人了,人情世故雖然不全懂,但諷刺嘲弄還是聽得出來了,我媽媽是個溫柔的人能忍耐,可我卻見不得她受委屈。」童安夏認真的說道,「以後如果您的局還有這樣黑酸的人,我媽媽就不會再來了。」
豪門裡頭的人,天生就會兩面三刀。
童安夏這樣直來直去的,屬於極其罕見的。
一直到童安夏和雲清離開,周太太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們以為她是任你們揉捏的軟糰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周時照看著童安夏挽著母親遠去的身影,眼底那叫一個痴迷啊。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霸道!
「啪!」
周時照看童安夏這麼點功夫,盛怒中的周太太,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周時照嘴角都溢出血絲了。
「打我能解決問題嗎?」周時照往前走了一步。
周太太有些被嚇到,立馬退後了一些:「你想做什麼?」
「於素,你不是整天都想著你兒子能快點化龍,早點讓爸爸看到他的能力,提拔他到公司去當總裁嗎?」周時照冷笑一聲,「從前我沒想過爭什麼的,不過你提醒我了,我這樣的庶子,如果不好好努力站到最高處去,怎麼能配得上安夏那麼好的女孩兒呢?」
「周時照!」周太太怒吼一聲。
「現在就生氣你有點太早了,咱們走著瞧。」
周時照說完,和周太太擦身而過,抬手用拇指用力擦掉唇角的血跡。
他從小到大聽過的難聽話數不勝數。
什麼雜種。
什麼野種都是標配。
可是剛才……
周時照拳頭緊緊的捏起。
那該死的女人當著童安夏那麼叫自己的時候,他內心是恐懼和窘迫的。
他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那麼不堪……
這種感覺讓他震驚又無措。
要知道周時照從前在外面,是個會用自己悲慘的經歷,向形形色色女孩兒賣慘的存在。
可……
現在他居然會在一個女孩兒面前覺得自己的慘……是不堪的。
他心裡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
又堅定了一些事情。
*
「你怎麼能和她們吵架呢?」雲清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念叨。
童安夏從前幾乎沒見過雲清這樣。
高冷天后,怎麼會念念叨叨呢。
她喜歡極了。
從前她總看人說,自己的媽媽可嘮叨了。
每次聽這種話的時候,她都很羨慕。
因為雲清從不和她說話。
「我哪兒能看著她們欺負你啊?」童安夏理直氣壯的說道,「下回再遇到這樣的人,我還吵!」
停頓了一下,童安夏又搖搖頭:「媽媽,你搞錯了,不是吵架,是我單方面的懟她們,懟完就跑,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雲清都要氣笑了。
「安夏,我知道你心疼我,可……那些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脈,不可以都得罪的。」雲清無奈的說道。
童安夏挽著她的胳膊,看著周家莊園上面的晴空萬里。
「媽媽,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介意我小小年紀,就被定成了童帆的繼承人嗎?」童安夏問。
雲清看向她:「因為他們的小孩做不到。」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在意繼承人這個頭銜嗎?」
雲清垂下眼瞼:「當然是為了更多的權利和財富。」
「嗯。」童安夏點點頭,「繼承人也就是未來的財閥,未來的權利和財富操持著,也就是我本人。」
雲清微微錯愕。
童安夏看向她接著說道:「她們只是某某太太,只有我是財閥本人,所以媽媽,應該是她們怕我敬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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