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純粹是被周時照給氣到了。
雲清這麼一冷下來,她也瞬間回過神來。
「哎喲,你們看我這張破嘴。」周太太滿臉抱歉,「安夏還小呢,剛剛成年,說這些還太早了,大家聊點別的,聊點別的。」
話題就這麼被引開了。
童安夏時不時低頭看看手機,始終沒有看對面的周時照。
她現在已經算是確定有狗子的人了。
周時照再怎麼開屏都吸引不到她的注意力。
今天出來的匆忙。
她倒是沒想到,來的這個地方,就是周時照家。
不對……
嚴格來說不算是他的家。
之前請胡濱去調查,這家的女主人……似乎十分厭惡他。
有小道消息還說,周時照小時候在這個家裡住過兩個月,最後離開是因為被周太太打斷了三根肋骨。
短暫的想了一下周時照的事情。
童安夏就開始了對陳太的下一波惡作劇。
陳太為了挽回剛才被自己破壞掉的形象,就開始喋喋不休的秀起了和老公之間的恩愛。
陳太兩口子一直都是模範夫妻。
這點也是她在外面炫耀的資本。
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陳先生在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小老婆了。
之前八卦雜誌還拍到陳先生和嫩模在海灘上熱吻。
不過那個雜誌後來被公關掉了。
「我老公什麼都好,就是太粘人了,明天不是要出差嗎?一定要我陪著……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陳太嘆了一口氣。
差不多同時。
大家的手機都響了一下。
「什麼東西啊?」陳太一臉警惕,「大家小心一點,別又是那種鬼圖。」
眾人:「……」
「是中午的新聞推送。」一位太太說道。
「這樣啊……」陳太撇了撇嘴角。
這時,坐在她邊上的以為太太突然捂著嘴滿臉震驚的看向陳太。
「你看我做什麼?」
「你……你看看手機吧?」
大家見狀,原本已經放下手機的太太,都紛紛拿起了手機。
陳太眉頭緊蹙,心裡有了一些不詳的預感,拿起手機點開新聞推送,看到自己老公和嫩模在沙灘上接吻的照片時,陳太整個人都窒息了。
「P的!」
陳太一下站起來。
「你們都別看了,現在這些網絡新聞都是亂來的,這種謠都敢造,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了事情不就鬧大了嗎?」一位太太勸到。
陳太氣得臉都成了茄紫色。
「媒體也太過分了,P這種照片,玩笑開得也太過了吧?」童安夏看著手機,嘟囔道。
陳太太對玩笑兩個字都敏感了。
她立馬看向童安夏。
童安夏也剛好抬眼看向她,她眨了一下眼睛:「陳阿姨,您怎麼了?看著我做什麼?」
「沒……」陳太臉色差極了,「我還有事就不吃了,先回去了。」
說完,陳太抓起自己的包包,跌跌撞撞的離開。
她上車後,立馬給自己老公打了電話過去。
正是中午應酬的時候,電話接通,她就聽到老公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
陳太頓時炸了:「陳思遠!!上次海灘上你和嫩模的事情,你不是說處理乾淨了嗎?」
「是啊,處理乾淨了啊?你又發什麼瘋啊?」對方不耐煩的問道。
「你自己看我剛才發給你的!」陳太尖叫道。
對面窸窸窣窣一陣,然後怒了:「你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在這兒跟我鬧什麼?神經病啊!」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陳太錯愕不已,她多少還是了解自己老公的,如果看到新聞照片,他不會是這個反應。
她連忙重新點開網址。
剛才的新聞界面已經變了。
那是一個小丑的頭像,上面寫著:開個玩笑,不要介意。
「這是什麼?是什麼啊!」
陳太太嚇得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然後立馬拍著桌椅,催促司機開車。
陳太一走。
她自然成了新的討論焦點。
「什麼P的,這圖我前年就看了,只是不知道媒體為什麼又發了出來。」某富太太滿臉譏諷。
「真以為大家不知道她家裡的真實情況呢?整天炫耀,沒戳穿她誰我最後的仁慈了。」另外一位富太太說道。
雲清並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找了個藉口要去衛生間。
她原本是要帶童安夏一起去的,可周太太先一步站了起來:「我正要也想去,一起吧。」
雲清看了一眼童安夏。
童安夏沖她點點頭,示意她沒問題。
雲清這才跟著周太太一道離開。
「怎麼不吃啊?」周太太一走,周時照就問童安夏到。
童安夏總算是看了他一眼:「不著急。」
周時照沖她笑得燦爛,童安夏滿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
另外一邊。
周太太和雲清往洗手間走的路上,閒聊一般開口:「雲清啊,你不是豪門裡面的人,為人性格也隨和寡淡,有些事情怕是不太懂。」
「什麼事情?」雲清有些不解。
「安夏是你和延釗唯一的女兒,也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多少人為了利益都盯著呢,你們一定要小心保護看牢。」周太太意味深長的說道,「她現在年紀小,正是容易被騙的時候,萬一著了什麼人的道……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謝謝周太太對安夏的關心,我們會小心提防的。」雲清微微笑了笑。
「還有,安夏身份尊貴,往後你們選女婿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一些出生不乾不淨的也要剔除掉,免得以後讓人嘲笑安夏。」周太太接著說道,「前幾年我的一個閨蜜,還是皇室里的,就因為和一個私生子結婚,脊梁骨都快被戳斷了。結果那個私生子利用我閨蜜得到權勢之後,就開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去年還搞了兩個私生子出來,我閨蜜眼淚都要流幹了。」
「那的確挺糟心的。」雲清哪兒能不知道周太太什麼意思啊。
不就是讓她別搭理周時照嗎?
「有些時候,我也覺得提血統挺扯的,但……勾搭別人老公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長大之後再背叛婚姻……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因果定律。」周太太滿臉嘲弄。
雲清笑了笑沒說話。
血統這個事兒,原先是這些太太團明里暗裡諷刺她的東西。
貴族和貴族之間的結合是對的。
其他的……
都是離經叛道。
這是這些名媛出生,又嫁給豪門的女人們的一貫思想。
「延釗是個痴情種子,我們苦的這些,你肯定是不懂的。」周太太嘆息一聲,「總之,好好幫安夏張羅,別讓她吃這種苦,那可是你們童家唯一的寶貝啊。」
「我知道的。」
周太太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周時照,剛挨著根高枝就迫不及待的來炫耀了,愚蠢的東西,沒有站穩就別叫嚷這個道理跟他短命鬼媽一樣,怎麼教都學不會!
*
這邊雲清走了。
富太太們的注意力很快都落到了童安夏的身上。
「安夏啊,你從前學習成績不怎麼好的呀,怎麼這一次這麼厲害啊?」一個富太太帶著滿臉的假笑問道,「老實說,你爸媽是不是給你走關係了?」
「可不是嗎?這麼高的分,朱鵬那個學習一直很好的都考不出來,你的分兒出來之前,他媽媽拿著估出來的700分都驕傲上天了。」又一個富太太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女人,高考作弊是犯法的,她就算真走了什麼關係能和你說嗎?」
「也對……」
這些人壓根沒給童安夏說話的機會,自導自演自圓其說的就開始了。
「我還是比較關心安夏這張臉是怎麼做的!」童安夏剛到的時候,酸她和雲清酸得最厲害的胖太太開口了,「我親戚家有個女孩兒,從前跟安夏你長得很像,都不怎麼好看,你也給介紹介紹,剛好暑假來了,我帶她也去做一做。」
「阿姨,我沒整容。」童安夏回答道。
「別逗了,你以前長什麼模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胖太太翻了個白眼,「阿姨們都是很開明的人,不會覺得整容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說吧!」
「啪!」
這時,周時照突然把手裡的叉子扔到了盤子上,盤子都砸裂了。
胖太太嚇一跳:「小周先生,你這是幹什麼啊?手滑了嗎?」
「那又是在幹什麼啊?嘴滑了嗎?」周時照看向那個胖太太,「人家媽媽在這兒的時候,不見你們得得得得的問,童太太一走,你們一個個的倒是來勁兒了,怎麼的?大人不敢欺負,只敢欺負小孩兒啊?」
眾位太太還真就是差不多周時照說的這樣。
「你怎麼這麼說話啊?」胖太太氣得站了起來。
「她整沒整容我不知道,倒是您啊。」周時照往後一靠,上下掃了胖太太一眼,「都這麼胖了熊還是假的?肩膀打針了吧?鼻子是墊的吧?技術不怎麼樣啊?我在H國認識不少好醫生,你那麼想要介紹,我給你介紹啊?」
眾人譁然。
「還有你,張口閉口說小朋友作弊,不知道童帆法務部多厲害啊?我要是童安夏,立馬就告你誹謗!」周時照停頓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整顴骨了,熊也是假的,後面也墊了,嘴唇少打點玻尿酸,臉上也少打肉毒,都僵硬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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