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誠心中鄙視,臉上偏偏還要裝作恍然大悟,有諱莫如深的樣子,差點笑出聲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咳嗽了兩聲,定了定神,在目視面前草包,眼中全是信任。
「我聞關中小兒歌謠,海龍起,渭龍落,天下要變,不會變在其餘地方,當在齊地,兩位高才,正好帶著我的修書,去投奔琅琊郡和膠東郡,也算是明珠不蒙塵了。」
老頭不但給錢,還安排了兩人的前程,審食其和盧綰對視一眼,多少猜到了,對面肯定是有求於兩人,不禁一起拱手。
「莊主有何事,要我師兄弟幫忙的,只管開口,天下我兩人做不好的事情,只怕不多!;
「是啊,莊主,文韜武略,大風山出來的那幾個,其實不過如此,張良只知道盲聽秦風之言,項羽樊噲都是莽夫,呵呵,在我師兄弟看來,不過土雞瓦犬罷了。」
盧綰兄弟逼格那麼高,很是出乎司馬誠的預料,你兩人都站出來了,不坑一下,對得起自己一番打探的苦心?
「好,司馬一族還真有一件大事,只怕沒有兩位相助,不宜做成!」
「我這裡有一批張良禁運的物資,要從渭河,再走黃河,直下齊地,都是紙張,農具,種子之類。」
「秦風拿捏此等重要之物,只要不臣服的郡守,他是不管百姓安樂,都要扣住大風山出產的。」
「我想請兩位幫著運貨,船停在琅琊的時候,自然有馬車把東西送到東郡,到了齊地,正好見過我家中二弟三弟。」
「咱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兩位守時待發,在老夫看來,絕不是池中之物!」
司馬誠巧舌如簧,盧綰師兄弟聽說不過是運貨,後半輩子的飯票都有著落了,不禁一起點頭,連聲叫到小事一樁。臉上更是露出笑容。
「來人啊,把請兩位賢士所運之物搬上來,請兩位過目。」
司馬誠招呼聲中,早有莊丁抬來了幾十個大木箱子,就擺在盧綰和審食其之前。
「莊主,這哪裡要看的,莊主看重我師兄弟,別說不過一些無足輕重的大風山貨品,就是幫著莊主運連弩,運槍,都不算什麼的。」
「是啊,自來大事要膽,我師兄弟兩人在子嬰公子身邊,什麼沒有見過,莊主無需多此一舉。」
審食其,盧綰現在如此落魄,怕的就是被人小看,只是兩人秉性終究是做大事而惜身,馮小利而忘命的貨色,口中推辭,眼睛卻不時向著木箱蓋子瞟去。
司馬誠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揮了揮手,連續幾個箱子被打開,果然都是種子,農具等物。
「好的,那就是如此了,明日辰時,兩位行遍天下,就助我司馬家把東西運到齊地,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坐看咸陽雲起雲落。」
司馬誠話中之意,盧綰兄弟聽得明白,莊主還有要事,兩人自然不會一一查驗木箱,千恩萬謝,才辭出了白鳳山莊。
饒是盧綰和審食其奸詐,又哪裡能猜到,此次運到齊地的貨物,還真的被他兩人的烏鴉嘴說中了。
秦軍犀利軍械,都是關中大軍掌控,有了任囂私賣槍械一事,王翦和蒙武對槍械,火藥管控極嚴。
審食其和盧綰送去齊地的貨品。表面是大風山產出,箱子底,卻是司馬誠花了很大的功夫,和很多的金子,四處搜羅來的火藥和槍枝。
陛下要東巡,萬一查到了司馬家什麼不法之事,司馬錯的子嗣,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司馬誠想著自己的心事,看著盧綰和審食其走遠,嘆息一聲,就要回莊,身邊白鳳山莊跟了他幾十年的管家,臉上卻都是疑色。
「老爺,這些火藥和槍,連弩,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弄到手的,那兩人看著外強中乾的樣子,真能安全把此物送到臨淄?萬一?」
「世上之事,哪有萬一的,此事巧就巧在,就是被黃河沿岸的秦軍發現了,有人私運軍械,那也是贏子嬰的舊部做的。」
「我們司馬家,不過想求財,從未有過和陛下爭雄之心,殿下卻還是盯著齊地,哼哼,暴秦,暴秦,他贏家起家的時候,不知道殘殺了多少百姓,現在講安康昌盛了,護著百姓,不讓咱們發財,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今日司馬誠自以為得計,把內心深處的話,對著管家都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感覺說深了,咳嗽兩身,不再順著此話說下去。
「天下安康,陛下和殿下就要整治百官,天下亂了,這父子才騰不出手來,要是那兩個草包把東西送到還是好的,要是不送到,呵呵,秦風是何等人,贏子嬰在宗室中也還有一黨的,他們渭水真龍鬥起來,比這點連弩,槍械好多了。』
「老爺真是妙算,怪不得二老爺和三老爺都說,大老爺才是咱們家能做大官之人。」
管家一碗米湯送上,司馬誠笑著摸了摸鬍子,送貨一事還有布局,其實他收羅的軍械,最重要的一股,是走的其他門路,直接送到上谷郡的。
倭人那個強人和什麼羅馬使者,十幾日前就離開咸陽,趕到了上谷郡。
上谷以北,是秦風剿滅東胡的時候,設置的農墾區,秦軍東征西討抓的戰俘,從什麼孔雀王朝,到日耳曼,貴霜,匈奴,東胡,這些部落捉到的羅馬人,凱爾特人,全部在上谷郡以北的大秦軍營改造。
可以說,天下最惡的那波人,對秦國敵意最深的那波人,都在上谷郡以北,此次司馬一家,就是要把這個真正的火藥桶點燃了。
這樣一來,陛下和殿下要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這群暴民推了甘羅,最好殺了這個青年成名額郡守,司馬家在東邊,就少了一個大敵。
要是咸陽真的對司馬一族起了殺心,那就燕地,齊地一起亂起來,才能有一線生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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